謂之中庸,莫非就是討好與得罪之間的不作為?還是大方與吝嗇之間的所謂慷慨?亦或是醜陋與美麗之間的平庸?我想這都不是中庸之道的本質內涵,所謂「中」,並非中間、折中,而是一種完美的平衡,一種生命與時間的和諧,一種處世之道的智慧。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此謂做人與處世之間的中庸之道,任何事物都有好與壞、優與劣、和諧與混亂,那麼,處世之道也亦如此,有君子就必有小人。
思維本身是一個兩面性的東西,中庸的本質應是思維的中庸,就如君子和小人一樣,君子並非是絕對的好人,而是思維上達到了中庸的人,並且可以做到與人融洽並能獨善其身,而小人也並非是絕對的壞人,這些人正是錯用中庸之道而使得思維失衡的人群,他們看似與人為善,實則為了所謂的中庸而失去本我,迷失於大道。
其為中庸,實為平衡、道德、善知,更是天地正氣的發揚!
1.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孔子說:「不要擔心別人不了解自己,只擔心自己不了解別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一生努力的起點應從了解自我開始,深刻了解到自身的優與劣後,了解別人便成為立於世的訣竅。從自身的優點出發,衡量身邊人的優點;從自身缺點出發,學習改變的方法,並用其打磨稜角,便是立於世的守則。
2.曾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為百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曾子說:「我每天都要做多次自我檢討:為人出謀獻計做到忠心不二了嗎?與朋友交往做到誠信了嗎?老師所傳授的東西經常溫習了嗎?」
帶有功利心的接近只會害人害己,當心中懷有「利用」的概念時,人和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了原本的交好,沒有真心的交際是無效的交際,帶有隔閡的關係亦是無用的關係。
3.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孔子說:「《詩經》三百篇,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它,就是思想純正,沒有邪念。」
當今的社會是知識社會,沒有認真堅毅能夠「坐住板凳」的品質,很難在長期的人生道路中實現真正的「質變」,而認真的唯一方法就是「思無邪」,奮鬥的道路需心無旁騖,停止思考旁人的非議。
4.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孔子說:」子路啊,告訴你對待學問的態度。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樣才是真正的智慧。」
立於世最怕「難得聰明」,不是出自真心的「知道」只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當你真的不知道時,「難得糊塗」也不失為好的方法,說一句「還是需要向您請教」也許會帶來奇效。
5.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孔子說:「花言巧語,偽裝出一副和善的面孔,這種人很少是仁德的。」
你的身邊一定有一種人,他們與人為善、口吐蓮花,滿是阿諛奉承,在背後卻總是無端議論。這種人需要遠離,無論在你面前多麼的熱情,你都很難抓住他的真實想法。
6.子曰:「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之哉?」
孔子說:「人如果失去了信用或不講信用,不知道他還可以做什麼。(就像)大車沒有車轅與軛相連接的木銷子,小車沒有車槓與橫木相銜接的銷釘,它靠什麼行走呢?」
誠信是立身之本,它是前進的試金石,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即使會損失一些利益,也請時刻遵守誠信,日積月累的誠信便是人生道路的「風雨令」,亦是「中庸」中「得」與「失」的至上法則。
從以上的句子中不難發現,孔子思想的精髓就是中庸之道,中庸之道就是「過猶不及」,即一種極致和極差的平衡點,而非中間點。
《論語》記載,有一次子貢問孔子如何評價另外兩個弟子。孔子說,這兩個人,一個太過,另一個不及。子貢又問,過比不及好一些吧?孔子回答說「過猶不及」。過和不及是同一結果的兩個不同側面,過的結果是極端,不及的結果也是極端,那麼,只有中庸的平衡才能達到適中的和諧。
中國人傳統的中庸思想並非有很多人可以講出一二來,但它確實體現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從平民百姓的為人和善到國家層面的「和平政策」無一不是中庸思想的產物。孔子能夠穿過幾千年的時光到達人最本質的處世之道靠的就是中庸的本質——平衡和諧,通過中庸,他能體會出教書育人的真諦,亦能找出治國理政的大政方針。
這些看似是一種道家的無為,實則是對人生的積極應對,是不斷平衡內心情緒、人際關係、人與自然的深奧探索,亦是和諧國家關係、人情事物、糧食物資的科學沉思。
說到中庸就不得不說「格」和「度」,「格」是一種規則,「度」是一種限制。
南宋朱熹曾在《四書章句集注》中提出「格物致知」的求知觀,「格」在此的意思是推究,那麼放在中庸之道中即知亦不知,就是可以弄懂的就盡力去弄懂,實在不懂得也不強求,這才是讓人性發展的正確方式,才不至於使之走上極端的毀滅道路,也不至於給自己帶來無法預知的傷害。
「度」在現代漢語中常譯為「所達到的境界」或「應遵循的標準」,即一種「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的自我發掘和約束,人人都能夠做到「天命」,此不謂中庸平衡,只有能夠達到「道」和「教」的才是中庸所賦予的人性本質,「道」即為天性的約束,「教」即為知識的探索、理解,所謂「無道不教」就是中庸之道對那些無法約束自己的「天命」的人的一種懲罰,使之無法獲得讓自己升華的知識,也就無法立足在生活中,只能慢慢的孤獨的死去,此之謂大道之自然。
把中庸放在今天的價值觀中看,也會發現農業社會的思想在當今工業社會裡是多麼的高尚、典雅。
社會的歷史在滾滾向前,人的價值觀也在不斷改變,慢慢的就會發現在世界連成一個大整體的當今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同一個人所對應的不同人際關係也越來越複雜,那麼,中庸之道的高尚、典雅也無疑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此時的中庸之道在一些追名逐利的人身上得到了不良的體現。
他們錯把中庸之道理解為「即不得罪,也不融洽」,這就使得本就複雜的人際關係更加蒙上了一層昏暗的面紗,使人心慢慢的黑化,最終走上中庸所反對的極端。我們說是那些人錯誤理解了中庸之道,可回到原來的命題看,思維的中庸本來就是兩種人的共同體現,若只有一人可以達到思維的中庸,那麼這就是聖人了,可更多的真相本就是人性的兩面所組成的中庸,所以,中庸本身是對是錯就是人心善惡的最好體現。
「人非聖人,孰能無過?」我們達不到中庸之道,我們也不是聖人,那麼至少我們應該學會辨別是非,明白有 「是」即有「非」,不可盲目的否定,亦不可盲目的肯定,這才是當今社會價值觀的正確流向,也是做人的正確方式,更是國家治國理政的正確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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