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歲月說硤口
文 | 鞠 勤
去硤口古城,是我很久的計劃。開學前,說走就走。駕車從甘州區上連霍高速,到山丹豐城堡從匝道駛出,再行一公裡多,就到了硤口古城。
硤口古城
硤口,古名澤索谷,地處山丹焉支山北麓,是自古中原通向西域的咽喉,是絲綢古道上的重要驛站,更是「甘涼古道」的一道天然屏障,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譽。「硤」字從石,說明這裡石頭多。實事上也是如此,這裡山是石山、石崖,河是石河。「硤口」又作「峽口」,根據此地如峽的地勢,理解也對。
硤口全貌
硤口的山,當地人稱作帽葫蘆山。長約2.5公裡的山峽,最窄處不過百尺,位於河西走廊「蜂腰」地段,谷底亂石滾滾,應是山洪衝擊形成的洩洪河。古時,沒有水流的情況下,過往商旅以河床為路,有水的時候只能沿河畔行路。如今,傍石崖的河畔之上,仍留有古驛道轍跡,峽谷最窄處僅容一輛牛車通過,古人用「車不並駕,騎不雙轡」來形容。
從豎立在古城的碑刻得知,硤口古城堡始建於明萬曆二年(1574年),後巡府都御使廖逢節率眾再度加固,總面積19萬平方米,內為土夯,外為磚包,輔以石條為基,屬磚石土結構。古城開南北兩個城門,關城與翁城相配,城上雉堞、裙牆樓櫓華具,四周設有護城河。古城城門洞全以磚砌,輔以生鐵灌縫,固若金湯,又稱「生鐵城」。城內原有的衙府、寺廟、店鋪、營房等設施,都歷經千百年的風雨浸蝕早已不復存在,現存的城垣及城門已有400多年的歷史。現古城北城門完好,磚砌拱形,外為夯土城牆。
北城門
一條主街通城而出,向南可看見位於街中間的「過街樓」。在當年這個樓應該是硤口城的地標。樓北側立一塊過街樓石碑,碑文為:過街樓 。有碑文顯示,始建於明萬曆二年,磚土木結構,分上下兩層,雕梁畫棟,滄桑古樸。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進行過一次維修。民國三年重建。二層為財神閣,內供泥塑財神像,故又稱「財神樓」。有填補風水,招財進寶之意。樓上懸掛「威鎮乾坤」四個大字。
過街樓
有資料說硤口古城開南北二門,也有說是東西二門。硤口古城有句順口溜是「東西的城門南北走,走在街上人咬狗」。這句話啥意思呢?原來硤口城方位不是很正,有人說是東西門,也有人說是南北門,人咬狗說明硤口人口眾多商貿繁榮。
硤口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明代嘉靖年間的刑部郎中陳棐奉旨巡察河西兵防途經硤口,有感於地勢險峻、兩山對峙,題寫了「鎖控金川」四個大字,至今仍鐫刻在硤口的石崖上。穿行在峽谷中,兩千多年的歷史仿佛近在眼前,那些山梁之上的漢長城殘牆和峽谷中段山頂的烽火臺,歷經風霜,見證著歲月滄桑,訴說著悠悠往事。
硤口關的險要,為歷代王朝所重視。唐時,這裡設和戎城。明、清時期,硤口關皆為設防、商旅和驛站重地。明嘉靖以前的軍事防衛工事以漢塞天塹為主,輔以塞內增修的一些列障、塢堡籍以駐軍。現已考證硤口及其這一區域駐軍營址和古戰場遺址有:定羌廟(今「繡花廟」)營盤、硤口谷營盤、阜昌堡營盤、金山子營盤和定羌廟堡古戰場遺址、硤口關隘古戰場遺址等。嘉靖後的軍事防衛工事以邊牆為天塹,輔以牆內修築的一些墩樓、亭堡。硤口古城一直沿用到清末,除東城樓毀壞,其餘尚完好,其時整座古城都保持著三百年前的規模。
硤口古城堡保護碑
硤口古道,是自漢代開闢了「絲綢之路」後,往來西域的使者和商賈途經河西走廊的必經要道。漢代到南北朝時,對往來人員管理十分嚴格,硤口關主要是對出入甘、涼人員進行登記的驗明通關文牒。漢代的張掖、武威既是對抗匈奴的前沿,又是通商貿易的重鎮,西域諸國商人往來於絲綢之路進行「互市」,往西輸出的物資有中原的絲綢、茶葉、鐵器、玉器、瓷器、漆器皿,西域輸入的有胡豆、胡瓜、胡麻、胡蘿蔔等植物種子及汗血馬、獅子、犀牛等異獸珍禽,還有佛教、舞蹈、音樂等文化交流。「馳命走驛,不絕於時日;胡商客販,日款於塞下。」這是《後漢書•西域傳》對於當時絲綢古道興盛景象的描寫。前涼時,武威、張掖皆為河西商貿都會,設有「市長」掌管「互市」。往來商旅通過硤口關,向東抵達長安,向西走向西域。
隋唐時是河西商業貿易發展的興盛時期,西域客商逐利而往,張掖、武威、山丹成為國際貿易的前沿陣地,這裡商業發展一時繁榮。隋大業五年(609年),煬帝在焉支山下會見西域27國使者和商人,召集「萬國博覽會」,張掖和武威的仕女穿著鮮豔的衣服,在硤口關附近的甘涼古道上沿途迎接,綿延數十裡,展示中國的強盛。諸國商旅從西域帶來的玉石、馬匹、珠寶、香料,本地商人的絲綢、漆器、藥材、青銅器、瓷器、糧食、馬匹等陣列道邊,自由貿易,開啟了政府主導下的中西貿易往來的先河。隨之,安定的環境和開放的政策進一步刺激了西北商業發展,為唐朝開元盛世奠定了基礎。
行走硤口
古城中心街道的二層木樓,名曰「過街樓」,又名「財神樓」。登樓遠觀,城內外風光皆在眼前。南面硤口撲面而來,東側山坡上有牆長城和壕長城蜿蜒而來,北面的城門與過街樓遙相呼應。財神樓很有可能是當時為了設卡徵收關稅籌集古城加固資金而建造。財神樓為土木建築。樓的一層為夯土高臺,中有木質門洞。站在這個滄桑古樸的建築面前,舊時甘涼古道車水馬龍、穿樓而過,駛過東西走向的街道,絲綢之路駝鈴聲聲的情景,不僅在腦際閃現。
行走在古城內唯一的大街上,我眼中的硤口古城,城垣破敗,烽燧殘損,敵樓、角墩也早已失去昔日恢弘之氣勢。後來建成的民居,也如西部農村村莊一樣,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快,顯得破破爛爛。只有城中心那一尊最負盛名的過街樓,作為古城標誌性建築,雖經風吹雨蝕而破爛腐朽,甚至連樓閣頂上那四隻翹首高望的鬥角也被烈日照曬得發白潰爛,但閣樓卻依然高高聳立在城池中央,以悲壯不屈的精神,默默地向世人昭示著自己的存在,同時也訴說著她千百年來的滄桑和變遷。
用城牆拆磚泥的院牆
在硤口村,村裡的大部分居民以前都住在硤口城堡裡,叫城裡。即使現在,居住在城裡的個別住戶仍然被稱作城裡,居住在城外的叫城外,硤口古城在硤口人的心中依然完整無損。城堡的北邊厚實而高大的城牆上,有一個甕城帶一個拱形門洞,那條舊日的絲綢之路就從門洞下穿過。
據村民講,從前整個硤口城堡的黃土夯築牆體外面都是磚包的,後來村民們修自家的屋院時,陸續從城牆上拆磚,竟然將偌大一座城牆的磚給拆光了。在村裡行走,見到家家戶戶的院牆、屋基、臺階甚至豬圈都是用巨大的磚塊砌的,這時你不得不相信這是實事。有的人家甚至門的兩邊栽的石柱都是從古城牆上拆下的石條。
隨處亂扔的古石條、石件
城內遺存古民居多為石頭砌的圍牆,四處散落著石臼、石磨、石碾、瓦當等。走在古城的街道上,街道兩邊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在些已拆除,有一戶人家門前花園菊花盛開,房子看著還挺新,掛一小賣部的牌子,掛著門帘,大門也鎖著,想必是還住著人,可能是古城裡的最後一戶居民吧。遙想當年,來來往往的商賈、官員、文人、僧侶在此做或短或長的停留。
街道兩邊房子多已空置,有些已坍塌。院牆上寫著「長期閒置」「注意安全」「廢棄危房」等字樣 。院牆多用磚石砌成,一米多高,磚是漢明時代的青磚,透過院牆可看見院子裡有果樹、菜園,水井。許多院門口都擺放著一兩塊柱頂石和石礅,這些柱頂石和石礅應該也是文物了。碰到一老者說古城裡的人基本上都搬出去到城外了。
為了能夠把整座古城看得更完整,跨過塹溝,爬上離峽谷不遠的一座山丘,站在小山丘上極目四望,漢、明長城就在該城的北側,猶如一條巨龍,蜿蜒於茫茫戈壁、草原上。古城堡內生活著的住戶也盡收眼底。此時,我忽然極想知道古城內生活著的那些住戶的淵源。後經訊問當地居民,原來,硤口古城是歷代兵營之地,生活在硤口村的人口雖然只有百十戶人家,但姓氏複雜多怪,單姓獨戶居多,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兵役後代。
清末關於硤口驛的調查資料顯示,當地除駐軍外,有居民79戶,399人,卻有「代、貼、脫、車、翟、房、唐、李、楊」等40多種複雜的姓氏。居民大都為歷代隨軍家眷,他們皆為軍戶,不事農耕,子女長大除當兵外,大部分人專做飲食、貿易等生意。
聽著峽口當地居民的介紹,我似乎又聆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震耳的吶喊聲。戰爭是殘酷的,北門正面對新修的點將臺下諾大的廣場,分明驃騎將軍霍去病正在點將閱兵,倏忽間,隱約傳來了「亡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失我祁連山,合我六畜不興旺」的悲歌……其實戰鼓聲,操練聲,槍戟刀劍對陣發出的聲響隨著歲月都已遠去,只有一角的城牆似乎在傾訴著過往的一切。忽然驚起麻雀一群,那雀兒欲飛又落,飛走又回。猛然間,我有了一個想法,它們可能是鎮守硤口的將士們的魂魄之靈,是捨不得離開這片土地吧。
硤口尋古
望著不大的硤口古城,我一臉訝異。更為吃驚的是,硤口古城的戰略樞紐地位,甚至可以追溯到秦始皇欲鑄生鐵城的傳說。到武則天執政時,曾派陳子昂視察河西防務,陳子昂經過實地勘察,加強了硤口的防守,並且留下了「硤口大漠南,橫絕界中國」的詩句。
明內閣首輔楊一清曾三次出鎮西北邊關,途徑硤口關寄宿,因感慨關山狹窄險峻、人煙稀少、黃昏日落、風雨蒼茫的邊關蒼涼景象,留下《山丹題壁》一詩:「關山逼仄人蹤少,風雨蒼茫野色昏。萬裡一身方獨往,百年多事共誰論。東風四月初生草,落日孤城蚤閉門。記取漢兵追寇地,沙場尤有未招魂。」
明代翰林編修嶽正途徑硤口賦《石峽晚翠》:「石峽嵯峨勝禹門,萬年古蹟至今存。兩山張掖如鸞峙,一水中流似馬奔。漾樹分青簪古雪,巖松插碧倚天昏。晚來疊翠光盈石,卻被斜陽落日吞。」
清代詩人許乃谷過關隘飲井水,作《仲春登焉支山查勘松林放歌》詠:「無草眾山死,有樹一山活,流沙沙強弱水弱,硤口況無水一勺。只仗冬春冰雪積,五月消融灌阡陌。」詩人筆下「硤口況無水一勺」的詩句,將硤口「水貴如油」的境況一語中的。
晚清大學士倭仁於鹹豐元年(1851年)「挈眷赴葉爾羌幫辦之任」,途徑硤口驛,曾引用昔人「兩山影逼天多暝,五月風寒草已枯」的詩句,描述硤口天塹的自然景象。
長城遺址
硤口乾旱缺水由來已久,人畜飲水全靠外運解決。明萬曆年間加固古城,當時的設計者從焉支山北麓的瓷窯口山中埋設陶瓷管道至硤口,引焉支山雪水入城,保障了當年修築邊牆和硤口軍民生活用水,今古城北門外關城內尚有一處卵石砌邊、膠泥墊底的蓄水遺蹟。嘉靖年間,硤口關隘守兵在硤谷亂石中鑿淘一口水井,俗稱「大井」,井水清淳,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民國時期,馬步青部100師分駐山丹,師長韓起功所部駐守硤口驛,為虐長達十年之久。為了解決守城兵卒用水,於1931年4月在城中打出一眼八丈有餘的深井,井水仍又淺又濁實難飲用。因為是馬家軍打的井,且井口有個「馬」字型的井架,當地人稱此井為「飲馬井」。1936年西路紅軍戰勝馬家軍駐守硤口古城,將此井深淘復修,井水竟奇蹟般地湧溢,甘甜爽口清冽晶瀅,不僅保障了居民用水,而且滿足樹木菜畦灌溉,當地人以為此乃天意,將此井敬稱為「紅軍井」。
相傳,西漢徵西大將軍狄青平定匈奴,屢建功勳。鎮守硤口關隘嘔心瀝血積勞成疾,因口生毒瘡抑鬱而終。貼心部屬將一件鑲嵌閉水寶珠的「珍珠汗衫」穿在狄青身上,接著修造墳塋殯葬。從此,石硤口的潺湲之水因閉水珠的作用猝然乾涸。再後來,每逢乾旱年景,硤口水貴如油,人們便對狄青「珍珠汗衫」中的閉水寶珠產生了想像,於是「誰能找到狄青墳,富裕硤口數輩人」的千年期盼,在一輩又一輩當地人當中傳為佳話。說是因為狄青死後葬於石硤口,把流經山丹潺潺溪水堵塞了。我有些疑惑,這個傳說,傳的有些訛,難道也是為了紀念狄青嗎?
其實,不到硤口,不了解硤口地勢、地貌一切都是猜想。既到硤口,你會看到硤口周邊的山就連低矮灌木都不長。有的僅僅是一些稀疏的梭梭和芨芨草,整個山望上去光禿禿的,不僅讓人想起了興隆山、焉支山主峰等林木的茂盛,象這樣的山體,既然不能涵養水源,自然是乾旱缺水了。
在硤口,更為有趣的故事是:18世紀40年代,民族英雄林則徐從新疆返京途徑山丹曾夜宿硤口古城。當年的林則徐途徑硤口時,還留有這樣一首詩:「脂山無片脂,玉門不生玉,荒戌幾人家,如棋剩殘局。」試想,林則徐時年遠離家鄉,且遭受朝廷的冷落,滿腔填滿的是憂國憂民的心思,那些充滿蒼涼的詩句,應該算是他自己心境的抒發。
站在沙礫遍地、朔風凜冽的古道上,我腦海中彷佛浮現出林則徐從此地經過時的身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是林則徐當年被充軍去伊犁途經西安時留別家人的詩句,多年前讀到這兩句詩,我感受到的是一代名臣滿懷家國,那種雄闊和激越的豪情,但是今日想起卻平添了一些錐心刺骨的憂傷。民族英雄林則徐被史學家稱作中國近代「睜眼看世界第一人」,原來,在硤口古城也留有他不屈的腳印。
天然博物館
近年,山丹縣在硤口古城邊開發了「中國西部長城文化書法石刻長廊」。這裡,陳列了628方名家書法石刻,高都在兩三米左右,呈太極八卦展示,連同漢明長城、硤口古城,現已成為著名的旅遊景觀。沿著碑林的小路到中間的臺子上,臺子上面立一個長方形石碑,上面寫著硤口書法石刻長廊序。於二OO八年農曆二月初七日立於此,序文寫著硤口的歷史文化源緣和建設此處石刻長廊的目的意義。
穿梭在石頭間看著已刻上詩文或沒有刻上詩的石頭,有些有書者姓名及印章,有些則無。有些線條清晰,有些添色已褪,模糊不清。沒有刻上詩文的石頭多數站立在外圍,感悟著人間冷暖的煙火和歲月滄桑。於是便拍了些照片,順便記載了一些詩文,如:泉清堪洗硯、山秀可藏書 ,甘涼古道,雲海松濤,古樸雄風,山丹提秀色,老軍藏古風,風連玉塞、地接金川,祁連巍峨龍盤、焉支獨秀虎踞,硤口大漠南,橫絕界中國。
書法石刻長廊
書法石刻長廊北面有保存完好的長城,東北面有一座高大巍峨的夯土高臺,上書「點將臺」。登上新修的點將臺可一覽硤口和長城全貌。然後從古城北門口進入,出過街樓到硤口水庫,登山看漢明長城,進峽谷,一直走到鎖控金川石刻處。
點將臺
點將臺的西北角一側有臺階可登上點將臺,點將臺四周有垛口,向南可一覽硤口古城貌,向北保存完整的明長城向北延伸,向東是新建的白牆藍頂的居民點,向西可看見連霍高速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及進入古城的小路。小路就如一把鑰匙,它輕輕轉動,可打開古城。點將臺正對古城北門,這個點將臺據說也是根據古城記載所建的,點將臺以舊做舊。據當地居民講,書法石刻長廊是原「八卦陣」所在地,也因此擺了八卦卦象石刻。
點將臺前有近千平方米的場地進行了硬化,應該是一個露營地,顧名思義是當年將士出徵壯行和徵戰歸來嘉獎之處。從點將臺下來進北門,門洞完好,進門洞一側立一石碑,碑文內容為硤口古城堡簡介。
硤口是古絲綢之路的重要驛站,也是古時中原通往西域的交通要道。自西漢以來,歷代王朝在此屯兵設防,兼負軍信傳遞、糧草供給等職能,戰略軍事地位十分顯要。兵營、樞紐、鎖控、要塞.這些詞彙對於硤口來說忽然覺得都已經翻過去了,肅然起敬之時,我卻一直遙望著那基本完好的古城北門,還有「過街樓」。它們距今已有400多年的歷史。在這裡,2000多年前修建的漢代長城和數百年前的明代長城以相同的走向和長度清晰地展現在曠野之上,壕溝、烽燧、城牆……長城的歲月變遷走過千年歷史,以最原始的狀態展現著,成為一座在曠野上延伸的「露天博物館」。
古道殘垣夕陽斜,沿漢明長城行走,滿目瘡痍的長城在慢慢訴說著無邊的蒼涼。望著長城,經過從漢朝到如今十幾個世紀的風霜雨雪,歷史早已抹平了當初的阡陌小路。長城在山嶺上已經蒼老,但無論怎麼蒼老,哪怕只有一段牆、一座烽、一堆土,面對長城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被她徹底徵服、被她深深震撼。
作者簡介:
鞠勤,又名南山子衿,男,現任教於甘肅省張掖市第四中學。出版有散文集《歲月的聲音》《祁連情緣》以及兒童經典悅讀系列叢書《幽默笑話》卷。近年來,發表散文、詩歌等文學作品500多篇,散見於《甘肅日報》《北方作家》《生態文明世界》《中國教師報》《未來導報》《張掖日報》《詩詞百家》《九洲詩詞》《甘州詩詞》等100多家報刊雜誌。甘肅省作協會員,西部散文學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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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古今」以強調原創為主。內容板塊和欄目大致如下,文章字數以兩三千字以內為宜。突出個人化,文字儘量講究而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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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的漂泊|許多人的人生旅程,會在遷徙、漂泊中走過。用印象最深的幾個地名,穿插個人的成長史、生活史,本身就是地名古今不可缺少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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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家的路|遠離故鄉的人,心中永遠牽掛故鄉。每次踏上歸家之路,會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兒時的星星點點的記憶,家庭幾代人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素材。一棵樹,一口井,一家人,左鄰右舍,都是故鄉難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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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存鄉愁 敘說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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