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千金
——拜讀王維中先生駢文感懷
文/ 孫桂林
因文結緣，因緣結文，恐怕是年近耳順之年的我，從未有過的寫作經歷。
鼠年春節，病毒肆虐，防疫宅家，足不出戶。頗有「位卑未敢忘憂國」無可奈何的匹夫之嘆。為抒胸臆，藝興難奈，沉浸其中，難以自拔。或詩、或印、亦書、亦畫，四藝交錯，淚灑尺素。先後創作了以戰疫為主題的詩文二十餘首，書畫印作品百餘件。其中還策劃了「抗擊疫情，金石可鏤」趙都印社主題篆刻藝朮作品網絡展和「攻克時艱，攜手同行」遊於藝孫桂林師生網上觀作品展，兩個展覽，起承有度，主題鮮明，贏得好評。邯鄲市文聯張全民主席給予高度評價，親力薦推，以彰正氣。稍後，邯鄲日報文藝部陳國揚先生美意結集刊發拙作，並囑導語文字。環顧邯鄲藝壇，嘆服老友王維中先生之文筆。與其相識有年，深諳辭賦駢文之功底。
正月初五晚飯後，撥通了久未聯繫維中先生的電話，寒喧問候之後，我告屬文導語之託。他稍作推辭、遲疑，電話那端傳來晚些時候交稿的應允。我欣然展紙楮墨，邊畫邊等。破五除邪，應時構思完成了墨色交融，四尺整張「驅邪納祥圖」，以自家手段，真氣瀰漫，仗劍霸悍的鐘進士，雙目怒視，正義凜然，大有驅邪納祥之意，正合時宜。略有倦意，稍作小憩，吞雲吐霧，靜觀細賞。此時維中微信一一「家有急事，稍後」六字。已近午夜，我並未回復。趁興收拾，補色題款，誠可謂一一累並快樂著。意猶未盡，仄身入夢。大概有約之故，睡至四時，著衣移步畫室，一如既往，沏茶、點菸、靜坐，隨意打開手機瀏覽，猛然看到他發自三點十五分的文字:「餘聞得道者大象無形，諳達者向死而生。名不矜而愈遠，藝自致以能工。桂林先生，藝壇名宿。攻四藝，積卌年，刀有度，字能安。開新境於成法，悟拙樸於天然。更於疫情肆虐之際，鏤大愛於金石，傳正氣於時艱。其志殊可嘉也，乃屬文以記之。」讀半我已目熱潸然，嘆服文辭之美，領受情真意厚，更讓人感奮的是他的一諾之重。透過文辭，穿過屏幕，腦海中湧現這樣的畫面一一戴著花鏡，伏案弄筆，有思若想，停停寫寫，寫寫停停……。勞神費力的老花眼，並不靈動逐字逐句地敲打……夜已深，人不倦，只為應友之囑，畫幅靜止定格，口佔俚句:
與君未晤已有年，
夜語囑友問春安。
四時晨起讀美文，
感佩君子無戲言。
詩罷餘興，稍作平復，並未發送一一隻怕驚擾他剛好的夢鄉！
這段文字之緣，已過月餘。感動之情並未隨時間流逝而衰減，反而日漸濃愈。筆隨情動，一氣呵成以上文字，記下維中先生的情和誼，更為錄下我的感和佩！
2020年3月6日寒齋聞雞
作者 孫桂林 責編 常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