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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陽是革命老區,也是一方文化底蘊深厚的沃土,在書法方面有非常好的群眾基礎。張峻先生雖已年逾六旬,在書法上卻一直孜孜以求,不僅有作品在全省和全國性展覽上頻頻亮相,還有書法、文章發表於權威書畫報刊。
張峻先生學書初以唐人楷書入手,後轉攻二王行草,併兼及張旭、懷素、米芾、王鐸諸家,近些年又於甲骨文、金文大篆用功尤勤,傳統功底深厚。
他的創作主要集中在篆書和行草書上,並對傳統碑帖臨摹數十年如一日,下了不小的功夫。老年人學書,長處是少了青年人的浮躁,但對事物的敏感力不及青年人。嫻熟的技法固然需要反覆練習、日積月累,但其中對筆法和結構的敏感度也決定著練習的結果。有的人臨池功夫下了不少,但卻停留於碑帖的表面,未能深入內核,這種類型的學書者,不同年齡段的都有。張峻先生似乎不是這樣,他能夠從一個較高的藝術層面上來對待自己的書法研究,是難能可貴的。
張峻先生的行草書,有多種面目。既有王鐸一路的,也有章草一路的,更有二王、米芾一路的,行草書用筆自然、氣韻暢達,章草古樸蒼茫、汪洋恣肆。這對於一位老年書法家來說,所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他的總體風格是氣勢開張,骨力峻健,有正大氣象,可雅俗共賞。
張峻先生近年來熱衷於甲骨文、金文書法的學習和創作,這是他對自己書法事業的一種再認識。金文、甲骨文字字獨立,天趣爛漫,和行草書給人的藝術美感迥然有別。然當下書壇,學習行草書者可謂熙熙攘攘,而以甲骨文、金文作為主攻書體者卻寥寥無幾,能寫出風格性情者更是鳳毛麟角。張峻先生的創作,不僅在用筆、結構、章法上用心良苦,而且逐漸上升到如何藉助這種古文字來表達當代人的思想情感。他的作品用筆細膩而靈活,結構嚴謹而多變,將內容與形式充分結合,使人感到舒服自然,達到了良好的藝術效果。
其實,在我看來,無論何種書體,關鍵都在於取法是否正確,創作觀念如何,在不面對展覽評選的時候,無需考慮太多,只要能夠抒情達意就可。尤其是當要面對展覽評選的時候,還要看你的創作理念是否和當代主流書風一致。因此,展覽一方面會給作者帶來動力,起到促進推動作用,另一方面也會形成阻礙,影響個性的發揮。張峻先生一邊堅持自己的創作方向,一邊積極參與展覽。不僅沒有在展覽中迷失自我,反而愈來愈理智而清醒地看清了自己未來的書法之路。
張峻先生臨池創作之外,勤於讀書、寫作,在不斷充實自己內心世界的同時,也不斷豐富自己的藝術語言。正是他以「老驥伏櫪,壯心不已」的精神,在平凡的生活中演繹出了不平凡的藝術人生。因此,他是幸福的,也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