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正經東西的賈平凹,遭《紅樓夢》翻譯者羞辱,以吝嗇著稱文壇

2020-12-26 賈落衡

「我不寫正經東西,一寫正經東西人就廢。」自陝西文人賈平凹說出這句話後,他在文學這條路上可一直處於吃苦和被嘲笑的狀態,甚至很多同行當眾吐槽他丟了文人的風骨。

比如1993年他寫的《廢都》就因為「太不正經」而被封禁了16年。

《廢都》可是本神奇的書籍,1993年出版即巔峰,幾個月的時間正版加盜版一共賣了1000多萬冊。

不過呢此書因為涉及了很多那方面的故事,很多同行明裡暗裡都有些不滿,認為賈平凹丟了文人風骨、靠寫情色作品出名。

多年後,大翻譯家楊憲益還專門寫了一首打油詩來羞辱《廢都》,至於內容是什麼?你絕對想不到楊憲益先生這首詩多麼有才!

一會兒我會在文章中提到這首詩,讓我們先來看看賈平凹的故事。

賈平凹,原名賈平娃,1952年出生於陝西丹鳳縣棣花鎮,大學畢業後當了幾年編輯,慢慢開始認清人生方向,對文字情有獨鍾。

新時期剛開始的時候,文學界普遍開始控訴罪惡,但是賈平凹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他不隨波逐流,並且寫下了《滿月兒》、《果林裡》。

這兩部小說猶如亂世中的清流,讓他在圈子裡小有名氣,最起碼一部分人知道了文學界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後來賈平凹在文學路上開始高歌猛進,發表的作品也都獲得了積極的反響,可是呢,人總是要進步的。

1990年, 賈平凹的小說不再只關注社會政治和歷史文化,而是轉為對生命的洞察與思考。也正是賈平凹決定轉型的那一刻,他的路途變得坎坷起來。

1993年《廢都》創作完成後當即受到了文學界的質疑,那會賈平凹正處於離婚的陰影中,所以《廢都》這本書的創作歷程是相當的艱難且富有意義的。

1993年,《廢都》一經發行就被一搶而空,僅僅幾個月的時間,賣了1000多萬冊,當然這1000萬裡面夾雜了太多的盜版書籍。

《廢都》的流行讓很多文學界的人看不下去了,大翻譯家楊憲益專門寫了一首詩來侮辱賈平凹:

「忽見書攤炒《廢都》,賈生才調古今無。人心不足蛇吞象,財欲難填鬼畫符。猛發新聞壯聲勢,自刪辭句弄玄虛。何如文字全刪除,改繪春宮秘戲圖。」

好一個「何如文字全刪除,改繪春宮秘戲圖」。這位高齡大翻譯家用如此幽默的打油詩把賈平凹的《廢都》踩得一文不值。所以也就有了賈平凹後面所說的:「《廢都》留給我的陰影影響了我整個90年代,給我帶來的是『譽滿天下,毀滿天下』。」

後來《廢都》出版沒多久就被封禁了,賈平凹最重要的希望寄託就這樣夭折了。不過盜版書籍依舊層出不窮,光是賈平凹收集到的版本就有60多種。很多時候他也慷慨激昂地反對著盜版,但實話實說,要是沒有盜版就沒有《廢都》的流行。

《廢都》被封禁後,賈平凹沒有選擇消沉,可能他堅信有一天《廢都》會重見光明,他相信人們早晚能夠讀懂這本書的真實含義,而不是抓著情色不放。

時光來到了2005年,某家出版社定了一個"世紀文學60家"排名,賈平凹排第六。寫《紅高粱》的莫言、寫《白鹿原》的陳忠實以及寫《平凡世界》的路遙都排在賈平凹後面,由此可見賈平凹當時在文壇的地位和能力。

2009年是《廢都》被封禁的第16個年頭,也是最後一個年頭。

時隔近20年,當人們再次讀起《廢都》,少的是曾經的厭惡,多的是對人性的感悟。

也許這本書被很多知名作家吐槽過,但一個作品的優與劣,並不是一些文學大家就能定義的,只有給觀眾帶來的意義和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當你讀完這本書後你可能會驚訝地說道:「我K,這麼多年我才發現這本書就是一本鍋雜燴;寫盡了世間百態,寫盡了人們最真實的一面!」

《廢都》讓賈平凹的知名度大幅提升。

2003年,賈平凹先後擔任了西安建築科技大學的人文學院院長、文學院院長。又先後獲得了魯迅文學獎、施耐庵文學獎、朱自清散文獎等多個獎項。21世紀的西安城裡,他的墨寶隨處可見,甚至字畫都是明碼標價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賈平凹成了人們譏諷的對象。但大家不知道的是,1992年路遙去世,路遙生前慷慨大方,救濟窮苦,自己卻貧困潦倒。臨死前他把摯友賈平凹叫到身旁說道:「你看我現在這樣,你要引以為戒啊!」

賈平凹當時痛哭,面對路遙的教誨,他聽進去了,自那以後賈平凹從來不亂花錢,活成了守財奴。

由此看來,賈平凹就是引路遙為戒啊!

如今,年近古稀的賈平凹再次寫出了一部小說——《暫坐》。這次的風格不同以往,賈平凹開始寫現代都市的女性,這是一部久違的都市長篇作品。

很多讀過《暫坐》的人會認為賈平凹即便已經很出名了,但《暫坐》仍然沒有逃出《廢都》的影子,裡面的內容依舊逃不開情色二字,就像是《廢都》的續集。似乎對於賈平凹來說,小說尺度越大就越接近生活本身,就越容易讓人們看到那些真實的自己。

想當年每次偷讀父親的《廢都》時都會面紅羞愧,而今年的《暫坐》則令我感悟更多,少了年少時期小鹿亂撞的激情,多的是對人心最真實一面的洞察。正如賈平凹所說:「人生就是一場暫坐,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是短暫地坐了一會兒。」

這本書中,當時代大潮滾滾向前,當物慾橫流的時代逐漸覆蓋內心的單純,一群都市女性在經濟獨立之後,如何追逐自由和瀟灑,又是怎樣迷茫和墮落的呢?或許只有親自讀一遍,才能體會其中的奧秘。

那麼讀完這篇文章,您是決定買《廢都》體會八九十年代赤裸裸的人性,還是買《暫坐》來探索都市女性的內心需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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