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噶爾汗國戰役版畫
清朝滅準噶爾汗國是在1755年,因為準噶爾發生了內亂,達爾扎喇嘛篡位.阿睦爾撒納聯合達瓦齊殺達爾扎喇嘛,後來達瓦齊繼承汗位.阿睦爾撒納居功自傲,於是達瓦齊準備殺阿睦爾撒納,於是阿睦爾撒納歸依清朝.乾隆藉機進兵準噶爾.達瓦齊縱酒不設備,清兵不血刃而克伊犁,當時並沒有大屠殺,而且達瓦齊被解送北京後,還娶了清朝的公主,成為額駙.但是隨後阿睦爾撒納起兵,重創了清軍,主將班第戰死.清軍曾經兩度易帥,最後費盡周折,才終於平定準噶爾,並發生了大屠殺.根據記載,這個屠殺是殺掉所有男丁,女人和小孩子則送到了喀爾喀.在這裡,杜爾伯特倖免於難.因為當初準噶爾內訌時,達瓦齊命杜爾伯特首領三車凌進攻阿睦爾撒納,當時阿睦爾撒納在準噶爾威信是很高的,所以三車凌不知如何處理,於是無奈投靠了清朝,在外蒙古地方遊牧.這也說明當時蒙古族確實也沒把滿族人當外人看待,彼此都是遊牧民族.現在外蒙古第二大民族就是杜爾伯特族,(第一大族是喀爾喀),蒙古前領導人澤登巴爾就是杜爾伯特族.在準噶爾內訌中,還有一個部落是達什達瓦部落,屬於準噶爾的部落,因為內訌,達什達瓦被殺,達什達瓦寡妻率部落投靠清朝,得到乾隆優待(乾隆這是有政治目的的),被安置在承德,後來準噶爾汗國滅亡後,這部分準噶爾要求回到故鄉,這部分準噶爾就是現在新疆伊犁的準噶爾部眾.另,在內蒙古阿拉善還有部分達什達瓦部眾.阿睦爾撒納後來逃離新疆,經哈薩克入俄羅斯.逃入俄羅斯的準噶爾部眾基本都被安置在卡爾梅克,也就是土爾扈特,其中一部分人隨渥巴錫東歸,這部分準噶爾稱為新土爾扈特,被安置在外蒙古.阿睦爾撒納後代丹碧佔燦曾經參與後來的外蒙古獨立運動.清朝滅亡準噶爾汗國後,派出察哈爾蒙 古鎮 守新疆,這是新疆蒙古族中察哈爾部落的由來.因此,今天的新疆蒙古族,包括東歸的土爾扈特 和碩特(主要在巴州),從內蒙古遷居的察哈爾(主要在博州),還有就是準噶爾達什達瓦部落(主要在伊犁).
準噶爾汗國之所以滅亡,主要原因還是內訌.以準噶爾汗國軍事實力,不在清朝之下.雍正年間,準噶爾汗國名將大小策凌墩多布,率軍曾經把清軍打個落花流水.就是在乾隆年間,清軍在徵討準噶爾的過程中也是損兵折將,主將班第 鄂容安 策楞 永常等均戰死.清軍為了發洩,才在取得勝利後拿老百姓出氣.由於連年用兵,損耗了清朝大量銀兩,造成清朝財力空虛.即使是江南之富,也不足以補償戰爭的損耗.在加上乾隆朝生活奢侈腐化,貪官橫行,清朝開始走下坡路[ 轉自鐵血社區
需要說明的是,清朝是和新疆蒙古打仗,而不是和外蒙古打仗.有清一代,從沒和外蒙古發生過戰爭.早在皇太極的時候,外蒙古就已經歸附清朝.
噶爾丹策零汗的統治方略
在整頓內部的過程中,噶爾丹策零汗發現,策旺阿喇布坦汗時期所建立的政治、軍事體制,已不能適應準噶爾汗國內外形勢的需要。只有進行改革和完善,才能有效地維護準噶爾汗國的獨立與生存。
策旺阿喇布坦汗統治時期,將天山以北的準噶爾各部,劃分為烏魯特、喀拉沁、額爾克騰、克裡野特、卓託魯克、布庫斯、阿巴噶斯哈丹、鄂畢特、多果魯特、霍爾博斯、綽和爾等十二鄂託克,俗稱"舊十二鄂託克"。策旺阿喇布坦汗統治晚期,隨著準噶爾社會的穩定,經濟的發展,人口大幅增長。當時每鄂託克人口已增長至5萬左右。鄂託克大臺吉和宰桑手裡,不但有軍權,而且集中和積累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富。因而,使他們的權力變得越來越大。這種狀況,不但阻礙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而且削弱了汗國中央集權的統治,影響政權的穩定和鞏固。
噶爾丹策零汗決心整頓和完善鄂託克編制改革準噶爾的軍事體制。
具體做法是除準噶爾舊鄂託克外,噶爾丹策零汗又增設了巴爾達木特、庫圖齊納爾、噶爾雜特、沙拉斯、嗎唬斯、布庫努特、烏拉特、阿爾塔沁、扎哈沁、特楞古特、乞兒吉思(吉爾吉思)、明噶特等鄂託克,俗稱"後十二鄂託克"(傅恆《西域圖志》卷29,官制一)。與舊十二鄂託克共有二十四鄂託克,組成了準噶爾汗國北疆地區的行政區域。組建後十二鄂託克時,大批抽調和削減了舊十二鄂託克世襲大臺吉和宰桑的屬房及牲畜,撥給了後十二鄂託克。並劃地賜牧,予以安置。根據具體情況,將後十二鄂託克的屬戶定為2000至6000不等。所派宰桑的名額也根據鄂託克的大小,一至四名不等。這種增加編制,實行分而治之的措施,分化和削弱了大臺吉、宰桑們的勢力,加強了中央集權的統治。同時,明確了各鄂託克的社會分工,有利於生產力的發展。其中庫圖齊納爾、扎哈沁、阿爾塔沁、特楞古特、明噶特和吉爾吉思等六鄂託克的設置,充分體現了噶爾丹策零汗的創造性和管理才幹。策旺阿喇布坦汗時,汗國中心伊犁及其所屬機關的一切後勤服務、物資供應、警衛和差役等一系列工作,均由各鄂託克輪流承擔。噶爾丹策零讓安置於博爾塔拉河源的庫圖齊納爾鄂託克,專門負責大烏日格及其所屬機構的警衛、後勤、修建、運輸、供給、差役等工作,保證了汗國所屬行政職能的有效運轉,也減輕了各鄂託克的負擔。烏魯特鄂託克為策旺阿喇布坦汗所建,從事採礦,冶煉鐵、銅,鑄造,器械製造等工作。在加強烏魯特鄂託克的同時,噶爾丹策零汗新建的阿爾塔沁鄂託克,專門從事繪塑佛像、雕刻、制金銀器具、首飾等項工藝,促進了汗國手工藝的發展。新設的扎哈沁是由汗國軍政合一特殊編制所組成的鄂託克。它駐紮於阿爾泰、吉吉爾、布拉幹至烏蘭烏蘇的漫長的邊境線上,專門負責防守邊界、駐守卡倫、巡邏等項任務,最高軍政長官為駐牧於布拉幹察罕託輝著名的庫克辛瑪木特(《清高宗實錄》乾隆十九年十一月癸卯條)。鄂畢河上遊的特楞古特、阿爾泰汗哈敦,濟託等地的烏梁海和伊塞克湖一帶的乞兒吉思人(策旺阿喇布坦汗時,自葉尼塞河上遊右岸遷至該地),向無鄂託克組織。噶爾丹策零汗考慮其地理環境特殊,臣服衛拉特多年,故設立了特楞古特、明噶特、乞兒吉思鄂託克,給予了一定的自主權,有利於汗國的團結和鞏固。
在準噶爾,鄂託克向來是軍政合一的行政區域。軍事所需的作戰人員、物資供應、後勤服務,均由各鄂託克承擔。因此,戰時臨時湊合,彼此配合不協調,機動性差,戰鬥力受到影響,已不能適應汗國的防務需要。為此,噶爾丹策零汗創建了汗國的常備軍--二十一昂吉。昂吉與鄂託克及其所屬德木齊、收楞額、阿爾班尼阿哈不同,是區別於鄂託克而獨立組建的軍事組織。各昂吉的軍需供應和開支,並不由鄂託克負擔,而是由南疆各城池以及錫爾河、阿姆河、撒馬爾罕、塔什幹、布哈拉等地的城鎮負責供應。因此,噶爾丹策零汗時,"回部各城分隸諸昂吉,徵租稅,應徭役"(魏源《聖武記》,中華書局,1984年)。準噶爾汗國各昂吉向所屬回部各城鎮分別派遣了一名哈喇罕諾延(監督官),與當地官員阿齊木一起,為昂吉公務服務。噶爾丹策零汗創建昂吉後,利用豐富的礦產資源,發展了自己的軍事工業。準噶爾盛產銅、鐵、硝石和硫磺。衛拉特人學會了提煉銅鐵和硝磺的技術,掌握了製造槍枝、火藥、鉛彈等工藝(伊·亞·茲拉特金《準噶爾汗國史》)。被俘的瑞典軍官列納特,精通鑄造和製造大炮的技術,受到噶爾丹策零汗的格外器重,他將這門技術傳給了衛拉特人。當時,由輝特部人組成的烏魯特鄂託克,地處裕勒都斯河,深受回部手工藝的影響。在烏魯特鄂託克從事採礦業者已有1000至3000人。列納特指揮這些人,進行採礦、運輸、提煉銅鐵,並鑄造了4磅炮15尊,小炮5尊,10磅炮20尊(同上)。由於衛拉特人掌握了這門工藝,因此也生產了許多鐵炮、銅炮、槍枝、馬刀、鎧甲和其他作戰武器。噶爾丹策零汗創建了一支由1000戶組成的炮兵部隊,配備了大小不同類型的各種槍炮,由3名宰桑率領,併入扎哈沁鄂託克,布置於東部和東南部邊境線上,稱為"包沁",意即炮手或炮兵部隊(以上內容基本依據內蒙古社科院歷史所《蒙古族通史》,民族出版社,2001年發行版)。
1729年三月,雍正命領侍衛內大臣三等公傅爾丹為靖邊大將軍,出師北路,川陝總督三等公嶽鍾琪為寧遠大將軍,出使西路,徵討準噶爾汗國。
1729年秋,清朝派遣兩路大軍向阿爾泰和巴爾庫爾進攻。噶爾丹策零汗召開了眾圖什墨爾和宰桑參加的"扎爾噶"擴大會議。眾圖什墨爾和宰桑們紛紛要求率部攻打兩路清軍。噶爾丹策零汗認為,準噶爾軍隊尚未作好應戰準備,因此不能急於攻打兩路清軍。應對清朝使用緩兵之計,加緊自身的戰略部署。九月末,噶爾丹策零汗對臺吉特磊面授機宜,派往北京。十月六日準噶爾使臣特磊到達了西路寧遠大將軍嶽鍾琪所在的巴爾庫爾大軍營。特磊詭稱:其奉命將羅卜藏丹津押送至伊里布爾和邵地方。聽說總督帶兵2萬前來挑戰。由於情況有變,故將羅卜藏丹津送回伊犁,以請示噶爾丹策零汗。寧遠大將軍嶽鍾琪感到此事非同小可,隨即將特磊送往北京。
1730年三月,特磊到達北京,將上述情況通知理藩院。雍正拒絕接見準噶爾使臣特磊。但是,他錯誤地估計噶爾丹策零已經不起清軍的壓力,想趁此機會,迫使噶爾丹策零接受清朝的一系列條件和要求。八月,派杭奕祿和眾佛保到準噶爾,向"扎爾噶"圖什墨爾遞交了雍正之諭。其諭稱:為寬宥噶爾丹策零之"罪",將"進兵之期,暫緩一年"(《清世宗實錄》雍正八年五月丁丑條)。同時要求噶爾丹策零向清朝"請封號,所有屬下悉編旗分佐領"(阿克敦《德蔭堂集》卷13,《初使準噶爾奏》)。要求把準噶爾境內的土爾扈特,編旗分佐領,另為部落;將已歸順清朝的阿拉布坦屬下舊戶,查明歸還;大小策凌敦多布等臺吉也名令別為部落。清朝的要求,遭到了噶爾丹策零汗的拒絕,他根本沒接見清朝使臣杭奕祿和眾佛保,令他們返回了北京。
準噶爾汗國因贏得了足夠的時間,作好了應戰準備。他們決定,選擇有利戰機,準備主動襲擊西路清軍,造成西、北兩路清軍彼此不能接應而被動挨打的局面。
在攻打清軍以前,噶爾丹策零汗採取了一系列防禦措施,確保對東線和南線的作戰無後顧之憂。首先,噶爾丹策零汗令扎哈沁鄂託克宰桑庫克辛瑪木特統領扎哈沁、包沁和噶勒雜特鄂託克的眾兵,駐紮於西、北兩路清軍的銜接地布拉幹察罕託輝,並分兵設汛,重點防禦西路巴爾庫爾清軍。又恐宰桑瑪木特兵力不足,特意令小策凌敦多卜之子策零那木扎爾和臺吉色布騰率領6000人,留守設防於巴爾庫爾山之北的木魯河。設汛於伊勒布爾和碩、烏龍吉等處,由宰桑瑪木特指揮。這樣,使駐防西路的衛拉特軍隊達到2.6萬人。
噶爾丹策零汗又令小策凌敦多卜和大策凌敦多卜及其子多爾濟丹巴三人率領衛拉特軍隊3萬之眾,駐守華額爾齊斯、烏隴古和和布克賽裡一帶。並派遠哨設汛於喀喇額爾齊斯、奇林、庫爾圖和克木齊克等處,以防傅爾丹率領的北路清軍。
令大策凌敦多卜之子納木扎爾達錫、烏魯特鄂託克(輝特部)的衛徵和碩齊率兵1萬,駐紮阿爾輝,以防哈薩克人。又令塔布囊羅布藏車凌統領1萬人,駐防阿里木圖和沙喇伯爾(沙喇烏蘇),以防右哈薩克。但是,羅布藏車凌率領所部,藉機逃往青海。喀拉沁鄂託克大宰桑查袞奉命領兵追趕,將其執回。由於阿里木圖的防禦鬆懈,右哈薩克的阿布爾海裡汗趁機令其弟布爾海裡統領幾萬人,攻入吹河、塔拉斯等地,擄去準噶爾1個千戶、馬3000匹(《清世宗實錄》雍正九年六月乙卯條)。噶爾丹策零汗從嚴處置了羅布藏車凌,改派諾延和碩齊駐防阿里木圖和沙喇伯爾。
1730冬,噶爾丹策零汗召集六圖什墨爾"扎爾噶"會議,參與決策的圖什墨爾認為,冬天阿爾泰嶺高雪大,馬隊、炮隊、輜重和車輛不便越嶺深入開展,因此,暫且不易攻打北路清軍。而西路巴爾庫爾清軍各處所設卡倫之地,山嶺不甚險,且通道較多,進退方便。同時,天寒雪大,清軍行動不便,各處卡倫遇事則彼此不易增援。尤其大將軍嶽鍾琪奉命赴京,軍中缺乏強有力的指揮官,趁此機會,派遣輕騎,不斷進行襲擊和騷擾,使西路清軍疲憊不堪,人財俱損。噶爾丹策零汗同意了圖什墨爾們所提的作戰計劃。
冬,駐防布拉幹察罕託輝的庫克辛瑪木特奉命率部前往巴爾庫爾以北的木魯河一帶,在此集中了2萬多兵力。庫克辛瑪木特命臺吉色布騰和策零那木扎爾,率領數千人,由奇臺出發,路經羅布淖爾,潛至青海西北邊境,圍攻噶斯大卡倫數日,完成分散清軍兵力和注意力的戰略任務。庫克辛瑪木特又分兵兩路,由木魯河出發,繞過巴爾庫爾軍營,去圍困並攻打了清軍的科舍圖和圖古裡克兩大卡倫。這兩個卡倫距巴爾庫爾軍營和哈密不遠,是士兵、軍需車輛及軍用駝馬牛羊相當集中的重點卡倫。準噶爾軍隊2萬多人,分兵圍困兩處卡倫,連續攻打了多日。兩處卡倫清軍4000多人,被打死打傷者,不計其數。所備糧食和軍需車輛及駝馬牛羊,被搶掠一空。由於切斷了兩處卡倫與外界的一切交通聯繫,巴爾庫爾大本營事後才得到這一消息。
雍正皇帝根據巴爾庫爾軍情報告得知,僅巴爾庫爾一線,噶爾丹策零汗就能夠集中2萬多人的兵力,去攻打幾處卡倫,足見其汗國兵源充足,實力雄厚。其額爾齊斯、布拉幹、察罕託輝、木魯、奇臺一線集結駐防的準噶爾軍隊,無論兵力還是物力,都優勢於西、北兩路清軍。於是他不顧戰線長、運輸困難以及財政方面的壓力,繼續調兵遣將,以充實西、北兩路清軍。
1731年正月,雍正皇帝從奉天、黑龍江、索倫、寧古塔和察哈爾調出兵丁6000餘人,派往北路阿爾泰;再從內札薩克四十九旗及呼和浩特調出兵丁6000餘人,又派往阿爾泰,使北路阿爾泰駐軍充實到3萬餘名;其西路巴爾庫爾及各卡倫原有兵丁為1.9萬餘名,再從陝西、山西、固原以及甘肅等處調出兵丁1萬人,前赴巴爾庫爾,使巴爾庫爾總兵力達2.9萬名(王先謙《東華錄》)。寧遠大將軍嶽鍾琪派兵充實科舍圖、圖古堅克、毛垓圖卡倫的同時,分別派兵充實了巴爾庫爾以西三大卡倫。其陶賴卡倫4000人,吐魯番卡倫和塔庫卡倫各3000名。
1731年春,駐防於額爾齊斯、烏隴古、和布克賽裡一帶的大小策凌敦多卜,已開始準備攻打北路阿爾泰清軍。因此,噶爾丹策零汗命奇臺、伊里布爾和碩、烏魯木齊一線駐防的臺吉色布騰和策零那木扎爾,出兵襲擊和騷擾巴爾庫爾以西清軍各卡倫,以牽制西路清軍,使它無暇增援北路阿爾泰清軍。
陰曆三至五月間,準噶爾軍隊不斷襲擊和騷擾吐魯番、魯谷察城、哈喇火州城等巴爾庫爾以西各卡倫。
七月十二日,嶽鍾琪和紀成斌率領清軍7000餘人,自巴爾庫爾出發,準備對烏魯木齊進行戰略性襲擊,一則扭轉西路清軍被動挨打局面,再則分散準噶爾兵力。七月二十三日,清軍行至阿察河,突然出現準噶爾輕騎數百人,清軍追至厄爾穆克河,隔河山梁出現了準噶爾騎兵4000餘人。清軍分三路攻山,雙方自辰時至午時激戰,清軍死傷者很多。準噶爾騎兵往西撤走。將軍嶽鍾琪並未得到什麼戰果,七月二十四日,返回了巴爾庫爾營地。
北路阿爾泰清軍在和通腦兒失利後,雍正皇帝又繼續調兵遣將,充實和加強了西、北兩路軍隊,使西路巴爾庫爾駐軍增加到3.4萬人。但是,西路軍仍舊分散兵力,駐守各卡倫,始終沒有採取重大的戰略行動。與其相反,駐防於烏魯木齊一帶的準噶爾軍隊,大膽而靈活地陸續襲擊清軍卡倫,趕走了很多駝馬牛羊。1731年十月,準噶爾輕騎500多人,自奇臺擇道南進,襲擊了烏克克、陶賴、塔爾那沁三個卡倫,殺傷清軍,趕走了大批牛羊,並未遭到清軍的追擊。1732年正月,駐防奇臺一帶的臺吉色布騰和策凌那木扎爾等率領6000餘人,趁雪大,清軍行動不便之機,由奇臺啟程,正月二十日夜過烏克克嶺。經鏡兒泉、搜濟、察罕哈麻爾、鴨子泉、五堡卡倫直赴哈密,這幾個卡倫的清軍官兵不敢攔擊。準噶爾軍隊圍困並攻打哈密後,趕走了城外所有牲畜。哈密城內的清軍4000餘人,不敢出城追擊。準噶爾軍隊如入無人之境,直赴塔爾那沁卡倫,掠取了大量牲畜,原路撤至哈密以西二堡卡倫一帶。二十七日,與紀成斌率領的清軍相遇,激戰一晝夜,準噶爾軍隊仍未被阻止。三十日,準噶爾軍隊至烏克克嶺山口安營駐紮。清軍雖集中兵力封鎖了山口,但不敢攻擊。是夜,準噶爾軍隊繞過烏克克嶺之西的陶賴卡倫,越過塔庫、納庫山,趕其所掠大量的駝馬牛羊,安然返回了奇臺。五月,又由臺吉色布騰統領幾千人,分路襲擊了陶賴和烏克克卡倫。同時,宰桑額爾克得松率領的2000餘人,深入吐魯番以南,分路襲擊了哈喇火州城。
1730年至1732年,準噶爾軍隊不斷襲擊和騷擾清軍各處卡倫,使清軍傷亡1萬左右,掠取清軍所備馬駝牛羊十幾萬。但是,大將軍嶽鍾琪所報軍情,竟以虛假之詞,怙過飾非。結果,被革職,交與兵部拘禁,等候處理.
1731年春,噶爾丹策零汗令庫克辛瑪木特和臺吉色布騰等攻打和牽制西路清軍的同時,令大小策凌敦多卜,抓緊時間,準備攻打北路清軍。
康熙至雍正年間,清朝將防禦和進攻準噶爾汗國的軍事戰略重點,一直放在北路阿爾泰。1715年,康熙皇帝命祁裡德率領大軍赴推河偵察,並議屯田於鄂爾昆及圖拉河,以裕軍糧。遂又命傅爾丹在蘇呼圖、哈喇烏蘇、明愛、察罕格爾、扎布幹河、額爾德尼召、烏蘭固木等處駐兵屯田。1719年,康熙皇帝命傅爾丹於科布多築城駐軍。但是,傅爾丹以科布多阻大河,築城木材難致為由,請築城於察罕叟爾。1723年,北路大軍移營駐於察罕叟爾和扎克拜達裡克。1729年,靖邊大將軍傅爾丹到北路後,重兵駐紮於扎克拜達裡克,振武將軍順承郡王錫保率領5000餘人,駐紮於察罕叟爾。1730年十二月,由於西路科舍圖卡倫被準噶爾軍隊攻掠,因此,將軍傅爾丹感到,西、北兩路清軍銜接之處的阿濟、畢濟卡倫並不安全。於是,傅爾丹向扎布幹之西的克布克爾和伊克斯腦兒,分別派遣了3300餘名清軍駐紮,以防護阿濟、畢濟二卡倫。同時,奏請築城於科布多,將大本營自扎克拜達裡克移駐科布多,以便利用阿爾泰奇喇山前後的庫爾圖嶺和庫裡野圖嶺,監視和攻打準噶爾。
1731年三月,雍正皇帝允許移營科布多,並提醒傅爾丹將軍,不要過分分散兵力。五月,傅爾丹將大本營的2萬清軍,移至科布多。
奇喇山(有時稱奇林)和喀喇額爾齊斯河的發源地庫裡野圖嶺,是通往科布多的天然要隘。1731年春,大小策凌敦多卜及多爾濟丹巴等,率領3萬衛拉特軍隊,渡額爾齊斯河,陸續到達了奇喇山陽。善於山地戰的烏梁海人和乞兒吉思人也參加了出徵部隊。準噶爾的包沁(炮兵部隊),由瑞典軍官列納特親自指揮,由扎哈沁鄂託克開赴奇喇山,大大加強了準噶爾的軍威。大小策凌敦多卜制定了將傅爾丹所率清軍引誘至庫裡野圖嶺一帶攻打的作戰方案。
阿爾泰山陽之額爾齊斯河源有二,即喀喇額爾齊斯和華額爾齊斯。溯喀喇額爾齊斯而行,便至博克託嶺,過博克託嶺上行不久,可到庫裡野圖嶺。嶺下通往科布多的路上有和通腦兒。六月初,大小策凌敦多卜按其作戰方案,將大隊人馬3萬人埋伏於博克託嶺下,另派2000多名輕騎駐守庫裡野圖嶺。同時,特意遣一名叫塔蘇爾海丹巴的人,故意讓烏蘇圖舒魯克卡倫的清軍將其抓獲。塔蘇爾海丹巴供稱,準噶爾的一半人馬尚未到達奇喇山。傅爾丹根據他的口供,做出了準噶爾人馬"尚未全至,乘其不備,正宜速迎掩殺"(《清世宗實錄》雍正九年六月丙午條)的決定。六月九日,傅爾丹親自率領1萬多人出城,將人馬分為三隊,直奔庫裡野圖嶺。當清軍到達扎克賽河一帶,又有巴爾喀等23名準噶爾人故意被抓獲。他們供稱,在博克託嶺有準噶爾人2000名,駝馬萬餘,尚未立營防守。將軍傅爾丹不知有詐,揮軍續進。參贊蘇圖、前鋒統領丁壽和副都統戴豪等率領的4000人為先鋒,傅爾丹領7000餘人,其後壓陣。六月十八日,清軍在庫裡野圖嶺與準噶爾2000多人相遇並發生激戰。準噶爾人且戰且退,有意引清軍深入。十九日,傅爾丹將軍與先鋒隊伍會合,共有1萬多人,越庫裡野圖嶺,直赴博克託嶺紮營。二十日,黎明前,以胡笳(準噶爾汗國樂器)為號令,準噶爾大隊人馬3萬多人,居高臨下包圍了清軍,炮火齊轟,萬矢雨集,使清軍亂成一團,自相踐踏,奪路逃奔庫裡野圖嶺。準噶爾軍隊乘勝追擊,過嶺後,傅爾丹在嶺下和通腦兒穩住了敗退下來的清軍。二十一日,清軍還未能得到喘息的機會,準噶爾軍隊在和通腦兒四面包圍了清軍。清軍不敢與準噶爾軍隊相持硬打,傅爾丹指揮殘兵,準備移營。此時,準噶爾軍隊卻四面列陣衝鋒,分割包圍了清軍左右兩側的丁壽、覺羅海蘭,馬爾岱、馬爾齊兩軍。左翼前鋒統領丁壽等幾次組織突圍不能。傅爾丹將軍從中軍遣兵援右翼馬爾岱,又令承保救援左翼丁壽之軍。但是,日暮未能解圍。副都統西彌賴命索倫兵去救援丁壽,號稱勁旅的索倫兵也俱潰散。清軍將領丁壽、蘇圖、馬爾齊和西彌賴等人俱自盡。常祿陣亡(《清世宗實錄》雍正九年七月甲申條),清軍死傷無數。二十三日夜,準噶爾人又圍困並攻打了清軍,清軍不堪一擊,喀喇沁、察哈爾、呼和浩特土默特兵丁,潰散逃命。呼和浩特土默特副都統袞布及其部下,放下武器投降。次日,4000滿洲兵奮力抵抗準噶爾人的攻擊,但仍無戰績。印務侍郎永國、覺羅海蘭、戴豪等人也先後自盡。傅爾丹將軍步設方營,以塔爾岱為前鋒統領,達福、舒楞額殿後,承保統右翼,馬爾薩統左翼,傅爾丹與副將軍巴賽、查弼納居中,邊戰邊退。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大小策凌敦多卜又揮軍四面擊殺清軍,清軍被俘和死傷很多。二十七日,殿後的清軍散秩大臣達福及其屬下陣亡。二十八日傅爾丹領殘部渡哈日哈納河,遂登山嶺,分二隊下山。途中,副將軍巴賽、查弼納、馬爾薩相繼陣亡。七月一日,傅爾丹率殘兵2000人逃到科布多。
在和通腦兒戰役中,清軍4000多名官兵死亡,被俘者5000多名,使北路清軍主力受到毀滅性打擊。雍正下令停建科布多城,將科布多的傅爾丹及扎布堪的駐軍,均撤至察罕叟爾大本營(內蒙古社科院歷史所《蒙古族通史》,民族出版社,2001年發行版)
和通腦兒戰役結束後,大小策凌敦多卜西越阿爾泰,將戰利品及所俘清軍,送往塔爾巴哈臺以南的葉密立河地區。把自願歸順準噶爾的大批俘虜,妥善安置,分給了氈房和牲畜。爾後,大策凌敦多卜紮營於華額爾齊斯,小策凌敦多卜居於喀喇額爾齊斯,其屬下3萬餘士兵,散居於圖拉託輝至庫克德勒蘇一帶,以候噶爾丹策零汗下一步行動指示。
策旺阿喇布坦汗生前,不但欲將青藏地區納入汗國的版圖,而且懷有收取喀爾喀的意圖。噶爾丹策零汗也以"使眾生安樂,黃教振興"(《清世宗實錄》,雍正七年二月癸巳條)。為藉口想奪取喀爾喀,請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
早在和通腦兒戰役前,噶爾丹策零汗就旨令大小策凌敦多卜暗中與喀爾喀札薩克圖汗部的巴濟、達錫達爾扎、貝子矛海、臺吉車凌、協理臺吉盆蘇克岱青等人取得了聯繫。噶爾丹策零汗又寫信給喀爾喀善巴岱青之孫親王喇嘛扎卜、公通摩克、王格勒克顏木聘爾、貝勒多爾濟色布騰等人,策動他們歸服準噶爾汗國,以共謀大業。噶爾丹策零汗又旨命大小策零敦多卜,領兵長驅直入札薩克圖汗部的南部地區,接應駐牧於該地的輝特部巴濟為首的諸臺吉,破壞扎克拜達裡克以北的清軍臺站卡倫,奪趕清軍牧場馬匹牲畜,策動其他臺吉歸順準噶爾汗國。
1731年八月十一日,大小策凌敦多卜率領3萬人自華額爾齊斯越阿爾泰山嶺,到達科布多以南的察罕布爾噶蘇。當時,駐於科布多的傅爾丹將軍及其殘部1萬多人,還未向察罕叟爾撤走,仍看守未運走的糧食、銀兩、火藥、鉛子、帳房、緞布、茶葉等軍營要物。大小策凌敦多卜深入喀爾喀的目的並非要攻打清軍主力,因此,他們繞過了科布多。為了提防傅爾丹出城斷後,大策凌敦多卜在科布多西南的索爾畢烏拉克秦地方,特意留下了4000名士兵。大小策凌敦多卜率領2.6萬人,向東南進發,經塔爾畢、克布克爾,到達納穆嶺達坂。過嶺後,大策凌敦多卜率領2萬人,繼續東進至察罕叟爾清軍大營之南的蘇克阿勒紮營,以防察罕叟爾清軍南下。小策凌敦多卜率領6000人開往東南,準備完成接應和策動札薩克圖汗部的南部諸臺吉的任務。小策凌敦多卜的兒子曼集領3000名士兵,前往鄂羅海、沙喇烏蘇一帶,掠取清軍牧場馬匹牲畜,小策凌敦多卜率領3000餘人,深入到白格爾察罕烏日克、扎克拜達裡克及推河一帶。駐牧於該地的郡王色布騰旺布旗下、貝勒多爾濟色布騰旗下、公通摩克旗下、輝特公巴濟旗下臺吉和阿勒巴圖紛紛歸順準噶爾。郡王色布騰旺布和多爾濟色布騰旗下人,乘機搶掠了清軍的阿濟、畢濟卡倫,破壞了扎克拜達裡克南、北的清軍臺站,中斷了古爾班賽堪至察罕叟爾的通信聯絡。
駐守科布多的傅爾丹不敢出城攻打準噶爾軍隊。駐守察罕叟爾的順承親王錫保命駐防土拉河和杭愛山一帶的副將軍親王丹津多爾濟、郡王額駙策凌等率部前往察罕叟爾,合兵尋擊準噶爾軍隊。九月二十日,副將丹津多爾濟和額駙策凌兩軍會師。次日,丹津多爾濟和額駙策凌命臺吉巴海領兵600,佯攻準噶爾的蘇克阿勒達大營。大策凌敦多卜令滾楚扎和錫喇巴圖爾領兵3000追擊清軍。臺吉巴海將準噶爾追兵誘至歐登楚爾大營後,被清軍擊潰。九月二十二日,大策凌敦多卜,以喀喇巴圖爾和錫喇巴圖爾為先鋒,指揮大軍,前赴歐登楚爾與清軍接戰。親王丹津多爾濟和額駙策凌列陣與準噶爾軍隊交鋒。準噶爾隊伍的和碩齊喀喇巴圖爾陣亡,錫喇巴圖爾負重傷。但是,清軍親王丹津多爾濟卻畏懼準噶爾軍隊,不敢冒死決戰,遂率先收兵回營。歐登楚爾之戰並未大規模展開,因此,作戰雙方損失較少。大策凌敦多卜收兵後自蘇克阿勒達移營到臺錫裡。由於小策凌敦多卜已完成了接應和策動的任務,因此,大策凌敦多卜無需戀戰。當晚,他整頓隊伍,由畢濟和巴爾魯克兩路,分兵越過了阿爾泰山嶺。
和通腦兒戰役後,清軍和喀爾喀王、臺吉普遍產生了恐懼心理,察罕叟爾大營的順承王錫保不敢領兵決戰,也未派兵增援丹津多爾濟和額駙策凌。尤其,科布多的傅爾丹將軍掌握兵力1萬多人,卻不敢出營堵截準噶爾軍隊的歸路,錯過了戰機,遭到雍正皇帝的嚴厲譴責。
和通腦兒大捷和對喀爾喀用兵的成功,鼓舞了噶爾丹策零汗,增強了擠走北路清軍,收取喀爾喀的信心。於是,他召集諸圖什墨爾開了"扎爾噶"會議。與會者認為,擠走北路清軍,關鍵問題並不在於武力,而在於爭取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爭取了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就能控制整個喀爾喀,喀爾喀自然會舉部歸順。於是,"扎爾噶"會議作出了以武力劫取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的行動計劃(《清世宗實錄》雍正九年十一月丙寅條)。由勇敢善戰的小策凌敦多卜領兵三萬,深入額爾德尼召,武力劫取哲卜尊丹巴。
1732年六月,小策凌敦多卜在喀喇額爾齊斯之北的奇喇山一帶,奉命集結3萬士兵,七月初,分兵兩路出發。自布拉幹河口發兵15000人,自和通胡爾哈等處也發兵15000人。兩路軍由歸順準噶爾的喀爾喀巴濟公、貝子矛海和達錫達爾扎領路,開進了喀爾喀,經察罕布爾噶蘇(在科布多之南),繞過杜爾根泊,到達察罕叟爾清軍大營西北的烏孫珠爾,兩路軍會師紮營。察罕叟爾大營的靖邊大將軍錫保,僅派兵3000去迎戰。七月十四日,3000清軍在烏孫珠爾被準噶爾軍隊擊敗,其殘部逃回察罕叟爾大營。七月二十日左右,準噶爾軍隊沿杭愛山之北繼續東進,行抵察罕叟爾大營正北一百五十裡處的克爾森齊老紮營。額駙策凌和將軍馬爾岱率領不足1萬人的清軍,前赴克爾森齊老與準噶爾軍隊展開了激戰。親王丹津多爾濟懼怕準噶爾軍隊,不敢率部助戰,出營未行十裡,卻紮營住歇,察罕叟爾大營的將軍錫保也不敢派兵增援。額駙策凌所部與準噶爾軍隊激戰兩日,被擊潰,撤離了戰場.。
喀爾喀腹地的額爾德尼召,欲劫取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但是,雍正皇帝早已有所提防。1731年九月,他下令將哲卜尊丹巴呼圖克圖,自喀爾喀大庫倫避居於內蒙古的多倫諾爾。因此,小策凌敦多卜到達額爾德尼召後空無所得。當他探知額駙策凌奉靖邊大將軍錫保之命,率部開往本博圖山嶺,以堵截準噶爾軍隊的歸路時,便揮軍前往塔密爾河畔的額駙策凌家眷廬帳所在地,盡取其子女牲畜(魏源《聖武記》,中華書局,1984年)。駐守本博圖嶺的額駙策凌聞之,"即斷髮及所乘馬尾誓天",與準噶爾軍隊決一死戰,並率部尋找準噶爾軍隊。由於小策凌敦多卜屢戰得志而放鬆了警惕,使額駙策凌得到了可乘之機。八月五日黎明前,額駙策凌率領清軍右翼2萬人,突然襲擊了喀喇森濟泊的準噶爾大營,同時急報親王丹津多爾濟領其左翼官兵前來增援。毫無警惕和準備的準噶爾軍隊,人不及弓,馬不及甲,倉促迎戰,無法有效地反擊清軍的攻擊。他們邊戰邊退,退到額爾德尼召,與清軍激戰了2日。小策凌敦多卜擔心丹津多爾濟所領左翼清軍前來增援,於是從杭愛山谷向鄂爾昆河上遊退卻。此間,額駙策凌組織所部乘勝連續攻擊了10餘次,使準噶爾軍隊死傷近萬人(《清世宗實錄》雍正十年八月壬申條)。小策凌敦多卜下令將所攜器械輜重和牲畜,塞滿山谷,堵住清軍追擊之路。並指揮其餘2萬餘人,自鄂爾昆河上遊經推河,到達扎克拜達裡克之南,放火燒掉了所過草場,以阻清軍的追擊。此時,清軍左翼丹津多爾濟接到急報後仍觀望不前,不敢前去增援。駐守扎克拜達裡克的清軍將士,登城望見準噶爾大批人馬,路過城南,緩慢西行,絡繹不絕。守城的將軍馬爾賽擁有清軍13000人,但不敢出城阻擊。坐失戰機,放走了準噶爾軍隊(內蒙古社科院歷史所《蒙古族通史》,民族出版社,2001年發行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