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地道的東北人,對凍梨都不會陌生,雖然現在凍梨的熱度有所減退,但這個特別的水果曾經風靡東北各地,幾乎是每個東北人冬天必吃的一道水果,被譽為東北地區最受歡迎的水果。這種地地道道的東北梨是將普通白梨冰凍變成烏黑色,硬邦邦的,即便砸到地上也不會有絲毫損傷。只要你牙好耐得住涼,洗淨之後就能吃了。這個時候,「硬度」十足讓人只能一口一口地啃著吃,雖然吃著費勁,但啃上一口,純白、甘甜的梨肉和那份清涼,雖然有時候會冰的牙都會打,但那份冷到心窩的感覺,卻讓很多人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迷戀。
我想凍梨最初產生的原因應該是為了便於在冬天裡儲存吧,這種製作工藝簡單的水果在東北大地極為普遍。只需要在冬天裡把秋梨置於乾燥、陰涼、通風處,每天都往梨上面灑些水,使之日日凍結。天氣越冷越好,那樣就可把梨快些凍透。最後,那秋天下樹的梨,從裡到外都凍成了冰,並變成了黑褐色的冰蛋蛋冰梨,凍梨也就製作完成了。而凍梨一般是由花蓋梨、秋白梨、白梨、尖巴梨冰凍而成。
對於製作的凍梨,雖然不乏有直接拿過來吃的狠人,但更廣泛的吃法還是先將凍梨置於涼水中浸泡,待化透後撈出來吃,化透的凍梨甜軟多汁,清涼爽口,飯餘酒後,吃上幾隻,頗為愜意。每到了冬天,幾乎每家炕上都會有一盆凍梨泡在水中。在東北,人們把「化凍梨」叫做「緩」凍梨。凍梨「緩」的時候,常常會在周圍結出了一圈冰包圍著梨,然後幾個梨周圍的冰凍到了一起,成了個整體,要緩就要緩透了才好吃。而捏碎包圍著凍梨的冰,曾經也是無數東北兒童的一大樂趣。
破了冰的凍梨已經軟了,咬上一口,冰涼清甜的汁順著口腔流入。而人們更喜歡順著第一口的痕跡,吸裡面的汁,每一口都那麼甜絲絲,冰冰涼的。這種吃法會快速吸乾凍梨的精華,讓凍梨整個乾癟,儘管餘下的梨肉沒了水分,就不怎麼好吃了,但這曾經是許多東北兒童最熱衷的吃法。無論是啃凍梨,還是吸凍梨,都是曾經無數東北人的最美的一段童年回憶。
每年的除夕之夜,許多東北人家會一邊包餃子、一邊分享一盆凍梨。這種被譽為水果冰淇淋的水果吃起來是汁水四溢,酸中帶甜,無比清新爽口,令人胃口大開。人們說,凍梨已經成為東北人不可缺少的年貨之一,也是這裡冬天最受歡迎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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