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近來看李雲龍原型王近山將軍的一些回憶錄和傳記,在很多事情上各方說法不一,也許是牽扯了某些複雜問題,畢竟他自己也曾說:戰場,情場,官場,場場驚心動魄。
作為一代戰將,王近山將軍的驍勇善戰令人敬佩,但生活作風上卻一言難盡(沒有不尊重將軍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此處參考劉家駒的「往日軍旅x見聞」,不知道真實性多少,僅作參考)。其子女出書或採訪有關父母感情問題的說法也存在矛盾之處,也可能是由於特殊年代很多事情不好說吧。
王近山的妻子韓岫巖很顯然是受過教育的新時代女性,而將軍在婚姻問題上存有老舊思想(此處參考萬伯翱文章中將軍背被下放後的原話:我犯了什麼錯誤呢?也不過都是些生活問題,真可怕!)
所以,我猜測悲劇的原因也包括兩人思想觀念上的差異。
一個是山,一個是巖,註定硬碰硬
王近山與妻子韓岫巖屬於自由戀愛,感情很好,但由於王長期在外帶兵,兩人聚少離多,性格上的生活觀念上的矛盾沒有充分暴露,也就是說還沒有很好的磨合。
王在四川帶兵的時候,小姨子韓妹正好在當地上學,兩人來往很多,還經常一起出入舞會,當時流行這個。隨著生活的穩定,王韓二人團聚時間增加,反倒矛盾越來越多,韓妹也是兩人的爭吵點。
韓妹
王將軍應該是沒有出軌的,他和小姨子跳舞有情愫但還沒到打情罵俏的地步,不然以他的性格就承認了這件事,還有就是老婆控制欲太強,疑心太重了,吵個不停,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但王將軍此時還沒有離婚的念頭,畢竟八個子女。可那韓岫巖還擔心王將軍對她沒了情感,於是就和王將軍硬碰硬,王將軍是什麼性格啊,你越想讓他屈服他越要和你對著幹。
王當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別的矛盾還可以協調解決,這事卻戳到了他的逆鱗,盛怒之下,爭吵更加厲害,離婚的話也蹦了出來。本來這在夫妻間也是常有的,雙方冷靜下來,別較真,也就過去了。不料,韓妻卻更加相信了傳聞,於是採取了一個今天看來很怪異當時很正常的舉動:給組織寫信,希望勸勸或是管管王近山。終於讓一個家庭爭吵,變得無法收場了!
當時,組織正準備整治這個風氣,這封信恰逢其時。本來,沒準備拿王做典型,也以為組織出個面,批評一下,王認個錯,也就過去了。沒想到,王知道韓給組織寫信的事以後,可謂是衝冠一怒,不管不顧地堅決要離婚!總設計師親自出馬也無效!好吧,就你是典型了,案情很經典,分量也恰好。
而新中國的第一部法律是《婚姻法》,婚姻自主,一夫一妻。一個高級幹部公然如此,十多年的妻妾生活。個人感情上潤公已仁至義盡,組織多層級多次的談心,怎奈王將軍態度堅硬。再者,饒了王將軍,躍躍欲試的周將軍李部長趙書記怎麼辦?趨勢必須阻止,瘋子必須成為儆猴的雞。
畢竟他們那個時候的身份及社會地位、一言一行,都傳遞著能量,如果他直接就離了,然後取了個年輕漂亮的,對群眾是不是就表達出,你要好好混,混成我這樣你也能拋舊妻娶新嬌娘?
最終王被連降三級,可謂一擼到底,據說王犯事後很倔,潤公很生氣,後來大家求情才發配鄉下種地去,而小姨子頂不住壓力躲起來了,找不著了,屬於雞飛蛋打,也有一說小姨子被發配到不通音信的地方,八十年代才回到北京,那時已物是人非,換了人間。後來下鄉的時候王近山家裡保姆黃慎榮說王近山再怎麼都是個大領導,結果下場這麼慘,一個人去吃苦不是回事,跟著照顧吧,後來一起吃苦的時候走到了一起。
期間王近山的下屬升到了軍區司令,一直為王求情,終於上面鬆口不用種地了,然後軍區裡面就出現了奇景,一個將軍給一個列兵敬禮(捋到列兵,不是大校,這個傳聞還挺靠譜)。後來王做到了公安部部長,好像是副職。
另外據說前妻家的孩子和後妻的孩子不來往的。
還有聽說的一件趣事,說回城時下屬到火車站去接人,王抱著一個小的,另一隻手上拎著一籠子雞,老婆在後面跟著,牽著一個大點的。王說到城裡不好混,把鄉下養的雞帶到城裡下蛋吃。
悲劇的婚姻
其實對於王近山被處分過重,盲猜離婚可能只是部分原因或者導火索,將軍這樣的性格很難在官場上一帆風順的。
但令我費解的是,為何將軍「婚變」在先卻至死不原諒且終身不見髮妻韓岫巖。難道真的是因為將軍覺得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有很多女人也正常,所以不能理解妻子的過分做法?
另外,韓岫巖為王近山生了八個孩子,離婚後始終未婚,一邊在醫學院上學進修,一邊獨自撫養八個孩子,最後做到海總副院長,實在令人欽佩。
其實韓妻早就知道冤枉了二人,但後續發展已不是她能控制的。王能把氣生幾十年也是神人,直到彌留之際,韓妻就在門外,兩人也沒再見面。
那個性格,加上那個時代,也是趕上了。
晚年的韓岫巖給她的「親密戰友」王近山掃墓
後記
有時候,感情的事情不能靠「紀律」維持,將軍的妻子「告狀」的行為,有些欠妥當。也許有更好的方式方法,可以維持家庭和親情,也不至於「夫妻反目」、「姊妹成仇」、「一代戰將半生蹉跎」!
說愛時是真的愛,說不愛時也是真的不愛。這世間分分合合,原本也是平常事。但是作為男人,除了情愛,應該還有責任。在一起這麼多年,說離婚就離婚,不是有情有義的表現。看不盡的女人,開不盡的花。對於犯了錯誤,又先提出離婚,似乎太心狠,決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