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煙火味,最撫凡人心」:疫後香椿味更濃|中年之悟

2021-01-19 城市情報

【原創】【首發】文:黎海濱(whlihaibin)

2020年4月8日,零時開始,離漢通道管控解除,武漢三鎮的大門重新開啟。

大武漢,這個長江、漢江的交匯點,長江中遊的磅礴碼頭,這個面積8467平方公裡、人口1400萬的中國中部最大城市,在關閉了兩個半月之後,正在恢復生機。

2020年4月19日,農曆穀雨節氣。今天,我們不談防疫、不談方方,只談飲食。

——最是一年春好處,穀雨時節食香椿。

香椿頭

香椿炒雞蛋

一大早,妻子團購了一把香椿。中午,我們一家人品嘗到了香氣撲鼻的「香椿炒雞蛋」。

嗯嗯,穀雨時間,春日鮮蔬,首推香椿。

幾陣春風,幾場透雨,一年穀雨將至。此時,房前屋後,山麓田畔,處處鮮花競放,碧草萋萋,空中馨香瀰漫,惹人亢奮。

這時,你看,那大大小小的香椿樹枝條爆芽啦!梢頭上,緊緊一束,尚未舒展,嫩嫩的,仿佛手一碰就能滴出水來,乖巧的葉芽,顏色深紫,間或有淺綠,像一團團幽幽的火,燃燒在沁涼調皮的薰風裡,靜靜地。

新生的香椿頭,莖梗緊抱,恰有手指長短,抽染成一簇簇色澤酡紅的細條條。日頭漸漸升高,一簇簇短短的芽頭,正立在每一個枝頭的頂端,極像是梳理好的小辮子,又極像是製作精細的小麻花。

香椿葉芽生長迅速。萌發以後,它們迎著溫暖的陽光,慢慢舒展,兩三天時間,就會變成了一個個精美的雞毛毽,像雀鳥般輕盈飛舞,丹紅嫵媚,恣意張揚,熱烈奔放。

頭茬香椿頭

老家,房前屋後的香椿樹

吃香椿,最講究一個「鮮」字。「雨前椿芽嫩如絲,雨後椿芽生木質」,箇中的「雨」,指的就是「穀雨」。

小時候,每年穀雨前後,農村的孩子就玩鬧著採香椿了。男孩子爬樹,攀上枝條,去採那香椿的嫩頭。採一簇,便往樹下丟。女孩子們歡笑著,在樹下撿拾。半個鐘頭,成果豐碩。每人分得一大捧香椿頭,捧回家,嚷嚷著讓父母「加個菜」。

穀雨香椿味正濃。香椿做菜,可炒,也可涼拌。

香椿芽氽好瀝淨水,切至細碎,再放入皮蛋丁,內酯豆腐丁,香花生,調好汁味,淋在其間,清香味蹦著跑出來,絲絲滑滑,帶著草木氣息,真不啻是道美味。

或是切碎,打上兩個鮮雞蛋攪勻,入鍋翻炒,裝盤入桌,碧裡泛黃,黃中透綠,芳香四溢,見之垂涎,絕對是春天最出彩的一道菜餚。

香椿攤雞蛋餅

涼拌香椿芽

頭茬香椿芽最為珍貴。積蓄一冬,萌發而生,令人翹首以待,怎麼吃都香嫩可口,鮮美清爽,餘味無窮。

吃椿,就是「吃春」。大口大口地吃,盡情盡興地品。「人間煙火味,最撫凡人心」。所有的煩惱在齒頰留香間煙消雲散,香味彌久。

草長鶯舞,柳綠花紅,一路向暖,一路花開。香椿長過一茬又一茬,從春分到清明,清明到穀雨,直到立夏將至,將摘下的香椿洗淨,氽水,晾乾,用鹽輕輕地揉,揉到鹽與香椿融為一體,放陽光下晾曬,用袋裝好,封實懸掛於房梁上。如此,便能吃上一整年的香椿。是用香椿做粉蒸肉,還是用香椿做包子,隨便你吧,怎麼吃都行,其香味獨特,久不彌散,實在是讓無數人懷念的一種美味,讓無數人期待的一種美味。

椿樹是古老的中國樹種。自古以來,香椿備受推崇。

香椿頭是長在香椿樹上的蔬菜。香椿樹,一種落葉香木,枝幹挺拔修長,表皮粗糙斑駁,材質細密緊緻。古老典籍記載香椿頗多。《尚書》將香椿寫作「杶」;《左傳》中寫作「橁」;《山海經》中寫作「櫄」,這三個字同音,均念「chun」。

莊子的《逍遙遊》載:「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這興許是莊子很誇張的說法,很少有植物能有一萬六千多年的生命。這裡,椿寓意長壽的長者,人們便借這種寓意祝福自己的父親。《論語季氏》記載了孔子的兒子伯魚「趨庭而過」,接受父親的教誨,後人遂將椿與「庭」結合,稱父親為「椿庭」。椿樹宜人,又多高壽,自古以來,人們喜種植於家院,希望好運健康常伴。

是的。「人間煙火味,最撫凡人心」。轉眼間,大武漢正在翻過「新冠肺炎」這道坎,重新迎來花紅柳綠的春天。

經歷浩劫,終迎於來春暖開花。我們只這是城市中普通粒一塵埃,但更愛這「俗俗」的煙火氣,更愛記錄生活的點點滴滴!

歷史就是這樣,不管你是否意願,就映刻所了有人的身影。以前覺厚得重的生死,在這2個多月,就你像生活中的意隨,上演起伏,過眼雲煙。

最是一年春好處,穀雨時節食香椿。吃椿,就是「吃春」。聞到香,看見春。一口香椿的香,讓人回味一整個春天!

作者寄語:以文會友,同悟中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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