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還記得《三十而已》嗎?鍾曉芹衝著陳嶼大吼:「婚姻是避風港,誰都想避風,誰當港啊?」我聽出了聲嘶力竭,我看到了心灰意冷。雖然,婚姻不見得能夠美滿如意。最起碼,還能稍微順心舒服。外面的風風雨雨,早已讓人疲於應付。在身心倦怠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回家那是人間理想。可是,回家又能怎樣?像鍾曉芹與陳嶼這樣,回家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天,日子怎麼過得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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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婚姻是避風港,誰結婚成家,不是為了過踏實日子。」是啊,這就是「家」的無窮無盡魅力。我不敢說,人們結婚就是為了穩定、為了過踏實日子。但結婚之後,還要風雨飄搖、還要顛沛流離、還要惶恐不安。這樣的婚姻要來幹嘛?換言之,這就是對方不愛你。沒有愛情的婚姻,這是人間悲劇之一吧。《三十而已》中,鍾曉芹與陳嶼復婚了。但現實生活中,哪有這樣的皆大歡喜呢。
03
那天,閨蜜老公給我打來電話:「欣欣在你家嗎?」「沒啊。」「哦,她昨晚出門了、還沒回來。」啊?都快一天一夜了。「不是吧,玩失蹤?」「我們吵架了。」閨蜜群裡,就我單身、就我一個人住。所以,閨蜜老公覺得我家能藏人嗎?第一時間,找我要人來了。可惜,沒有。這個電話剛結束,我趕緊電話給閨蜜:「搞什麼鬼?」「我們吵架了。」「吵架就要離家出走?」「你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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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曾幾何時就是最溫暖的所在。你願意花最多的金錢,把它裝飾得漂亮而且舒適。你願意花最多的時間,安安靜靜呆在家裡。這就是心靈的棲息地,也是愛情最毋庸置疑的歸宿。然而,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家——你,還會留戀嗎?恨不得破門而出,與這個男人呆在一起再多一分再多一秒你都要窒息而死的感覺。我理解閨蜜,但還是勸她:「有什麼事回家去說,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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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這個避風港成為了風暴中心,這輕則受傷重則「死亡」的禍害不容小覷。周末,本來約了閨蜜吃飯。結果她臨時改期:「慕桐,真不好意思。我哥和我嫂吵架,把家都砸了。現在,都在我家『談判』呢。」「不是吧?打算離婚嗎?」閨蜜的嫂子是我同事,閨蜜的哥哥也見過好幾次。這兩人,在大家面前喜歡裝恩愛。事實如何?我並不清楚。但總體而言,他們的愛情就是「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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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後來我還陪著閨蜜去收拾「戰場」。那還是家嗎?所有的電器,能砸都砸了。一片狼藉,慘不忍睹。真皮沙發都鋸開一條條,翻出來的皮看起來特別噁心。愛的時候千好萬好,不愛的時候千錯萬錯。並且,還要拿家裡的東西出氣。我直接電話找來家政阿姨,然後在陽臺與閨蜜安安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深刻領悟到:「有的家庭不是避風港」,而沒有愛情的婚姻太TMD可悲到極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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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飄搖、朝不保夕——這,還是家嗎?這,還是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