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烏合麒麟再次發布了一張與澳大利亞相關的作品以回應莫裡森要求中國道歉的言論。
畫面中莫裡森一邊掩蓋被射殺的平民屍體,一邊要求正在作畫的小男孩道歉,而遠處的背景則是澳大利亞軍人正在射殺阿富汗平民。
「道歉!!」
目前沒有看到澳方對這幅畫作發表言論,不過在之前澳大利亞總理要求中國道歉之時,澳大利亞退伍軍人事務部部長接受澳天空新聞採訪時同樣表示,中國的行為「無禮且令人生厭」,稱「他們(澳大利亞軍人)在一個不斷變化的世界中保護了我們的安全,他們現在需要的是我們的支持,而不是評判。」
「別害怕,我們正為你帶來和平」
言談之中絲毫沒有表現出對軍人罪行的自責與歉意,甚至已經忘記了,他口中軍人對澳大利亞的保護完全是對阿富汗肆意妄為的侵略,不然一個隔了大半個地球的小國又如何會威脅到澳大利亞的安全呢?
以同盟為名入侵阿富汗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深受日本荼毒的澳大利亞、紐西蘭為了防範日本軍國主義死灰復燃,積極尋求美國的保護。而美國同樣需要在南太平洋地區構築一個遏制共產主義蔓延的「橋頭堡」,因此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下,三國於1951年9月1日籤署《澳新美安全條約》結成軍事聯盟,約定共同協商、共同應對各類「威脅」。
但是,這一條約在籤訂之後並沒有被正式啟用過。冷戰結束後,世界格局驟變,孤懸海外的澳大利亞擁有了足以保障自身和平發展的軍事勢力,即便沒有美國也可以很好的生存下去。
在大家都以為澳美同盟即將鬆動之時,澳大利亞反而不斷維持和強化同美國的同盟關係。「9·11」事件之後,澳大利亞更是單方面宣布啟用《澳新美安全條約》,以相關條約為依據聯繫美國,主動要求加入對阿富汗的軍事行動。
分析事件背後的原因,澳大利亞之所以在能夠與他國和平共處的前提下無條件追隨美國,不過希望藉助美國的影響力,抬高自身地位,成為南太平洋地區的領導國家,建立地區霸權。
澳國防軍總司令坎貝爾
2001年,澳大利亞國防軍開始進入阿富汗,至2014年12月31日,此間的一系列軍事行動被稱為「Slipper行動」。這一軍事行動結束之後,關於澳大利亞士兵在阿富汗犯下戰爭罪的傳言開始流出。
2016年5月,澳大利亞國防軍監察長著手調查2005年到2016年期間在阿富汗的澳大利亞士兵是否存在「非法殺害非戰鬥人員」的行為。
2020年11月調查結果公布,澳大利亞國防軍公開承認「有25名澳大利亞特種部隊士兵在23起事件中非法殺死39名阿富汗平民。」
澳大利亞士兵射殺阿富汗平民
報告指出,特種部隊成員曾封鎖村莊,將男人和男孩捆綁起來帶去村子邊緣的酒店進行虐待並將其殺死;將兩名路過的14歲男孩割喉並裝進袋子扔進河裡;在巡邏途中如同打靶練習一般射殺手無寸鐵的平民,並任由其被軍犬啃食。
對於事發緣由,國防部稱在阿富汗的澳大利亞特種部隊中存在一種畸形的「戰士文化」,將射殺囚犯作為初級士兵練手的「入伍儀式」,甚至有些小隊成為「殺人小隊」比拼彼此的殺人數量。
調查報告中關於虐殺平民和割喉兒童的描述
這種國家執法人員「草菅人命」的「文化傳統」在澳大利亞的歷史上算不得什麼新鮮事。20世紀80年代,由於澳大利亞土著居民在監獄中非正常死亡事件過多,澳大利亞還曾於1987成立了一個「土著監禁致死皇家調查委員會」對此進行調查。
結果顯示由於澳洲執法人員對土著居民的「過度監管」和「不當執法」,導致了至少99名土著居民的死亡,其中,33 人死於獄中,63 人死於警察拘禁,3 人死於青少年拘留所。
凸顯出澳大利亞執法人員的武器不止指向他國異族,連一國同胞也不放過。又或者他們並未將土著居民看做自己的同胞,畢竟,澳大利亞的歷史就是一部澳洲土著居民的「種族滅絕」史。
對土著的滅絕與隔離
18世紀以來,英國一直將北美當作罪犯流放地,但隨著北美殖民地的獨立,尋覓新的罪犯流放地成了英國的當務之急。
1786年,為了緩解本土監獄人滿為患、暴力不斷的壓力,英國宣布澳大利亞為新的「海外監獄」用來流放刑事犯、政治犯等。
1788年1月26日,載有575名罪犯的「第一艦隊」登陸澳大利亞,成為首批殖民者,1月26日也就成了澳大利亞這個沒什麼歷史的國家的國慶日。
為了攫取更多的經濟利益,發展殖民經濟,來自英國的殖民者不斷以「無主之地」的名義強佔土著居民的家園,視土著居民為註定滅絕的低等種族,以屠殺、投毒等方式殘忍對待澳洲土著。
其中典型事件有「新南威爾斯麥艾爾溪大屠殺」,即1838年12名白人虐殺了30名包括婦女、兒童在內的土著居民;以及1857 年秋天,殖民者殺光昆加裡及其附近全部土著2000人的「弗雷澤慘案」。
除了有組織的屠殺,在日常生活中,白人殖民者還以獵殺土著為樂,將「獵取土巴佬」作為周末的遊戲娛樂活動。
此外,白人男子暴力強佔土著婦女所引發的天花、淋病、梅毒大流行同樣加速了土著的滅絕。
1788年澳大利亞東南部土著約25萬人,在1790年天花肆虐之後,僅剩12.5萬人,而1830年的大瘟疫又使土著人口削減了一半,僅存 6.25萬人左右。
分而治之同樣被應用於土著的「種族滅絕」之中,澳大利亞殖民者通過收買、拉攏、欺騙青年土著,建立「土著警察」去屠殺與他們對立的土著部落。截止到1930年,數十萬人的澳洲土著僅存6萬餘名。
1876年最後一名塔斯馬尼亞人死亡,標誌著這個民族的滅亡
經過百年的屠殺和掠奪,到了19世紀末期,白人殖民者已經佔領了幾乎所有有價值的土地,進一步的屠殺顯然已沒有必要,隨即開始實施種族 隔離,將土著居民驅逐至環境惡劣的「保留區」,把他們當作動物一般嚴密監管。
同時在聯邦憲法中明文規定:「統計聯邦或州或聯邦其他地方的人口時,土著居民不得計算在內。」因為他們認為低劣的土著人終將自行滅絕,只需要把他們隔離開來即可,沒有必要進行人口統計。
偽科學的血統改造
1901 年澳大利亞聯邦成立後,以「白澳政策」為立國之本,主張將澳大利亞打造成「歐洲以外唯一純粹白種人的國家」,「種族純潔」亦成為澳大利亞人的神聖信念。
然而,在實施種族隔離控制土著生育之後,土著人口出現了大幅度的下降,但是白人男子對混血女子的肆意強佔使混血土著人口不斷增加,人口增長率自1901年開始便遠遠高於白人。
「純潔」的白人和「邪惡」的有色人
由於這些混血土著無法像外來的有色人種一般被驅逐出境,於是聯邦政府開始實施「血統改造」計劃,以避免白人被混血土著取代,使「白澳」理想功虧一簣。
該計劃由澳大利亞人類學家赫伯特·巴斯道首次提出,即通過讓混血土著女子與白人男子通婚來稀釋土著血統,通過五六代的繁衍生息,徹底清除土著血統,將混血土著同化為白人。
這一理論在提出之後得到了澳大利亞多個地區的支持,特別是西澳大利亞「首席保護官」內維爾和北方領地「首席保護官」塞西爾·庫克,他們兩人成為開展「血統改造」計劃的代表人物。
計劃的實施從混血土著兒童開始,他們將混血土著兒童從土著保留區和他們的親生父母身邊強制帶著,送進專門的孤兒院、修道院、以及部分白人家庭,以白人的標準對其進行教育和培訓,美其名曰去除土著的劣習。
土著兒童修(ji)道(zhong)院(ying)
1933年,西澳大利亞的內維爾建立了凱特修女養育院,是專門收養混血土著兒童的機構。北方領地的塞西爾·庫克亦採取了類似措施。
在混血土著兒童們接受完教育和培訓之後,會按照性別進行分類,混血土著男孩會被當作勞動力安排進養牛場等地從事低端體力勞動,女孩兒則作為「血統改造」的試驗對象,被送往白人家庭充當家僕,鼓勵他們與白人男子通婚。
土著兒童
這一方案在1937年第一次全國土著會議上得到了除昆士蘭外的其他各州的認可和聯邦政府的支持,並推行全國。
昆士蘭之所以反對,是因為該地區白人人口稀少,難以實施「血統改造」,堅持採取種族隔離政策,不論純血還是混血只要有土著血統全部與白人隔離開來。
「血統改造」計劃持續到1970年才被徹底廢除,最終並沒有如實施者所期望的那樣取得成功。
這些「被偷走的一代」在長大之後,既不能融入百人社會又無法回歸土著社區,成為被雙方排斥的異族人。
報紙上為土著兒童尋找寄養家庭的廣告
那些用來進行「血統改造」試驗的混血土著女子更是淪為滿足白人男子家內服務和生理需求的工具,幾乎沒有白人男子願意同混血女子建立真正的婚姻關係,因為這會讓他們成為白人社會中的「賤民」,影響自己和後代純正白人的身份。
即使在大力推行「血統改造」的北方領地,十餘年間成功與白人男子婚配的混血土著婦女也不超過50人。為了實現「白澳」理想而實施的「血統改造」計劃,未曾想最終卻因為白人男子普遍存在的「白澳至上」主義而功虧一簣。
白澳政策的由來
新航路開闢之後,陸續走上世界殖民道路的西班牙、葡萄牙、英國、法國、荷蘭等歐洲國家為了給自己的殖民掠奪、奴役壓榨尋找「科學」的理論支撐,借用生物學家和人類學家對人種的劃分,以及達爾文關於自然選擇和生存競爭的學說,創造了一套完善的種族主義理論。
達爾文:「這個鍋我不背」
該種族理論稱白種人是經過自然界優勝劣汰選擇出來的高級人種,而其他有色人種則是應該受徵服和奴役的低級人種。加之歐洲一神教天然的排他性,造就了歐洲殖民者強烈的種族主義和排外傾向。
澳大利亞的建立者是來自英國的流放犯,自然繼承和發揚了這種白人種族主義,對土著居民的肆意屠殺和徹底徵服更進一步助長了其自大心理和種族優越感。
1901年澳大利亞聯邦政府成立後開始通過頒布一系列法案來鞏固白人的優勢地位,如《郵政電信法案》規定「所有從澳開出的郵船,無論屬於哪國,都必須無條件的只僱傭白人船員。」《聯邦選舉條例》規定所有在澳的有色人種,包括土著黑人、亞洲人、非洲人等均不得列入選民名冊,剝奪了有色人種的政治權利。
白澳政策宣傳漫畫
其中《移民限制法案》更以法律的形式限制歐洲裔之外的有色人種進入澳大利亞,包括驅逐早期入境的有色人種。
「白澳政策」正是在這些法案的相互交織之下形成,並以法律的形式成為澳大利亞的基本國策,即「澳大利亞是白種人的天下,所有亞洲人及其他有色人種一律禁止到澳大利亞移民。」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白澳政策」逐漸被廢止,取而代之的是「各族一律平等、無歧視的多元文化政策」,但是廢止的根本原因並不是澳大利亞突然的「幡然悔悟」,而是由於戰後重建和發展經濟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只有開放移民才能快速增加人口。
即便如此,澳大利亞最初還是將移民範圍限定在英國等歐洲地區,後來由於收效甚微,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放開了對非洲和亞洲移民的限制。
如今雖然沒有了公開的「白澳政策」,但是澳大利亞被幾個世紀的白人種族主義浸染出來的自大與傲慢依然沒有消失。
拒絕合影的澳大利亞遊泳運動員霍頓
中國文化倡導「吾日三省吾身」以及「靜坐常思己過」,勸導人們要講究「反躬自省」,而澳大利亞則正好相反,好似過錯從來不是他們自己的。
澳洲歷史上的普通民眾,在失去工作之後,不去改掉陋習提升自己,不去指責無限壓榨勞工的僱主,反而去要求政府驅逐華人。政府高層自然樂於將僱主與員工間的國家內部矛盾,轉化為種族衝突這樣的外部矛盾,進而驅逐華人等有色人種。
當前的澳方政府同樣如此,一國總理不去問責虐殺事件,不去阿富汗鞠躬道歉,反而要解決指出問題的人,意圖將澳軍虐殺平民的反人類罪行轉化為中國對澳方的打壓和抹黑。
同時,作為社會監督者的澳大利亞媒體,不去深入挖掘濫殺無辜的真相,不去探究往日最愛的人權、公平、正義,反而以「沒有哪國的戰爭歷史是清白的」為由來論證自己軍隊濫殺無辜的合理性。甚至在12月1日的節目中稱中國歷史上同樣發生過屠殺行為,然而其列舉出的「四一二政變」和「火燒長沙民居」死難三萬多人的罪行都是國民黨反對派所犯下的。
澳大利亞天空電視臺主持人:克裡斯·史密斯
或許澳大利亞著名的反華媒體天空新聞是希望澳大利亞向中國學習,發動革命,改朝換代,建立一個新的澳大利亞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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