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日本平成時代的治癒系文化

2020-12-27 金臺資訊

作者系華南師範大學外國語言文化學院副教授

2019年對日本來說是一個意義重大的年度。在位30年的明仁天皇生前退位,平成時代落下帷幕。對於「平成時代」該如何評價?東京大學教授吉見俊哉等9位學者共同撰寫的《平成史講義》(築摩書房,2019)一書嚴苛地將「平成史」定位為「失敗史」,稱其堪比「第二次戰敗」。儘管相比漫長而跌宕的昭和時代,平成時代整體上還算和平、穩定。然而,在這30年裡日本人經歷的社會動蕩卻並不少見。經濟衰退、邪教事件、頻發的自然災害、核洩漏導致的環境危機,以及少子、不婚和老齡化等,導致了人們精神上的恐慌和不安。日本人需要心靈慰藉、人文關懷,在此背景下,治癒系文化應運而生。

時代與現代消費社會合力作用的產物

「治癒」源自日文「癒し(iyashi)」一詞,原本是宗教或醫學層面治療病痛的概念,後引申至心理創傷的恢復、壓力的排解和疲勞的消除等方面。流行文化總能敏銳地反映時代特徵,治癒系文化也不例外。

平成元年即1989年,日本正處於泡沫經濟的鼎盛時期。那年,索尼創始人盛田昭夫與右翼政客石原慎太郎合作出版了一本書——《日本可以說不》,鼓吹美國崩潰論,彼時日本人的自負可見一斑。然而,這一「日本夢」很快就隨著泡沫經濟的破滅而灰飛煙滅。還沒等日本人反應過來,股市、房市已然轟然坍塌。

屋漏偏逢連夜雨。1995年1月17日,關西地區發生7.3級的「阪神大地震」,超過6400人喪生;兩個月後,東京又遭受了更為惡劣的奧姆真理教地鐵沙林毒氣事件。接踵而至的天災人禍,讓日本人感到一種世界末日將至的絕望。那年的日本據說流行兩樣東西,一是諾查丹瑪斯的末世預言,一是暢銷百萬本的《完全自殺手冊》。擺脫精神重負、抹去心理陰影,成為當時日本國民的集體訴求。

還在1990年前後,一些商家就看準人們需要減壓的心理需求,開始推出以「治癒」為噱頭的各式商品。例如,資生堂推出了號稱有舒緩放鬆作用的化妝品系列「kyphi」,而「kyphi」原是古埃及一種香料的名稱,具有安神催眠的作用。經由電視廣告、報刊雜誌的宣傳,「治癒」行為的醫學色彩被大大淡化。

1999年是治癒系文化迅速上升為日本社會熱點話題的一年,契機是單曲Energy flow(能量流)的流行和索尼機器人小狗Aibo的誕生。前者系坂本龍一為三共製藥保健藥品Regain所做的廣告單曲,坂本說,這首歌獻給承受社會壓力的人。這首單曲銷量高達百萬張,其治癒療效仿佛遠勝藥品本身。《日經產業新聞》評論其「充滿『治癒』力量,所以得到因長期經濟低迷而身心疲憊的人們的共鳴」。後者問世時定價高達每個25萬日元,而網絡限量發售的3000個僅在20分鐘內就已售罄。當時,《日本經濟新聞》《日經產業新聞》等多家報紙宣稱Aibo的誕生迎合了人們渴求「治癒」的心理,是順應時代要求的產品,儘管索尼的開發人員已明確表示,Aibo只是個「會走路的機器人」,它的開發與「治癒」無關。

但日本人的確需要被治癒,治癒系文化如潮水一般勢不可當。1999年,「治癒」一詞毫無懸念位列當年「新語流行語大賞」排行榜。2008年,日本權威國語百科辭典《廣辭苑》(第6版)將「治癒系」一詞收錄,定義為「具有平緩心情的功效或氛圍的事物」,標誌著這一詞語已得到日本社會的廣泛認同。

治癒系經濟:喚起童心與情感連接新方式

當「治癒」觀念成為日本人的集體共識,以其為內核的文化產業鏈便得到飛速發展。治癒系美食、雜貨、玩具和文具等商品五花八門,居酒屋、卡拉OK、遊戲廳、美容養生SPA等娛樂休閒方式蔚然成風,適時消解忙碌緊張的工作壓力,撫慰著上班族疲憊的心靈。

一個值得注意和深思的現象是日本玩具市場的繁榮。據日本玩具協會2019年6月發布的「2018年度玩具市場規模調查結果」,2018年日本國內玩具市場規模比上一年度增長了5%,達到8398億日元。而在2000—2018年這18年中,未滿15歲的兒童人口由1828萬人減少至1542萬人,下滑幅度為15.6%,少子化傾向十分顯著。然而玩具市場在2009年觸底後卻開始逐漸回暖,其原因之一是玩具面向的人群年齡層擴大,成年人可購買的玩具變多。日本自2007年開始已連續13年人口負增長,截至2018年10月1日,其人口老齡化比率(65歲以上人口佔總人口的比率)已高達28.1%,位居世界第一。日本人越來越不想結婚、不想生子,比起給孩子買玩具,許多人寧願自己沉浸在卡通人物、模型汽車中。日本網際網路上關於成年人喜歡的卡通形象的投票中,龍貓、史努比、米奇、哆啦A夢等穩居各榜單前列,並且投票者認為除「可愛」之外,「治癒」和「喚起童心」是卡通形象必備的要素。因此,把玩具做給所有人尤其是做給成年人,讓他們「回到童年」,正成為日本玩具業最大的成功秘訣。

要讓玩具產業在少子化社會得到發展,除了擴張玩具對象、受眾年齡,還需引入潮流和新技術。因而治癒系玩具也在不斷推陳出新,如大頭娃娃、「無限擠毛豆」「無限擠泡泡」、桌上小盆栽、電子花草等都頗有創意,隨時隨地拯救你的壞心情。「無限擠毛豆」是萬代(BANDAI)玩具公司2009年推出的一款減壓玩具,它其實就是一個有三顆豌豆的PVC玩具,仿真了正常毛豆的外形和觸感,具有12種不同的表情。它不需要電池,也不會發出聲音,不僅能無限地擠,還能隨時隨地玩,上課、上班、開會都不影響,深受學生和上班族的歡迎。近年日本還出現了加入智能元素的治癒系玩具,例如萬代公司生產的點頭娃娃,就採用了聲控技術。當有人對它傾訴時,它會識別說話人的語調,以點頭或搖頭方式作出回應,以滿足人們想要傾訴的願望。

如前所述,伴隨著少子老齡化和晚婚不婚潮,日本人的家庭結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平成伊始,電視裡教做菜的節目都是四人份的食材,因為這是當時最常見的家庭模式;現如今,不僅教做一人份料理的電視節目越來越多,超市貨架上也越來越多地擺放一人份商品。很多日本人或主動或被動地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工作、一個人生活,然而內心深處,他們仍然渴望在人際交往中獲得情感慰藉。於是,租借戀人、家人等治癒系服務業應運而生。

Family Romance系日本最大的「家人租賃」公司,旗下共有20位正式員工以及1200位兼職「演員」。只要你支付相應的價格,就可以在此租到父母祖父母乃至七大姑八大姨,讓你享受到「家人」的溫暖。由於生意火爆、名聲在外,連美國著名脫口秀主持人柯南·奧布萊恩(Conan Christopher O』Brien)都在2018年專程來日本體驗了一把「租賃家人」服務。有趣的是,租來的「家人」往往比真實的家人做得更好,因為他們有針對性、最大限度地滿足了客戶的情感需求。美國《紐約客》雜誌就曾發表過一篇探討日本「租賃家人」行業的文章,稱在老齡化社會中,該行業的出現,代表的是人們對於情感連接的重新理解和定義,即新的情感連接方式不再基於血緣。

治癒系文學:獨具魅力的都市物語

日本治癒系文學往往沒有宏大的敘事,而著重人物個人經歷、生活感悟;重情緒而輕情節,淡化敘事技巧。這種文風既是對近代日本文學自然主義流派及 「私小說」的繼承,又可追溯到平安時代文學「感物興嘆」的審美取向。

吉本芭娜娜(1964— )是治癒系文學的代表作家,也是與村上春樹(1949— )齊名的平成時代文學旗手。其成名作《廚房》(1987)講述少女櫻井美影在祖母去世後陷入「天涯孤獨」無法自拔,後在雄一和其變性人母親惠理子組成的「病態」家庭中感受溫暖、獲得治癒的故事;在續篇《滿月》(1988)中,惠理子意外身亡,雄一精神崩潰,已獨立生活的美影,則全力幫助雄一從巨大的打擊中走了出來。吉本芭娜娜作品題材十分多元,觸及死亡、變性、非血緣家庭、不倫戀、通靈能力等,但這些設定並非作品的核心。在她的筆下,那些經歷親人離世、遭受家庭重大變故、命運多舛的人們,如何治癒巨大的心理創傷、從死亡的陰影中走出,才是書寫的重點。

在《廚房》再版後記中,她寫道:「即使際遇坎坷,也不是沒有可能巧加利用,讓自己活得有趣有味……通過或多或少的努力,人們一定能夠過上自己希望的生活。」 吉本芭娜娜在其作品中一直傳達著這種信念,以幫助人們治癒和成長,找到生存的意義與勇氣。這正是她被譽為「療傷專家」、作品一直經久不衰的原因所在。

另一位女作家青山七惠(1983— )的小說雖然時代背景不同,但年輕一代在成長過程中那種淡淡的迷茫心緒,「蘋果半熟時」的清新愛情,使得人們在讀她的小說時很容易想到吉本芭娜娜的作品。青山七惠的《一個人的好天氣》(2007,獲第136屆芥川獎)也是一部典型的治癒系小說。20歲女主人公知壽高中畢業,不想上大學,也沒有固定工作,寄宿在東京的遠親——一個寡居多年、名叫吟子的老太太家。70歲的吟子身體朽邁卻心態輕盈,對人對事都豁達樂觀。吟子對知壽的迷茫、困惑看得清清楚楚,但卻從不正面回答知壽的問題,只是用行動慢慢地化解她的疑惑,就像發現知壽有小偷小摸的習慣卻不去點破一樣。在與吟子相處的一年裡,知壽慢慢發生轉變,儘管並不是翻天覆地的轉變,但她畢竟邁出了成長的第一步,比如她將偷拿來的東西放回了原處,還成為公司的正式員工,並搬出吟子家開始獨立生活。

小說觸及了當下日本「飛特族」(Freeter,自由職業者)的問題。這些年輕人不願進入社會、不願長大、不願承擔責任,寧願做自由職業者四處打工,心中有許多糾結、迷惘。青山七惠表示,她想通過這部小說,告訴對社會懷有恐懼心理的年輕人:只要肯邁出第一步,自然會有出路,從而擁有「一個人的好天氣」。在青山七惠長篇小說《我的男友》(2011)中,還有對日本「草食男」的精準描述。所謂「草食男」,就像小說中的主人公鯰太朗一樣,沿襲了草食性動物的本性——友善、溫和、攻擊性低,但在兩性關係中總是陷於被動。「你愛我也行,不愛我也無所謂」,這正是重壓之下的當代年輕人的生活狀態。

青山七惠和吉本芭娜娜這兩位不同時代的女作家,其共同點就在於:筆下的人物最後總能夠順理成章地被生活所治癒。一位是「療傷專家」,一位是「小清新代言人」,她們用「溫柔的嘆息」,為日本文壇譜寫出各自獨具魅力的都市物語。

治癒系電影:大自然與食物的力量

在平成時代,藉由美食療傷的小說、漫畫和影視作品十分盛行。例如《海鷗食堂》(2006)、《深夜食堂》(2009,根據安倍夜郎同名漫畫改編而成)、《蝸牛餐廳》(2010)、《街角洋果子店》(2011)、《幸福的麵包》(2012)、《孤獨的美食家》(2012)等。這類影視作品常常講述一些帶著不同人生困惑和心理傷痕的人來到食堂或咖啡館,從美味的料理中得到了慰藉。吃進肚子裡的食物,轉化為讓人成長及生存下去的力量。難怪有人說,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事。

對在工業化社會裡疲於奔命的人來說,大自然具有不可替代的治癒作用。在日本治癒系電影中,森林、大海、田野等自然景色往往是電影側重呈現的視覺主題。《小森林》(2014,2015)中靜謐如畫的小森林、《四月物語》(1998)中綠意豐盈的原野、《龍貓》(1988)中恬淡清新的鄉間風景、《秒速五釐米》(2007)中浪漫飄飛的櫻花雨,秉承了日本人一貫的自然觀和物哀觀,唯美的自然風景讓人的視覺遠離了現代化社會的塵俗,心境自然也變得幽靜遠邈。

在電影《小森林》中,女主人公市子因融入不了都市的喧囂生活,回到了故鄉——日本東北地區一個叫小森的村子。市子在這裡的生活很簡單,耕田、播種、做飯、操持家務,她和其他村民一樣接受大自然的饋贈,享受大自然的平和與安穩,根據季節種植不同的瓜果蔬菜,根據自己的心情採摘食材,認真地做一頓好看又好吃的飯。每次做食物都會勾起一小段回憶,特別是對突然離家出走的母親的回憶。從開始的怨恨到後來慢慢諒解,曾經的痛苦終於煙消雲散。影片營造的那個既有煙火氣息又遠離世俗喧囂的世外桃源,與實際生活相差甚遠,但觀眾確確實實被影片中那股在寧靜中流動的情緒所打動。現代工業社會裡,人們面臨很多虛假的需求,每天為了虛妄的幸福奔波忙碌,身子太忙、腦子太閒、選擇太多導致欲望太多,欲望太多導致無暇認真,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最後收穫的幸福太少。《小森林》傳達的不僅是對城市與現代生活的反思,也是對忠實自我、認真生活的讚美。它儘管美好得不真實,卻給予觀眾治癒和希望。

電影《幸福的麵包》與《小森林》有異曲同工之妙,美麗靜謐的風景與溫暖誘人的美食相得益彰。片中,女主人公理繪厭倦了大都會的奔波忙碌,與丈夫逃離東京,來到北海道,在風景如畫的湖畔開了一家麵包咖啡館。當然,客人也都是有故事的人,有著自己的煩惱,但都能在此得到治癒。這是大自然的力量,也是食物的力量。

人類文明發展帶來的心理痼疾

日本的治癒系文化產生於平成初年,經過30多年的發展逐漸形成了一套形式多樣的文化產業體系。隨著時代的發展、社會的變化,治癒系文化的內核及形態也在不斷發生改變。

有研究者認為,治癒系文化產生的根源是日本文化中的「自然崇拜」「自我不確實感」和「戰爭原罪」。然而,這種解釋太過局限於民族審美習慣和國家歷史,忽略了對人類生存意義層面的探究。馬爾庫塞在《單向度的人:發達工業社會意識形態研究》中深刻批判了發達工業社會的壓抑性,他認為:現代工業社會的技術進步給人提供的自由條件越多,給人的種種強制也就越多,這種社會造就了只有物質生活,沒有精神生活,沒有創造性和否定性的麻木不仁的「單向度人」。治癒系文化為人們提供了一種擺脫「單向度」的救贖方式。因此,它雖興起於日本,其發展卻遍布全球。

馬爾庫塞批判的發達工業時代尚未遠去,後工業時代、後人類時代卻已來臨。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信息情報的無處不在,既讓我們深感前景可待、未來可期,又讓我們憂心作為人類的個體存在意義將安置往何方。人類的焦慮將持續存在,治癒系文化反映的絕不是日本這一個國家、平成這一個時代的問題,它的背後是人類文明發展帶來的心理痼疾這一普遍性問題。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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