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思維和概念像流水一樣自我流動起來。如果意識像水就能夠符合電流定理,只是在宏觀和微觀的尺度和量不同。意識在微觀上體現出量子特性,在宏觀上就會形成意識流,具有社會的能量特性,如果意識是運動的流體,那麼心理學家榮格的欲望和能量說是一種客觀理論。正是由於意識的流體特性,彷如電子電流形成電磁場。意識的運動就會產生類似於電的磁特性。而電磁場力也是宇宙的內部特性,人類的絕對精神世界的運動必然包括了人類的意識流。
萬物的演化如同電流與磁場一樣,既能夠形成能量運行,又能夠形成電生磁,磁生力的相互作用,相互影響。而精神對物質的作用就會以能量守恆的形式作用於人類社會。因此人們才從馬克思的社會運動理論,發掘出其根源是黑格爾的自我意識理論,這裡面包含這一切社會運動的力學原理,從黑格爾到馬克思的階級鬥爭理論,無一不在強調不同的意識在不同載體內運動,形成了社會的不同階層。階級固化同樣的生產力對生產關係,上層建築對經濟基礎的力量源泉。最終會引出馬克思的資本論。總體上解釋了社會的動力,意識的流體性質就是真正的精神運動哲學。不同於宗教又高於宗教力量。
自我意識物質性思想是黑格爾的理論精髓,自我意識是人的意識發展中的一個環節。是一種純粹的精神,但是它有自身的絕對客觀邏輯,以內在的自我意識作為其思考的對象和內容,其矛盾性產生動力,從而為自我意識的發展提供動力,其思維辯證法的精髓就是,如何讓思維和概念像流水一樣自我流動起來。
自我意識表明為一種運動和過程,表現為自我的成長。由獨立的個人的自我意識,到反思自我和他人,從而使自我意識具有客觀性。當一個自我意識面對另一個自我意識的時候,才形成了「真實的自我意識」。真實性來自於自我意識的滿足。從自我意識的無限性去理解社會化過程。自我意識是對自我的無限的離開和劃分,你可以從旁邊來看自己,還可以從另外一個自己來看這個看自己的自己,以此類推,自我意識結構本身展現出一種無限性。當然,它只有在別人那裡才能獲得它的無限性。它可以把自己想像成別人,但這個想像還不是真的別人,自我意識還不能得到滿足,所以它只有在社會交往中在別人那裡得到滿足,也可以說,從個人可以看出他的類本質。
黑格爾在《精神現象學》關於自我意識的確定性時提到「我就是我們,而我們就是我」。自我意識由此找到它的「轉折點」,即由個體的自我意識進入到普遍的自我意識的關鍵性過渡環節。具體說來,自我意識就是在人類精神自身發展過程中處於意識之後,理性之前的一個特定階段。黑格爾論述了自我意識的流動,「自我意識自身」發展到「生命」和「自我與欲望」。
首先界定的意識是對對象的意識,而自我意識是對自己的意識,即反思。自我意識的對象是真理性、確定性的知識。而自我意識的確信、確定就是通過揚棄對方才達到的。體現在「自我與欲望」,即自我意識與他者的關係,自我意識的「滿足」只有在別的自我意識裡才能獲得。「別的自我意識」就是「生命」,「它是一個有生命的自我意識」。為什麼是生命?前提應該是作為一個活著的而不是死亡的人,才會有「欲望」和對死亡的「恐懼」,才會有後面的主人與奴隸關係的辯證法。自我意識發展的「道德心理學潛能」。這種潛能使得這種差異產生,進而實現轉變成為可能。由內在的「我」有可能走向外在,走向「我們」。
生命分三時段:即有生命的個體,有生命的歷程,及種族三者。有生命的個體是內部的統一成為主體。有生命的歷程是外界的徵服,即內外合一為實在。種族是延續,群己合一。生命的個體就是自我意識。所以側重的是生命的歷程和種族。這也就不難理解這部分提到的「生命的過程」「生命的諸環節」「作為過程的生命」等表述的目的。生命的過程是對抗和戰鬥的過程。生命之為生命,因為有外物與之差異和競爭。個體一定要經過種族的階段,才成為個體。這也就是個人與類之間的辯證關係。即使個體消亡,其精神延續,個體只有在種族中,才是真正生活。
「我就是我們」就是自我意識自我否定、自我發展、自我返回過程的生動體現。他人的自我意識、自我的自我意識,我們在差別性中重新走向各自自我的統一。我們都不再是從前的自我,都有了新的內容。這就是自我意識間相互的活生生的生成過程。這一過程的如何實現是黑格爾辯證法的精髓。
自我意識的社會性,從自我意識走向我們意識,不僅是思想的衝突,也帶來現實的衝突。社會心理學家費斯廷格的「認知衝突理論」:追求一致性是人的生物性本能。當人的行為與思想出現不一致時,人們會感到「認知衝突」,這種衝突會製造壓力,使人或者調整自己的行為、或者調整自己的觀念來達到認知的一致性。從「我」走向「我們」的現實過程中,一定會面對各種困難和否定。必須將他人納入到自我意識中,也就是建立一種我們意識。
我們只有將他人作為自己的命運共同體來不斷地強化「我們意識」,才能更好地適應社會的要求,與更多的「我」形成「團隊意識」。而馬克思所實現的哲學革命,就是用「生產過程」代替黑格爾的「思維過程」,最終造成了社會的宏觀運動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