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真人一樣的虛擬偶像,正在搶走活人的生意

2020-12-14 騰訊網

記者 | 王一越

編輯 | 張雲亭

本文刊載於《第一財經》YiMagazine 4月刊

2020年2月引爆網絡的肖戰事件讓整個偶像產業再次陷入粉絲與偶像關係的思考。當依賴粉絲經濟的真人偶像產業越來越容易陷入危機,部分從業者已在開拓虛擬偶像市場。

廣義上的虛擬偶像,指的是用數字形式呈現的藝人。早期,以歌姬和Vtuber(Virtual YouTuber的縮寫)為主的二次元虛擬偶像,打開了公眾對虛擬人的認知。前者的代表是初音未來、洛天依,基於開放音源,用表演來輸出音樂人的作品。而虛擬主播Vtuber本質上和真人主播類似,在虛擬形象的背後,由一位被稱為「中之人」(主播背後的演員)的聲優來操縱、配音。

如果說,二次元虛擬偶像局限於ACG(動畫、漫畫與遊戲)等虛擬世界,那麼現在流行的外形和真人極為相似的仿真虛擬偶像,則已經開始在模糊真實世界與虛擬世界的邊界。

人們能夠一眼分辨出二次元虛擬偶像的非生物屬性,一些新創的Vtuber還會和粉絲共同討論未來的設定和形象。但仿真虛擬偶像為了營造近乎「真人」的神秘效果,會有意隱匿「被設計」的感覺。

2019年12月31日,Lil Miquela在Instagram上傳了一張和另一位男孩在海灘上的合照,配文是:「和我的機器人兄弟一起,在最愛的景點之一度過2010年代的最後一天。」2016年,19歲的Lil Miquela註冊了Instagram,她聲稱自己是機器人,「真身」是生活在洛杉磯的巴西-西班牙混血女孩Miquela Sousa。迄今為止,Lil Miquela積累了180萬粉絲。人們稱她為CGI Influencer,指用計算機技術合成的網紅。

網紅Lil Miquela和她的「機器人兄弟」。

創造出Lil Miquela的初創公司Brud是一個9人左右的團隊,成員包括設計師、品牌運營、軟體工程師等人。他們為Lil Miquela設計形象、製作作品,並將價值觀植入她的言行中。

Lil Miquela的形象融合了青少年潮流偶像和Instagram網紅的招牌元素:小麥色肌膚、刻意不加掩飾的雀斑、標誌性的哪吒頭髮型,以及最時興的街頭風穿搭。

雀斑和哪吒頭是Lil Miquela的標誌。

在以模特的身份出道後,Lil Miquela接到了Chanel、Burberry等時尚品牌的廣告邀約,拍攝的大片登上《VOGUE》《Wonderland》等時尚雜誌,甚至應Prada邀請,以照片的形式「現身」2018年秋冬米蘭時裝周。

仿真虛擬偶像成為品牌寵兒。

Brud創始人之一Trevor McFedries的本職是音樂製作人。在他的加持下,Lil Miquela於2017年8月發布了首支單曲《Not Mine》,當月就衝到了Spotify的熱門榜單第8位,由她「參演」的MV登上時代廣場的廣告牌。現在她身上已經有了歌手、演員、模特、博主等多個職業標籤。

最能以假亂真的是,Lil Miquela被賦予了獨立人格和自我意識—一位自主、入世的當代女青年。她不僅引領審美和消費,還熱衷於在社交媒體上發表對公共事件的觀點,話題涵蓋種族平權、女權主義、控槍問題等。在接受BoF的採訪時,Lil Miquela說:「我想滿足甚至超越粉絲對我的期望,但最終的決定都要取決於我的信仰。」

這個人設是Lil Miquela受歡迎的關鍵。「我根本不介意Miquela是假的。」Lil Miquela的粉絲、大學女生Mystique在接受媒體Refinery29採訪時表示,「只要她周圍的『世界』能產出足夠真實的內容就行,和我看其他博主差不多。我永遠都不會見到她,所以也不會錯過什麼。如果能見到她的創作者那就太酷了,但那會破壞魔法。」

Lil Miquela之後,各具特色的仿真虛擬偶像在社交平臺上陸續出現。另一位Instagram上的黑人虛擬模特Shudu Gram,擁有魔鬼身材和獨特長相,正是時尚界最愛的那一款。其創造者美國攝影師Cameron James-Wilson說Shudu Gram的形象靈感部分來自芭比系列中的南非公主。與優衣庫同屬於日本時尚集團迅銷的快時尚品牌GU則剛宣布推出3D虛擬模特YU。

黑人虛擬模特Shudu Gram。

在亞洲,日本CG公司Modeling Café在2018年夏天推出了仿真偶像Imma。她皮膚白皙,擁有一頭粉色短髮,更加符合東亞街頭潮流的審美。Imma的名字在日語中是「現在」的意思,象徵了這個全新的、當前的時代,她的模樣參考了日本動漫中的少女形象。

日本CG公司Modeling Café在2018年推出的仿真偶像Imma。

「虛擬和現實的界限變得越來越曖昧。這個模糊的界限不僅存在於虛擬人之間,在社交網絡上同樣存在。我們需要知道的是,這未必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我們生活在一個市場需要面對虛擬的時代。」Imma的創作者Producer M對《第一財經》雜誌說。

2019年2月28日,Imma開通了新浪微博,帳號名按中國人的習慣定為「Imma醬」。5月,Modeling Café投資創辦Aww Tokyo,目前有7名員工,專門負責以Imma為首的仿真虛擬偶像的製作、管理和代運營。2020年3月9日,「Imma醬」成為中國服裝品牌樂町春夏新款的模特。

虛擬博主已經讓眾多圍觀網友感到驚奇,但僅以圖片出現其實是相對保守的做法,背後的CG建模技術應用已久,差別在於誰把細節做得最用心。即使Miquela在視頻MV中動了起來,這些都還是離線製作完畢的成品。

「這類技術相對比較成熟了。」魔琺科技創始人柴金祥對《第一財經》雜誌說。在卡內基-梅隆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時,柴金祥的研究方向就是計算機視覺、圖形學以及人工智慧。回國後,他在2017年創立了人工智慧公司魔琺科技。2018年10月,魔琺科技開始研發仿真虛擬人Ada,她被稱為「超寫實虛擬數字人」,公司為她製作了包括圖片、視頻、線上互動直播和線下互動表演在內的全套產品和服務。

魔琺科技研發的仿真虛擬人Ada,通過真人表情動作捕捉生成虛擬人的動作。

為了讓CG人物動起來,比逐幀繪製效率更高的表演動畫技術正在影視行業內普及。這需要經過角色建模、角色綁定、表演捕捉實時生成動畫、物理解算、特效和渲染幾個步驟。部分CG人物的動作基底來自真人演員的表演,他們身穿黑色緊身表演捕捉服、戴著頭盔,全身每個關節部位貼有反光的感應點。表演場地四周裝有6個到上百個不等的攝像頭,捕捉關節感應點所反映的骨骼運動軌跡。同時,安裝在頭盔正前方的攝像頭會捕捉演員的面部表情。

將骨骼運動數位化後,接著需要與附著在表面的「皮肉」綁定,最外層的衣物、髮絲則按照事先寫好的程序,跟隨人體的動作而變化。將虛擬的布景和人物搭建完成後,最後一步是渲染,通過模擬光影效果塑造虛擬世界的立體空間感。

如今,這類技術的應用在影視作品中並不罕見。郭敬明導演的《爵跡》就曾將動態捕捉作為賣點之一。在2019年廣受關注的電影《阿麗塔》和劇集《愛、死亡與機器人》中,出鏡的CG角色幾乎可以和真人演員相媲美。

郭敬明導演的電影《爵跡》曾將真人演員的動態捕捉作為其賣點。

但這還不夠,魔琺科技希望它的超寫實數字虛擬人能進一步逼近真人,你不僅能觀賞它的作品,還能直接看到它、聽見它、和它對話。柴金祥認為,如果要擴展超寫實虛擬數字人的應用場景,必然會從離線、完成時,走向在線、進行時。當前的難點是實時渲染的效果比不上離線渲染,使得超寫實虛擬數字人的行動還不夠逼真。如果突破了這一障礙,超寫實虛擬數字人不僅能出現在視頻中,還能以更自然的姿態參與線上直播,用全息投影在現場現身。

目前,實時狀態的虛擬人背後需要有真人穿戴設備,像表演雙簧一樣幫助虛擬人行動、說話。這是魔琺科技等技術公司正在突破的另一方向,為超寫實數字虛擬人裝載更為成熟的AI語義理解技術,讓他們可以自主發言、對話——幾乎等於具有獨立意識的數碼超人。

「圖文只能在短時間引起好奇,但AI驅動、實時渲染的虛擬人是真正的奇觀現象。」辰海資本合伙人陳悅天認同這一趨勢。從2012年國內首個二次元虛擬歌姬洛天依誕生起,陳悅天就開始關注國內的虛擬偶像,但他還在觀望能夠真正實現技術突破的公司,「只有這樣才能建起超寫實數字虛擬人的關鍵壁壘。」

從已有的虛擬偶像來看,他們的行為已和真人網紅無異,通過在社交媒體上不斷發布圖文,和粉絲、其他大V頻繁互動,建立情感聯結。其商業化也遵循了同樣的路徑,在網絡平臺累積起流量後,利用粉絲經濟的力量接受廣告、代言,再切入更深的內容領域。

「虛擬偶像的未來是代替真人偶像。」陳悅天說,「文娛產業最大的風險,就是真人。」

肖戰事件印證了他的觀點,這樣的案例還有更多。2019年2月,當演員吳秀波被曝光醜聞後,即將播出的綜藝節目不得不一幀一幀摳掉有他出現的鏡頭,由其代言的某二手車平臺立馬撤下所有廣告,已經投產的影視作品也全部停擺。

這類情況在虛擬偶像身上就不會發生。相較真人,虛擬偶像可以自由定製外貌,健康不會惡化,人設不會崩塌,總之能夠排除任何個人生理和心理因素的幹擾。不僅如此,他們還能掌握任意技能,可以突破時空限制,在多地同時工作,成倍提高了藝人的生產力。

這對於品牌主和投資方無疑是有保障的選擇。2018年,Shudu就被蕾哈娜創辦的美妝品牌Fanty Beauty收購,成為職業模特。SK-II則向人工智慧公司Soul Machines定製了超寫實數字虛擬人Yumi。除了擔任形象大使,Yumi還能在軟體中為消費者提供24小時護膚諮詢服務。

SK-II定製了數字虛擬人Yumi。

「虛擬世界是現實世界的鏡像,影視、動畫、遊戲行業是存量市場,其他服務行業都是增量市場,虛擬人可以和各個產業對接。」柴金祥的設想是將魔琺科技搭建為製作虛擬人的基礎設施,從0到1的第一步是利用表演動畫和AI技術提高虛擬人的呈現質量和製作效率,進而規模化生產。客服、窗口服務人員等需要重複勞動,與人接觸的崗位,是仿真虛擬人正在試水的領域。

在2019年春節聯歡晚會上,以撒貝寧、朱迅等知名主持人為原型的虛擬主持人在中央電視臺亮相。隨後,人民日報、新華社、澎湃新聞等多家媒體相繼發布擁有真人模板的虛擬新聞主播。這些虛擬新聞主播可以代替真人播報模式化的簡單新聞。2020年1月6日,三星技術和先進研究實驗室(STAR Labs)的超寫實數字虛擬人項目Neon被曝光。STAR Labs介紹,研發人員沒有把Neon設計得全知全能,而是希望他像人類一樣,為完成特定任務去學習技能,並形成自己的記憶。

不過,這些側重服務的虛擬人對人格的要求沒那麼高,但對於依靠粉絲經濟「生存」的虛擬偶像,完整的人格至關重要,包括有什麼樣的性格,有怎樣的成長故事,和他人互動時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後者正是粉絲對偶像狂熱追逐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也意味著,一旦跨過技術門檻,虛擬偶像將進入造星機制的比拼。「現階段的這套東西是通用的,」柴金祥說,「有了技術以後,用戶最後感知的是很多公司策劃出的內容,百花齊放。內容要觸達到合適的用戶,流量平臺很重要,將來有一天他作為個體都能有流量、品牌。」

每個虛擬偶像的「獨立人格」背後,都是類似Brud、Aww Tokyo這樣的團隊,他們集體塑造、經營虛擬偶像,並儘量將個人意志的影響降到最低。此前,最為知名的Vtuber絆愛因為團隊人員的變動而引發爭議,暴露出主播過於依賴「中之人」的弊病。「絆愛現在遇到的最大挑戰是聲優的問題,以後技術更成熟了,背後不管誰說話,前端的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的。」柴金祥說。也就是說,不能讓人感知到「中之人」的存在。

知名Vtuber絆愛曾因「中之人」問題引發爭議。

虛擬偶像的造星一旦模式化,便可以複製。將幾個虛擬偶像捧紅的公司已經初步形成了虛擬人MCN機構的雛形。2019年11月23日,Imma正式向大家介紹了自己的「弟弟」,Plustic Boy,這位妝容精緻的男孩延續了Imma的前衛風範。而Brud更是接連推出Blawko、Bermuda等虛擬偶像,儼然形成了一個「Brud宇宙」。2018年4月,Brud獲得600萬美元融資,它計劃以此複製出更多的Lil Miquela。

問題是,即便技術能夠實現突破,虛擬人真的能夠代替真人嗎?

「真人偶像也是創造出來的。」陳悅天認為,真人偶像一樣是造星流水線上的產品,他們的人設定位、造型、話術,是團隊共同設計的結果。「行業要求藝人做常人不能夠做到的事,永遠保持積極向上、陽光活力。」陳悅天認為,這也為他們出錯埋下了隱患。

然而,複雜、多面也是人的魅力所在,過於完美的偶像是有距離感的。「做內容的人能夠比我們(做技術的)理解得更深。」柴金祥預測,好比編劇能寫活角色,深通人性的內容團隊能夠設計出足夠精巧的人格,甚至故意為他製造些親民的缺點。

「粉絲追星也是將情感投射在一個人身上,本質上都是被視覺、聽覺操縱的。如果能夠控制你的聽覺和視覺,大部分時間就能控制你的思想,人就是這樣的。」陳悅天對《第一財經》雜誌說。也許未來誰都分不清,粉絲支持的偶像究竟是什麼。

不過,讓虛擬偶像代替真人工作是否蘊含風險,規則又該如何制定,都是有待商榷的問題。目前已經有一些爭議出現。雖然Shudu Gram無瑕的黑色皮膚十分適合拍攝美妝廣告,但也有不少聲音指責創作者故意利用漂亮但特別的種族形象來獲取商業利益。也有人開始擔心真人模特和藝人馬上要失業了。

除了商業層面的討論,更深遠的疑惑可能在於,當一串被設計出來的數字不再是模擬真人工作的工具,也不再是依附虛構作品的角色,而是成為一個被眾人崇拜的獨立個體時,我們又該如何理解「存在」的意義?

有趣的是,Brud甚至把這種思辨融入了營銷和運營手段中。為了給新人製造話題,Brud團隊安排旗下藝人打了一場嘴仗,讓價值觀站在Lil Miquela對立面的Bermuda,攻擊她是在假裝擁有真人身份,站在Lil Miquela一邊的Blawko則反擊對方「蹭熱度」。

這場風波以Lil Miquela「半真半假」的宣告結尾,她宣稱受到Brud欺騙,以為自己有一個名為Miquela Sousa的真人原型,但實際上她是由矽谷的一個邪惡天才創造的。「當我知道根本沒有這個真人原型後,我哭得停不下來。可這樣的我難道不算人嗎?」

可以確定的是,這場策劃是成功的。Lil Miquela等偶像不僅收割了諸多關注,更將其內容逐漸豐滿的平行世界灌輸到粉絲的意識中。即使是仿真偶像,也需要輸出自己的個性和觀點,「承認自己的不完美以便看起來是一個真實的人」——這是粉絲和偶像之間產生共鳴的連接,而這背後是Brud這樣的專業策劃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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