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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定王臺
雄跨洞庭野,楚望古湘州。
何王臺殿,危基百尺自西劉。
尚想霓旌千騎,依約入雲歌吹,屈指幾經秋。
嘆息繁華地,興廢兩悠悠。
登臨處,喬木老,大江流。
書生報國無地,空白九分頭。
一夜寒生關塞,萬裡雲埋陵闕,耿耿恨難休。
徙倚霜風裡,落日伴人愁。
詩詞後記:
二零一三年以來,工作之餘我閱讀了大量的宋詞作品,感慨、欽佩之情油然而生,但南宋詞人:袁去華的作品,我接觸的相對比較少些,遺憾之至!當然,其他詞人的作品的光芒,可能與我喜歡的詞家,諸如辛棄疾、蘇軾、李清照、李煜、晏殊等有關,被遮住了,所以長此以往,我光顧的少了些。
不過,即便如此,當我初次讀到袁去華這首《水調歌頭·定王臺》的時候,最令我感動的是下片「書生報國無地,空白九分頭」兩句。定王臺,在湖南長沙,顯然這裡的定王臺成了詞人王去華「落日伴人愁」的地方,能不白頭嗎?
宋高宗時期,金人兵臨城下,危在旦夕,可自靖康之後,國人氣勢明顯頹喪,若不然嶽飛能喊出: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無獨有偶,在這首《滿江紅》裡,嶽飛同樣悲吟道: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其意,恐怕與袁去華的「空白九分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們知道,精忠嶽飛,雖為將軍,可也奈何不得「人生似芳華,白頭易到老」啊!在家國危難之際,但凡有報國之志的「英雄」,都不願意蹉跎歲月,浪費「收拾舊山河」的大好年華。
不然,待到陸遊一般的年紀,留下《示兒》: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豈不是追恨三生三世?
不然!歷代以來的英雄事跡,像一塊豐碑,橫亙在一個民族的根基之中。
正如魯迅在《自題小像》一詩中所說的那樣: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魯迅一生詩作不多,但「我以我血薦軒轅」這句深深地紮根在我心裡。它像一粒潛伏的種子,蓄勢待發。
所以,作為中華兒女,旦有來犯之敵,都應同仇敵愾,眾志成城。古時將士如此,在當代,軍民一家親,更不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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