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旦通識·學人疫思|馮瑋:「天花」亂墜談「虎」色變的日本

2020-12-18 澎湃新聞

編者按】疫情之下,「復旦通識」組織「學人疫思」系列,復旦大學通識教育中心邀請不同學科的教師撰文,從各自的專業領域與學術興趣出發,對疫情展開不同角度的討論,進行跨學科的深入解讀和分析。不僅止於復旦的教師,該系列也會向其他高校的教師、學者約稿。本文原題為《曾經「天花」亂墜和談「虎」色變的日本》。

人類社會曾經歷了史前時代、農業時代、工業時代。受1980年美國未來學家阿爾文·託夫勒出版的《第三次浪潮》的啟發,當今時代被定義為「資訊時代」。

在不同時代,人類與瘟疫的關係呈現出不同特徵。在以狩獵和採集為謀生手段的史前時代,原始人類居住在稀疏分散的定居點,細菌或病毒難以擴散,疫情即便發生,其影響範圍也非常有限。在主要以種植和養殖為謀生手段的農業時代,病毒開始通過宿主在聚居的人群中蔓延。在以機械化為重要特徵的工業時代,人們在享受交通便利的同時,病毒細菌也藉機和人類有了更親密接觸。在資訊時代,交通便利使地球的規模日益縮小。「地球村」一詞出現頻率很高,全球化」為人們津津樂道。但是,在新型冠狀病毒肆虐全球的今天,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思考和擔憂:世界將發生什麼變化?未來是未知的,但過去是已知的。只有「以史為鑑」,方能「展望未來」。

「歷史是最富有哲理的教科書」,歷史學者是教科書的編寫者。 「以史為鑑」,的「鑑」就是鏡子,歷史學者就是打磨鏡子的工匠。在中國,和「以史為鑑」、 「工匠精神」聯繫最緊密的國家是日本。疫情當前,我們自然有理由想到日本。

我作為日本史研究者,自感責無旁貸。當然,如劉勰在《文心雕龍·辨騷》中所言,「吟諷者銜其山川,童蒙者拾其香草」。在日本防疫史領域,我是個「童蒙」,只能「拾草」。

「天花」亂墜

1973年,「對歷史進行世界性解釋的巨人」威廉·麥克尼爾(William Hardy McNeill,1917—2016)發表了《瘟疫與人》。他在書中寫道,在日本,「疫情約每隔一代發生一次,反覆重創日本人口總量,極大地阻礙日本列島經濟和文化的發展。」確實,疫情對日本的打擊,可以和地震相提並論。

天花是最早被人類文字記載的病毒性傳染病,距今至少有三千年以上歷史,也是在日本最早發生的疫情。據日本史籍《類聚符宣抄》記載,至1061年即平安時代,日本平均每30年暴發一次天花疫情。對此,麥克尼爾的解釋頗有說服力:日本孤懸海上的地理位置具有隔離性,但也有明顯副作用,即日本人普遍對病毒難以形成免疫力。一旦病毒輸入便迅速傳播,造成災難性後果。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天花疫情暴發時,老人和兒童染病率很低。科學家認為,那可能因為老人之前接觸過病毒,已產生免疫力。兒童免疫系統適應性強,能夠應對未知病毒的侵襲。

由於疫情造成災難性後果,至晚在7世紀,日本已建立「疫情直報機制」。據日本史籍《公式令·國有急速條》記載,當時日本朝廷命令,「一旦諸國發生重大兇兆、軍事入侵、自然災害、傳染病疫情或其他異常事件,須立即派信使持緊急公函,上報太政官」。

735年至737年,即日本奈良時代暴發天花疫情並傳染整個日本。《續日本紀》735年條目中即已出現:「從夏至冬,全境豌豆瘡(天花)肆虐」。疫情是如何發生的?據《本朝世紀》記載,源於一名漁夫和一名染病的「蠻夷」的衝突。那麼,「蠻夷」是什麼人?這個謎團直到13世紀才得以解開。有學者經過詳盡考證指出,所謂「蠻夷」,是指朝鮮半島的新羅人。當時,一名日本九州的漁夫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漁船在朝鮮半島擱淺。他在逗留期間與當地人發生衝突,不幸染上天花。由於日本有事喜歡讓朝鮮半島背鍋,這一關於毒源的記述是否可信,可以存疑。不過,有諸多文獻作證,疫情從九州發端並蔓延全國,是不爭事實。疫情使多少人喪生,先人沒有留下明確記載。現代學者根據遺存的文書,對比往年日本的年均死亡率,同時對比天花對南美洲的印加文明和中美洲的阿茲特克文明區域的影響,估計約為日本全國總人口的25%—35%。

防疫措施

在微小得肉眼無法窺見的病毒面前,即便位高如皇室成員,權重如藤原家族,也不堪一擊。當時,不僅眾多朝臣被病毒拖走,甚至權傾舉朝的藤原家族的四個兒子和長田皇子也命不久矣。據《續日本記》記載,「上至貴族,下至百姓,紛紛亡故,死者無數。近期以降,慘狀空前」。

權貴如此,遑論黎民。當時,太宰府(九州地方政府)奏請朝廷稱,「瘟疫大面積蔓延,民眾均臥床不起。本府懇請朝廷免徵本年地方稅調」。對此奏請豈能不準?聖武天皇遂頒布詔書,令九州各國的國司開倉放糧,「賑恤災民」。值得一提的是,以往官府這麼做都是賑濟饑荒,因為疫情這麼做史無先例。736年,朝廷再次下令,向所有染病平民及和尚尼姑發放藥物和糧食。與此同時,太政官(相當於首相府)還向七道中除疫情始發地西海道中的六道,即東海道、南海道、山陽道、山陰道、東山道、北陸道的各國國司,發出了如何護理染病者的七條指導意見。這七條指導意見載於《類聚符宣抄》,相當具體。概要如下:1、本傳染病為「赤斑瘡」,最主要的併發症是腹瀉。2、取麻布和絲綿纏於患者腹部和臀部,務必綁實。3、須置草墊於地,令病人躺歇。4、須強迫患者進食。宜飲用米粥,勿食生魚片或新鮮果蔬。5、將海藻或食鹽置入患者口中。6、勿飲水、沐浴、行房事。在20天飲食禁忌期後,魚可熟食,不可生食。但不可食鯖魚和竹夾魚。7、勿服用藥丸或藥粉。若體溫升高,可服少量人參湯。

必須強調,上述七條指導意見,不僅遠比14世紀黑死病暴發時,歐洲各國的應對舉措明確具體,而且可操作性強。所以如此,和中醫相關。太政官的文件不僅明確提及中國兩位名醫,稱「若病症復發,縱然俞附或扁鵲亦無力回天」,而且對疾病的確定和護理意見,都採納了典藥寮專家的意見。例如,典藥寮專家強調,「若飲水,將會損傷心臟」,「食用上述魚類會引起腹瀉,無法救治。」 毋庸贅言,當時日本典藥寮專家都是中醫。中醫中藥對防疫是否有效,歷史早已提供答案。

社會變革

疫情往往引發社會變革,日本並無例外。天花疫情發生後,日本朝廷推行了一些影響深遠的改革措施,對日本政治、經濟、文化,產生了深遠影響。

政治方面,疫情成為權力中樞變革的主要動因。天花使藤原氏死了4個兒子,令其痛定思痛,苦心經營,最終戰勝政治對手,在平安時代作為天皇的嶽丈,天皇年幼時長期「攝政」即主理國政,天皇「親政」後作為「關白」掌握內覽權,凡「天皇」和「天下」上情下達,下請上傳,都由他取捨定奪,形成日本歷史上長達約2個世紀的「攝(政)關(白)政治」。

經濟方面,疫情的發生使日本朝廷深感糧食的重要,而擁有更多糧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開墾荒地。743年,日本朝廷頒布法令,宣布凡自行開墾的稻田,開墾者享受永久所有權。這項法令調動了農民開墾荒地的積極性,極大增加了耕地面積,不僅使糧食增產,而且使農村經濟得以發展。

文化方面,佛教因疫情而迅速興旺。在日本歷史上,基本涵蓋整個8世紀的奈良時代,是全面學習中國唐朝的時代。奈良文化則以聖武天皇在位(729-749年)的天平年為中心,史稱天平文化。天平文化幾乎是佛教文化的同義語。疫情發生後的737年3月,聖武天皇即令諸國建釋迦三尊像,書寫大般若經,敕令神官和佛僧作法誦經,祈求超自然力量降服疫病。疫情緩解後,聖武天皇更篤信佛教,決意弘揚佛法。於是,日本當政者對佛教的政策從嚴格管控,轉變為慷慨資助。日本「南都(奈良)七大寺」,即東大寺、西大寺、興福寺、法龍寺、元興寺、藥師寺、大安寺,就是在這一時期建造的。很多日本留存至今、屬於國寶的世界文化遺產,也是天平文化的遺產。742年日本僧人榮睿、普照被派赴中國,請鑑真和尚東渡日本傳戒,就是在這一歷史背景下發生的。也是從奈良時代開始,日本佛教正式形成6個宗派,史稱「南都六宗」。

天花是最先嚴重危害人類健康的烈性傳染病,也是迄今唯一被人類制服的疫病。18世紀70年代,年僅26歲的英國鄉村醫生愛德華·琴納發現,牛感染天花病毒而患急性傳染病牛痘後,也會傳染給人。但人被傳染後症狀輕微且不會罹患天花。經過20多年的研究,1796年5月的1天,他用柳葉刀在一個8歲男孩的胳膊上劃了幾道痕,並塗上從牛痘患者痘痂中提取的漿液。由於男孩只是劃破表皮,所以沒有危險。結果,男孩沒有染病。琴納的這一發現不僅使人類獲得了天花疫苗,而且奠定了免疫學的基石。這一史實告訴我們,疫苗才是最終戰勝疫情的利器。

談「虎」色變

2003年,全球10個國家的科學家共同努力,最終確認了引起SARS(非典型肺炎)的冠狀病毒病原體。科學家得出這一結論,依靠的是世界病原細菌病毒學奠基人、德國科學家羅伯特·科赫提出的「科赫原則」:必須在所有患者身上發現病原體。將這種病原體給動物接種,動物會出現與人類相同的症狀。在出現症狀的動物的血液或糞便中能分離培養出同樣的病原體。1883年,正是科赫這位偉大的科學家,首次發現了霍亂的元兇霍亂弧菌。而霍亂的致病機理就是霍亂弧菌寄生於腸黏膜並大量繁殖,導致腸黏膜不斷分泌腸液,腸內留不住任何東西,甚至將水也直接排洩。病人「突然上吐下瀉,腹如絞痛,極其劇烈,發病很快,兩三日即亡。」

霍亂起源於印度恆河三角洲,最早見於公元前5世紀梵語的記載。據專家研究,印度人死後實行水葬,印度民眾在恆河「萬眾沐浴」的習俗,是導致疫病流傳的重要原因。迄今為止,世界上共發生過7次霍亂大流行,其中5次發生在1817年至1896年。1817年印度恆河泛濫,屍體隨波逐流使霍亂病菌各處肆虐。印度的宗主國英國商船展開的全球貿易,將其傳布各國。

霍亂在中國也有悠久的傳播史。約成書於戰國時代的《黃帝內經》有「嘔吐霍亂」的記載。《漢書·嚴助傳》有「夏月暑時,嘔瀉霍亂之病,相隨屬也」的記載。霍,就是忽。霍亂,就是「忽然發生的病亂」。之後,歷代郎中均沿用「霍亂」作為這種忽然發作,並又嘔又瀉的傳染病的病名。1838年,王士雄撰寫了兩卷本的《霍亂論》,上卷論病情及防治,下卷述古代名醫和王士雄自己的臨床醫案。但是,中國西醫用「霍亂」作為病名,是在1840年鴉片戰爭以後。最初,西醫用的是「cholera」的音譯「虎列拉」。由於「霍亂」很符合這種傳染病的病症特點,後來中西醫病名趨於一致。

日本最初也將霍亂音譯為「虎列拉」,自1822年屢次發生虎列拉疫情。例如,1858年虎列拉流行,「江戶城808條街立時成超大型醫院。西家剛發喪,東家也告危,南鄰北舍痛失至親,慟哭哀悼此起彼伏。」1862年日本虎列拉流行,僅江戶(東京)就被奪走7萬多條人命。1879年虎列拉橫掃東京,造成約10萬人死亡。在日本疫病流行史上,最恐怖的是虎列拉。日本人曾談「虎」色變。

愚昧·科學

日本從來沒有虎,但原本有兩種狼,一種是北海道狼,一種是日本狼。日本霍亂流行時,曾流行著一種荒誕的說法,說虎列拉是外來惡魔,須以本地狼的牙齒闢邪。於是,日本人大肆捕殺狼以獲取狼牙,使北海道狼在1889年壽終正寢,使日本狼在1905年宣告絕種。原有的生物鏈,因此遭到破壞。

除此之外,日本人還曾有各種愚昧和荒誕的言行。1876年9月《東京日日新聞》(《每日新聞》前身)報導,江戶南葛飾郡一個村子的村民,抬著象徵虎列拉的瘟神,在寺院裡喊口號:「將虎列拉送到鄰村去!將虎列拉送到鄰村去!」鄰村的村民見此情景,奮起反擊,結果引起雙方械鬥,造成數人受傷。還有一個傳言,說「警察為了避免疫情蔓延,正往井裡投毒,把村裡的人殺死。」其實,警察往井裡投放的是消毒劑。另外還有與其說荒誕,毋寧說悲慘的故事。1877年12月23日的《大阪日報》報導,千葉縣下貝渚村有一村民被確診患有霍亂,沼野玄昌醫生想把他送到石子山堂進行隔離治療,孰料一群村民聞訊趕來,用竹槍將沼野玄昌醫生刺成馬蜂窩,並將他的屍體丟進加茂川。因為,他們居然聽信謠言,認為醫生隔離病人的目的,是要取病人的膽。

科學是愚昧的死敵。1877年8月,日本政府頒布了《霍亂預防法則》,建立起了嚴格的衛生防疫措施,對檢疫、隔離、申報、疫區交通管制、病人糞便管理、病人屍體處置、臨時醫院設置等,均做了明確規定。同時舉辦各種演講會,啟迪和增強民眾對疫病的科學防範意識,取得了明顯效果。因此,日本有一種說法:「霍亂是衛生之母」。另一方面,恐怖的「虎列拉」也產生了一個我們不可忘卻的惡果。2013年3月29日,中國大陸上映了一部由管虎執導,劉燁、張涵予、黃渤三位影帝主演的喜劇片,叫《廚子戲子痞子》。這部電影原名叫《731之虎列拉》,為博眼球而改名。影片內容荒誕不經,但片名反映的是史實。正因為「虎列拉」兇猛如虎,日本731部隊才用以研製生化武器。雖然731部隊的罪惡,直到1981年長崎大學理化學部講師常石敬一發表《消失了的細菌部隊》,才被公開揭露,但今天731部隊早已臭名昭著,在此不贅。

雖然霍亂疫苗在1839年已經問世,而且2005年初中國已研製出口服霍亂疫苗。但是,霍亂病原體也在發生變異。例如,1992年末至1993年初在南亞次大陸流行並蔓延到近鄰諸國的霍亂,就是由新發現的霍亂株O139引起的。據世界衛生組織(WHO)估計,全世界每年仍有130萬至400萬霍亂病例,其中約2.1萬~14.3萬人死亡。這說明即便有了疫苗,也未必能一勞永逸。防疫必須持久。 

參考文獻:

1、William Hardy McNeill,Plagues and Peoples. Garden City, NY: Anchor Press,1976.

2、WHO. Cholera Annual Report 2015[J]. Weekly Epidemiological Record, 2016, 91(38):433-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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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國史大系編修會:《新訂增補國史大系·續日本紀》,東京:吉川弘文館,1929年。

5、[日]國史大系編修會:《新訂增補國史大系·令義解》,東京:吉川弘文館,1929年。

6、[日]國史大系編修會:《新訂增補國史大系·戶令義解》,東京:吉川弘文館,1929年。

7、立川昭二:《疾病社會史——在文明中探索病因》,東京:巖波書店,2007年。

8、富士川遊:《日本疾病史》,東京:吐鳳堂,1912年。

(本專欄內容由復旦大學通識教育中心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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