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財老漢和他的三個子女

2020-12-26 作家鬼譚

茂財老漢死了,是從炕上摔下來,轉不過脖子,將嘴捂在地上捂死的,滿嘴是泥。

事情要從四十年前說起,那時候茂財老漢還是個正當年的後生。

飯桌前。劉老漢和兩個兒子,大兒子廣財,二兒子茂財吃著早飯,父子三人一色的粗布黑衣。桌子上三晚清湯玉米稀飯,饃篩篩裡放著幾個玉米面和小麥麵混合在一起蒸成的兩攪蒸饃,還有一盤鹹菜,一盤油潑辣子。為了省些菜油,劉老婆每次都會給辣子裡加點醋,這樣和出的辣子稀軟一些,好夾饃。

老二茂財一手端著碗,筷子在碗裡攪戳了半天,也沒喝下一口稀飯。看著老爹吸溜吸溜地一口一口稀飯喝下去,碗底眼看著就出來了,茂財才喊了一聲「大!」,然後囁嚅著說道:「村西頭孫家媳婦又生了一個女子,放出話要送人呢,秀秀想給咱抱回來。」

秀秀是茂財的媳婦。

茂財今年二十八九了,秀秀也已經嫁過來六七年,可就是總不開懷,啥辦法都想了,也不見添個一男半女。眼看著老大廣財媳婦一個小子一個小子地生,一連生了三個,茂財兩口子不知有多少晚上都睡不著。一是急,急又沒辦法;二是怨,怨卻說不出口。這一大家子,劉老漢、廣財兩口子以及茂財兩口子,五個青壯勞力,一年忙活下來,淨養活了老大五口人了。大和媽老了,能吃多少,能穿多少,可是看著老大一家五口,個個能吃,尤其是那三個半大小子,一個比一個高半頭,幹活不頂個人,吃飯卻淨是嘴,正應了那句老話,半樁子,飯樁子。

關中的女人和娃吃飯上不了飯桌,把男人們的飯菜擺上桌後,女人家門就帶著娃們在廚房吃。秀秀每次吃飯時,看著廣財的這三個小子,一筷子一筷子地在碗裡撈著,盤子裡夾著,心裡就滿是不平。這還不算,秀秀進門這幾年來,不知被廣財媳婦絨線明裡暗裡冷嘲熱諷了多少回,卻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了。誰讓人家一連生三個,自己半個都生不出來呢,即使秀秀平常在家孝敬公婆,在地裡勤快能幹,可女人續不上香火,就是婆婆也急得不怎麼待見她。

秀秀和茂財曾商量過抱養一個娃算了,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向家裡人開口。眼下孫家媳婦都生了三個女子了,這回又生個女子,要把四女子送人,一個村的知根知底,就想著抱回來。

茂財的話剛一出口,廣財的筷子就停在了半空,他抬起眼皮看了劉老漢一眼。

劉老漢不緊不慢的喝著清湯玉米稀飯,嘴裡繼續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黑黃黑黃的兩攪蒸饃咬進嘴裡,立即在腮邊鼓起了一個包。他眼睛盯著碗裡,似乎在數碗底能留下幾顆玉米粒,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來。廣財看著劉老漢的反應,猜測著劉老漢的心思。見大半天不發話,他沉不住氣了,「啪」的一聲放下碗筷,兩隻胳膊肘往膝蓋上一搭,沉著臉說:「抱人家娃幹啥啊?」茂財軟軟地說:「秀秀這肚子不爭氣,我看也生不出個一兒半女了,要個女子,養大了,招個上門女婿,我老了也是個依靠,也能頂個門戶。」

「要人家娃哪如養自個娃!」廣財抬起頭衝著茂財說,「我跟前三個,你把老三給你領回去。女子那就是個賠錢的,就算以後招個女婿上門,也不可靠不放心,一個女人家把門戶能頂住?再說利湯利水的,不是咱的娃那就黏糊不起來。」

劉老漢聽著兩個兒子的話,慢吞吞地表態說:「你兩個都跟自個媳婦商量商量,我也聽聽你娘的想法。」

絨線坐在炕沿上疊著剛從外面洗曬過的衣服,聽了廣財的話,心裡的得意勁就別提了。她與廣財盤算著,三個兒子將來就是三個媳婦,三院房子三口鍋,這得把他兩口子一輩子掙死可能都掙不來。按農村的講究,老大遲早是要被分家分出去的,那現在的這院房,前頭上房,中間兩面的廂房,後面廚房豬圈,就留給了老兩口和老二,莫非要把這麼一個完整的院子白白送給一個抱養過來的野女子?這個院子,這滿院的房子若以後能留給咱老三,既減輕了自己的負擔,還能多佔這一院房。

秀秀心裡卻不這麼想,她受夠了絨線的臉色。就算是不抱娃,也不抱絨線的娃,自己沒黑沒明的忙活,淨養活了那一窩子,這多年罪還沒受夠嗎,還要把小狼崽子養在自己身邊,半路裡養的娃,就餵養不親。

劉老婆倒是沒多話,只說是讓兩個娃兩個媳婦商量去。

就這樣,孫家的四女子就在秀秀的堅持下被抱了回來,秀秀給起名叫銀鈴。

秋來八月,棉花開了,村外成片成片的棉花地,在太陽的照射下白花花的晃著眼。絨線和秀秀背著背簍,腰裡纏著布口袋,穿梭在棉田裡,摘過了一遍又開了一層,再摘再開,似乎這太陽要把這棉花骨朵不曬得開完決不罷休。廣財、茂財還有劉老漢,則在另一片地裡掰玉米,挖玉米杆,地騰出來就要種上麥子。劉家上房裡這幾天天天晚上一堆棉花,一堆玉米。白天從地裡轉回來多少,晚上就要剝多少,一是為了騰出地方,二是趁著好天氣早剝早曬,雨天真若來了,一耽擱就是好多天。廣財、茂財和兩個媳婦,簡直忙的昏天暗地,白天進門,吃完飯抹嘴就走,晚上忙完也就到了大半夜。兩歲多的銀鈴也就由劉老婆白天晚上地照管。

十幾天過去了,地裡的莊稼都收了回來,十來畝的麥地也都種上了,這一茬農活,讓秀秀黑瘦了一圈。趁著天氣好,秀秀燒了一鍋熱水打算好好洗洗,也換洗一下衣服,銀鈴最近也沒給洗過澡,髒得沒了眉眼。她把銀鈴拉過來,打算先給銀鈴洗,一揭開銀鈴的衣服,銀鈴背上屁股上一塊塊青紫赫然入目。秀秀用手指頭摁了摁,忙問銀鈴咋回事,銀鈴疼得拖著哭腔哼哼唧唧又說不清。秀秀信手拿自己衣服把銀鈴一裹,抱起銀鈴就朝婆婆房裡去。

劉老婆看著銀鈴身上的傷,症了半天想不來怎麼回事,便趴在窗戶上朝院裡大聲地喊著「三兒」,這幾天家裡活忙,劉老婆又要做飯,又要打掃,還急著剝棉花,三兒他們放學後,銀鈴就被這幾個哥哥看著。

三兒看了看銀鈴的傷,頭低著就是不說話。劉老婆一看這架勢,摸起炕上的笤帚就朝三兒掄了過來,三兒緊身一躲,藏在了秀秀身後,撂出一句:「不是我。」

「那是誰打的?」劉老婆瞪大了眼睛青著臉問。

秀秀忽地轉過身子,一把揪住了三兒的胳膊吼道:「那是誰?看把娃打成啥了?」

銀鈴站在奶奶的炕上,早嚇得在一旁吱哇吱哇哭得更兇了。三兒才五六歲,從沒見過劉老婆和秀秀這般兇神惡煞的樣子,害怕得連嘴唇都哆嗦起來,他結結巴巴地說:「二哥說……銀鈴是個……是個……野女子……不是咱屋人……」

秀秀將銀鈴身上的衣服裹了裹,猛地橫抱在懷裡。銀鈴不知是疼還是受到了驚嚇,又放大了聲音哭嚎著,一時引得廣財和茂財從後院奔來問娃咋了。秀秀抱著銀鈴三步兩步出了婆婆房門,走進院子,還沒走到絨線的東廂房門口,東廂房裡便傳來了絨線打罵老二的聲音,老二被絨線擰著耳朵擰出了廂房門。當著一家人的面,絨線問老二:「誰打的銀鈴?」

老二的左耳朵被絨線揪著,疼的脖子偏著,嘴角咧著噓哈虛哈,眼卻瞅著廣財說:「不是我,是銀鈴跑得時候摔的。」

劉老婆掄起笤帚,照著老二的屁股蛋一連掄了幾下,問道:「讓你看娃,你就把娃看成了這樣,老實說,是不是你打的娃,你不說實話,我就讓你老子把你吊在房梁上抽著打!」

三兒在一旁「哇」的一聲哭了,邊哭邊說:「不要打二哥,我說,是二哥打的,是用腳踢的。」

秀秀在一旁氣得渾身哆嗦,連罵茂財窩囊沒本事,連自個娃都保護不了。絨線這次倒是是非分明,鬆開擰老二耳朵的右手,劈頭蓋臉朝著老二的腦袋就是幾巴掌,揪著老二的胳膊讓老二給二娘道歉。

老二與銀鈴的梁子就這樣結下了。從此,大人若將銀鈴一時照看不到,老二就會對銀鈴捶打上幾拳腳,劉家的院子隔三差五的便要上演一場老二挨打、銀鈴哭嚎的折子戲。老二在村裡揚言,遲早要打斷銀鈴這個野女子的腿,要麼就把她扔到野外讓狼吃了去。

劉家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全村。絨線對秀秀倒是變得比以前更謙和,三兒二娘長二娘短的一天叫著,秀秀也沒了辦法,只好和茂財把銀鈴看緊些。

西頭孫家的媳婦,在村裡可是聽到了許多關於劉家二孫子打銀鈴的傳言。四女雖然給了人,也是想著給娃一個活路。當時決定把娃給茂財兩口子,不只是因為老劉家家底還行,關鍵是茂財為人厚道,秀秀勤快能幹,人不糊塗,把娃給給這樣的人家,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不會受大罪,娃能被教養的勤快有禮勢就好。四女雖長在劉家,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也在一天天盯著四女,盯著劉家。可眼下,劉家的那個二小子放話要打斷四女的胳膊腿,又揚言要把四女扔到外面讓狼吃了,這還有四女的活路嗎?孫家媳婦心緊緊地揪著,不顧男人的勸阻,跑到劉家又哭又鬧,要帶回四女,說是四女若是被二小子害了,她就吊死在劉家,更要劉家人全都陪葬。就這樣,孫家媳婦一天一哭,兩天一鬧,村裡人圍了一次又一次地看熱鬧,劉老漢氣得一拍桌子,以不容置疑的權威語氣,讓茂財把銀鈴送走,並決定把三兒過繼給茂財和秀秀。

三兒心裡是不認茂財這個大的,爺爺雖然把三兒給了二叔,但七八歲的三兒也多少懂事了,死活不願意晚上和茂財夫妻睡在一個炕上。劉老漢下世後,劉老婆便給廣財和茂財分了家,三兒被奶奶和父母要求著留在老院子裡,娶媳婦的那天,三兒才改口別彆扭扭地叫了茂財一聲「大」,叫了秀秀一聲「媽」,從此也再沒有叫過。明明是自己的二叔,卻要叫成大,親父母不讓認,親弟兄顯得生分,這不是讓自己活成了村裡人的笑話嘛。

一轉眼,三兒已經四十多了。三兒和媳婦有能耐,把老院子的房拆了,椽、檁、瓦,能用的全拆下來蓋成了一座新的院子,三兒和媳婦娃住在前面的大房裡,茂財老漢獨自一人住在後院的廂房中。茂財老漢去年腦溢血癱瘓在炕,連說話都有些含糊,大小便一日三餐都在炕上,老婆秀秀因病已經死了好多年了。茂財老漢翻身不方便,就讓三兒給屋頂房梁上綁了一條麻繩,想翻身時就拽住麻繩,挪動挪動越來越不靈便的身子,吃飯就側身睡在炕沿邊。剛癱瘓時,茂財還每天早上給端半碗稀飯,半個饃,中午給端半碗面,說是大小便不方便,就少吃些喝些。隨著癱瘓的日子越來越多,茂財老漢的房子便越來越有一股屎尿汗飯攪合在一起的臭味,茂財捂著鼻子把飯往炕邊一蹲,就閃出了房門,中午送飯時,再端回早上的碗,再後來,一天就只來一回,一個饃,半碗面,愛吃不吃,連一句話都沒有。因為這房子實在沒法進麼!

茂財老漢吃不飽,餓得慌呀,嘴裡也越來越寡淡,他多想吃一點菜,吃一口能嘗出味的東西,哪怕是口鹹菜呢,既然活著幹不了其它的事情,也就剩下了吃喝拉撒。他心裡也明白,他活著淨給娃添了負擔,還不如早死了好,可死不了麼,一個大男人,一天就給吃那麼一點點飯,能不難受嗎?茂財老漢一天天一夜夜似醒似睡地躺在這臭烘烘的炕上,想動動不了,想吃想喝吃不成喝不成,想說說話,連個人影都沒有,三兒這個兒子總是生疏的很,大不叫也就罷了,連話也不多說。想當年沒過繼以前,在那所老院子裡,三兒倒常常從東廂房往西廂房跑來跑去的,一聲聲「二叔」「二娘」地叫著,秀秀才決定接受三兒的,可後來過繼到西廂房了,這娃倒像變了一個人,總是離得遠遠的。還是老婆秀秀人靈醒,早早地走了,到天上享福去了,留下自個躺在這炕上,死不死活不活的活成了禍害,髒了炕,也髒了三兒和媳婦的院子。「唉,老天怎麼不收了我!」茂財劉老漢心裡嘆著氣。

茂財老漢是透過窗子看日子的,天陰了天晴了,天黑了天明了,只有這窗子外的變化,才能提醒茂財老漢日子一天天地向前走著,否則,他住的這間房裡,還有躺在炕上的他,還能有什麼變化?

這天中午,窗外的太陽看起來明晃晃的,院子裡的槐樹搖著細瘦的枝丫,將忽明忽暗的光影投到窗戶上,茂財老漢心想:「不知是四月還是五月了,端午節過了沒過。」茂財老漢再次盯著窗外的槐樹看,想從樹葉子判斷月份,正胡思亂想著,一陣陣「涼粉——賣涼粉」的聲音從遙遠處傳來,聲音雖然遠,卻並不模糊,因為那聲音是從擴音的喇叭擴出來的。他判斷著,端午節應該快到了吧,或者剛過去不久,因為天熱了人才吃涼粉。

白生生的涼粉坨,用黃銅色的撈撈順著的邊沿劃拉一圈,撈撈後便帶出了一條條比納鞋底的線繩子粗,卻又比筷頭細的涼粉條條來。剝幾個蒜瓣搗碎,放上辣椒麵,煎油一潑,再調上鹽、醋、醬,撒上幾粒白芝麻,淋幾滴香油,汁子調好後,若還嫌不夠味,再切幾絲黃瓜絲放在涼粉上,把剛調好的蒜醋汁往上一澆,筷子翻攪幾下,那涼爽光滑的涼粉就入口了。茂財老漢想著想著,嘴就咀嚼起來,似乎那涼粉已經吃進嘴裡,於是嘴裡就有了酸水,隨著吞咽的動作一次兩次的反覆,茂財劉老漢有了一個衝動的想法:吃一碗涼粉。

茂財老漢貼身的衣服口袋裡還有三百元的私房錢,讓三兒給他買碗涼粉,剩下的就給了三兒吧,自己還說不準哪天兩腳一登,兩眼一閉,就找秀秀去了,錢現在對他沒啥用了。他微微抬了抬頭,向著房門的方向模模糊糊地喊著「三兒——,三兒——」,院子靜悄悄的,沒有說話聲,也沒有腳步聲,怕是三兒和媳婦下地去了。

遠處的賣涼粉聲還在街道上迴蕩著,茂財老漢嘆了口氣,心想,唉,活了一輩子,咋活成了這光景,身上裝的是錢,可連一晚涼粉都吃不到口裡。我今兒還非把這涼粉吃了。他抬起左胳膊,手把住房梁上吊下來的繩子頭,在自己的手腕子上纏了幾圈,借著繩子的力量,向右側了側上半截身子,臉轉向了炕沿。他伸長了右手,把手扶在了挨炕放著的桌子上,想扳著桌子的稜角,帶起一點力量,把自己癱瘓的下半身往炕邊的方向拖一拖,卻又感覺使不上勁,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他放鬆了胳膊,緩了幾口氣,心裡盤算著新的辦法。忽地,他狠勁拽起那根繩子,把自己上半身吊起來,然後拼著自己最大的力量向桌子的方向撲去。由於發力過猛過快,手沒抓牢桌子,上半身帶著腰胯撲出了炕邊,嗵得一聲摔在了地上。額頭及右肩膀在桌子稜角上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股熱乎乎的東西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茂財老漢就這樣趴在了地上,這是癱在炕上這一年多來第一次換了個地方睡,可是睡了一會兒,卻又覺得睡得並不舒服,因為有知覺的那條腿卻偏偏被沒有知覺那條壓在了底下,半點動彈不得,一年多的癱瘓,早已讓他的全身發軟發困,像塊海綿似的軟塌塌的使不上力,眼前這一猛摔,兩條胳膊兩個肩膀也麻木地動彈不得。他轉動著眼珠子,心裡盤算著喊三兒,哪裡又能喊得出來,只好一動不動地趴在了這個新的位置上,連滿是血汙的頭也服服帖帖的放在了地上,靜靜地等著三兒。

茂財老漢落下炕的那一瞬間,心裡還是清醒著的,既然動彈不了,那就在地上緩一緩吧,頭上的血就這樣慢慢地滲在了額頭貼著的那一塊地面上,眼裡的眼淚也不爭氣的往外流,賣涼粉聲的吆喝聲早已聽不見了。「這涼粉看來是吃不成了,不吃了也罷,以後到陰間了,讓老婆婆秀秀給打上一鍋涼粉,美美地吃,盡飽地吃……」

想著想著,茂財老漢覺得自己像要睡著了,連脖頸也沒了一絲力氣,他無力地把臉緊貼著地面,越貼越緊,最終大半邊臉塌實地在了地面上。

作者簡介:王美妮,筆名星子,陝西一中學語文教師。喜歡文字的溫度與靈性,借文字追尋生活的詩意遠方。多部作品刊發於《作家導刊》《作家薈》《新銳散文》等文學微信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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