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斯摩萊特說過,旅遊之最佳形式乃是徒步。但如果步行或騎馬而不可得,則乘火車為好。火車上有旅伴、列車員,有茶喝,可以在車站上停留,可以看到左面或右面車窗外從你面前掠過的各種社會地理畫面。當一別九載,我不得不再次前往英國時,走得不再是途經布拉格一巴黎一倫教的老路,而是一條經柏林——鹿特丹——哈裡季的新路,為的是能在荷蘭逗留數日。
我們的車廂是唯一不用換車的車廂,它要穿過一小塊西德地盤,經過「比荷盧同盟」,直抵荷蘭港口荷蘭灣碼頭,那兒有輪船開往英國的當火車抵達柏林時,天已經黑了。大概不少蘇聯人從車窗裡看到過東西柏林圖景變換的情況:東柏林及「柏林一奧斯特」和「弗裡德裡希大街」兩個車站,西柏林和那裡的「動物園(或是像我們古代那樣,稱其為「養獸苑」)車站。
其實,不大的西柏林不過是被波恩用來作為炫耀西德「繁榮」的特殊據點。火車剛開出「弗裡德裡希大街」站,這種宣傳就開始了:寬闊的馬路上,霓虹燈五光十色,如海,似星,光怪陸離,使人眼花繚亂,就像房間和走廊洞開的宮殿。「動物園」站整個是用玻璃建造的,呈現出時髦的方形輪廓。由於柏林的這一部分有意要以其華麗使人震驚,反倒給人造成一種印象,好像它是人造的舞臺布景,其後面並沒有活生生的世界。
當時,我們的車廂曾經在兩個迥然不同的售貨亭前面停了一會,我不知道它們給別人的印象如何,但給我造成的印象卻非常強烈。「弗裡德裡希大街」車站上是書亭,直到房頂排滿了吸引人的圖書封面;而「動物園」車站上則是「舒利特海伊斯」酒肆,其櫥窗裡擺的是各種酒瓶。不管這種對比是何等簡單,但它卻不能不令人深思。
從莫斯科到巴黎,每當你進入一個國家的大城市時,與各該國歷史一起發展起來的這些國家機體的中心,便開始在車窗閃現,那最初的幾個場面,決不像華麗的戲劇舞臺,而完全像務實的後院,即煙囪、高牆、橋梁、四通八達的道路,不長的隧道所構成的那種粗獷的郊區生活的畫面,通過這幅生活畫面,你能感覺到那逐漸向你靠近的巨大中心的脈搏跳動。同它們比起來,西梅林那曇花一現的「繁榮」景象,立刻就暴露出了它那種作廣告裝門面的性質。
的確,簡樸的「弗裡德裡希大街」站加上它的書亭,比起「動物園」車站上那個美國化的酒吧間來,更我在海得爾堡準備我的碩士論文時看到的那個古樸、善良的琴書之邦的德國。我不知道,有哪個國家能像荷蘭這樣使人一見傾心,而且我全然不曉得是何緣故。或許,這是因為一個被稀奇古怪的西方文明搞得神經極度緊張的現代人,一踏上荷蘭國土,突然發現它依然保持著民族傳統的緣故吧。這種堅貞不渝的品格在荷蘭的土地上仍然被人們莊重嚴肅地信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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