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庵研易有歷史,金山寺拜佛源流深
易儒張志春文章 中天易張永紅整理
整理者註:邵偉華老師在易學方面的貢獻,是無可置疑的,也是非常出色的。張志春老師對他的評價也是不過分的,記錄基本屬實。然而,邵偉華老師和張志春老師先後仙逝,留下了英名蓋世,但是沒有傳承好祖國的傳統文化,在他的學生中,沒有一個能夠擔當起邵偉華老師這個大任的。過多的名利思想,過多的貪慾思想,蒙蔽了他們的雙眼,在傳承的基礎上都沒有傳承好,更別說創新了。
所以,邵偉華老師一去,邵氏文化,也跟著煙消雲散了,我在坊間遍尋之,或者就是一知半解之徒,號稱自己是邵偉華老師的弟子,或者是自吹自擂之徒,也稱是邵偉華老師的弟子。以邵偉華老師的預測和品德,這樣的人絕對是在敗壞邵偉華老師的名聲,何況你們的一知半解,根本不像一個易學者,更不用說是邵偉華老師的弟子了。其中,有人說搞了風水30多年了,是邵偉華老師的真傳弟子,但是先天八卦都能畫錯了,笑話不?為此,我要說你們要擺正自己的位置。認清自己的學問深淺,然後,要把自己沉下心來去學習研究,不要再冒充邵偉華老師的弟子招搖撞騙了。下面是記錄邵偉華老師正文:
西安市有一座規模最大的道教廟庵——八仙庵。它位於西安城東關外北火巷內,建築在唐代長樂坊的遺址之上。
相傳宋時,有一個姓鄭的書生在這裡曾經遇見八位神仙,隨後這裡就建起了八仙庵。元朝安西王擴建了庵宇,明清兩代都曾增修重修。1952年人民政府又進行了較大規模的整修。這裡是西安市最大的道教聖地,建築宏偉,氣勢磅礴,庵前有四座磚砌的大牌坊,兩旁樹木蔥鬱,對面照壁上刻著「萬古長春」四個大字。山門三間,鍾、鼓二樓左右分立,從山門到後殿共三進。
第一進大殿五間。第二進分前中後殿,前殿三間,後殿五間,中間為正殿,殿內泥塑八仙彩繪神像,分別是:鍾漢離、張果老、韓湘子、李鐵拐、曹國舅、呂洞賓、藍採和、何仙姑,殿門正面懸掛著光緒皇帝親筆題寫的「寶錄仙傳」匾額。
第三進大殿五間,殿門正面懸有清慈禧太后那拉氏在八國聯軍侵佔北京時逃難西安後所書寫的「洞天雲笈」四字匾額。東西兩邊各有跨院。東跨院有呂祖殿和藥王殿。呂祖即呂洞賓,號純陽子,傳說他在唐時兩次考進士都沒有考中,最後隨鍾漢離學道,鍾授他以「延命之術」。藥王即唐代著名的大醫學家孫思邈,他是陝西耀縣孫家原人,隱居玉山,一生著有《千金方》等多種醫學著作,被道教奉為神仙藥王。西跨院為監院,裡邊有幾十間房子,是庵內道士所居住的地方。
每年農曆四月十四至十六日,八仙庵有傳統的三天廟會。當時,士農工商,紛紛雲集此處,經濟交流、文化娛樂活動十分熱鬧。
《易經》既是中華文化的源頭,儒家把它奉為經典,列為五經之首,道家也把它尊為寶錄,奉若神明。八仙庵既是道教廟庵,歷代講易者也往往把這裡作為一塊傳授易道的風水寶地。
據馮精志著《易俠——記張延生》一書載,張延生的祖父蔣自明同志既是個篤信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老黨員,又是個苦研《周易》的人。本世紀三四十年代,他在古城西安做黨的統戰工作時結識了兩個朋友,一個是在長篇小說《紅巖》和電影《在烈火中永生》中的那個「小蘿蔔頭」的父親宋綺雲烈士,一個是大易學家劉子衡。此二人的人生道路不同,但從各自的角度為黨做工作的時候,都曾把《周易》作為鬥爭的武器。
大易學家劉子衡,山東藤縣人,自幼研易,造詣很深,不少國民黨軍政大員,如林森、張群、顧祝同、王耀武、方先覺等都曾先後拜他為師學習《周易》。1938年初春,著名的臺兒莊戰役前,國民黨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曾請劉先生用《周易》推演過戰役的可能進程。上海、南京相繼失陷後,劉先生輾轉至馮玉祥部,與馮研易並籌辦《抗戰到底》刊物。數月後,馮玉祥將軍親自把劉子衡先生送上火車,奔赴西安。
1939年初,劉子衡先生在西安同張延生祖父蔣自明重逢。經蔣介紹,劉先生與林伯渠同志晤面,並要求為黨做些工作。林伯渠對劉先生說,為建立統一戰線,根據形勢發展,劉子衡先生繼續留在國民黨軍政要員中進行抗日宣傳,比去延安對革命更為有利。這樣,劉子衡先生在西北特別支部安排下,繼續在西安八仙庵給當地的國民黨要員講授中國古代哲學及《周易》。當時國民黨第一戰區司令長官胡宗南住在西安下馬陵,經常接劉子衡先生到其駐地講解《周易》。劉子衡先生在下馬陵漢儒董仲舒墓前,經常借講解易理,向胡宗南曉以民族大義和團結禦侮的道理。
當年為民族解放、為祖國新生的黨員和革命志士曾在西安八仙庵一帶講解《周易),歷史走到80年代,從小苦大仇深參加革命後,邵偉華同志也經常來八仙庵一帶學習《周易》,研究《周易》。這難道僅僅是種歷史的巧合嗎?
張延生的父親張協和同志講得好,一方面是我們解放後在宣傳工作中的失誤,另一方面是一些走江湖的到處招搖撞騙,使很多人對《易經》的認識產生了偏差,認為,《易經》等於算卦,算卦等於算命,算命等於胡謅,等於迷信。其實,《易經》是中華文化的開端,是中華古代文化的最可寶貴的遺產。當年宋綺雲、蔣自明、劉子衡等革命志士刻苦研易、精於卦象,他們是作為炎黃子孫,作為華夏文化的保存者與繼承者來掌握這門科學的。《易經》包容著博大精深的整體宇宙觀,要掌握中國古代文必須從這個源頭出發,順流而下,才能便覽古代文明的風採。
黨員邵偉華在今天學習周易,研究八卦,他也正是作為炎黃子孫、作為華夏文化的保存者和繼承者來掌握這門科學,並努力爭取發展這門科學的。
1985年春天,柳條綻綠、桃李花開,古城西安一片盎然春意。
這一天正是廠裡公休日。邵偉華和妻子強素蘭乘車來到市裡。他們先到八仙庵轉了一圈,然後準備到商店裡買東西。
夫妻二人並肩漫步在鐘樓附近。邵偉華的右肩突然被人從後輕輕拍了一下,邵偉華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一個身披紅色袈裝的胖大和尚正站在自己身邊,雙目灼灼有神地望他一眼,隨即閉上雙目,同時將右手在胸前豎起,口中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邵偉華一時十分納悶,不由問道:「不知大師有何見教?」
大和尚這時微微睜開雙目,口中言道:「你是佛門後代,為何至今還不皈依?」
邵偉華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是佛門後代一事,他自參加革命工作以來,從未向任何人講過,連他妻子都不知道,這位老和尚怎麼知道的?同時,什麼叫皈依?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兒。邵偉華愣怔了一會兒,心裡似乎失去了平衡,他茫然地問:「大師,什麼叫皈依?」
大和尚態度冷淡,面無表情,這時又微微閉上雙眼:「你精研易道,看相算卦,卻不知佛法無邊,回頭是岸,惜哉惜哉!」
這句話又使邵偉華吃驚不小,老和尚與自己從來不認識,不僅知道自己是佛門後代,而且知道自己會看相算卦,這是怎麼回事呢?
邵偉華不由好奇地問道:「請問大師,您怎麼知道我是佛門後代,又會看相算卦呢?」
老和尚仍然面無表情,口中言道:「明者不問,問者不明。不明到明,後會有期。」
說著,老和尚又將右手豎在胸前,同時閉上雙目,高誦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邊念著,一邊轉身大步揚長而去。
邵偉華看著老和尚遠去的背影,心裡如墜五裡霧中。這一切更使站在一旁的強素蘭大惑不解。等老和尚走遠,她碰一下呆愣在那裡的邵偉華,問道 :「偉華,你跟這個和尚認識嗎?」
「不認識,從來沒有見過。」
「他怎麼知道你會看相算卦?」
「我也不知道。」
「他說你是佛門後代,這是真的嗎?」
「這倒是真的。」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這樣的事,以前不好說。說了,沒好處,所以我一直沒跟你講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強素蘭瞪著一雙驚詫的眼睛,把丈夫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仿佛不認識了一般。她看丈夫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還跟過去一個樣子,瘦削的身材,白淨的面孔,眼上架一副眼鏡,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他怎麼跟佛門、跟和尚有瓜葛呢?這真令強素蘭大惑不解。
邵偉華一邊跟妻子在大街上行走,一邊將他家這段奇特又平凡的歷史講給強素蘭聽。
原來邵家在潮北鄂城,世代都是貧苦的農民,到邵偉華祖父這一代,弟兄五個,邵偉華祖父是老大。由於家境貧寒,弟兄五個有四個打光棍,只有邵偉華祖父一人勉強找了個媳婦。不料結婚不久,剛剛生下邵偉華父親一年多,邵偉華奶奶就病故了。
窮漢子趕上災荒年。邵偉華祖父在老家農村,一個男子又帶著一歲多的小孩,不能看著孩子活活被餓死,於是他帶著幼子離鄉背井,出外逃荒要飯。
他從燕子磯沿江而下,從湖北到江西,從安徽到江蘇,走到哪裡要到哪裡。就是這樣也難餬口。
這一天他父子二人來到鎮江金山寺,但見亭臺樓閣依山而造,殿宇廳堂,層層相接,金碧輝煌的廟宇掩映在綠樹叢中,果然一處佛門聖地。
這一天,金山寺正大做佛事,善男信女擁擁簇簇,熙來攘往,各個廟宇裡鐘鼓齊鳴,燭光閃爍,香菸繚繞。
由於施主很多,他們父子倆不僅早早就要飽了肚子,而且背囊中還意外地收入了一些食品和錢幣。一兩歲的孩子自然好熱鬧,在這裡不僅吃到了從來沒吃過的好東西,而且當父親的又第一次用施主施捨的錢幣給兒子買了一個小木魚,兒子敲著小木魚,高興異常,怎麼也捨不得離開這塊福地樂土。
這時,寺院裡忽然樂聲大作,佛事開始。緩慢、悠揚、深沉、空靈的音樂聲中傳出眾僧人齊誦《小香贊》的聲音;
爐香乍熱,法界蒙燻,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
誠意方殷,諸佛現金身,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
父子倆駐足諦聽,似乎被帶進了一個神秘的世界,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美妙動聽的音樂。一會兒,鐘鼓響過,大雄寶殿裡又傳出眾僧齊誦《大香贊》的聲音:
或定真香,焚起沖天向。
弟子虔誠,揖在金爐上。
頃刻紛紜,即遍滿十方,
昔日耶輸,免難消災障。
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
博大精深、悠揚恢宏、淡泊空靈的佛門音樂,把這逃荒異鄉的父子倆帶入一個全新的世界。這裡沒有飢餓、沒有憂愁、沒有弱肉強食、沒有爾虞我詐,只有和煦的陽光,溫馨的春風,綠茵茵的草地,靜靜流淌的溪水。
眾僧人雄渾、深沉、凝神、人定,忘卻人世間一切煩惱的誦經聲,使邵偉華祖父這位從來沒有進過校門的青年人,又仿佛來到一所學校跟前,那些與自己年紀仿佛的學生以及他們朗朗上口沉醉其間的讀書聲,極大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在他心靈深處引起強烈共鳴。
他懷抱小孩,兩眼呆呆地望著殿堂上那些淨首的僧人,特別是那些與己年紀仿佛的小和尚,兩耳痴迷地沉醉在這佛門音樂和誦經的韻律之中。懷中的小孩也早停止了嬉鬧,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父子倆看完了佛事,把金山寺遊覽殆盡,天已向晚,夜幕低垂,還不肯離開這塊淨土。直到寺裡僧人,清理寺院,關閉山門,他們才被迫跨出門檻。
山門關閉後,這父子倆還不捨得離開,整整一夜就棲身在山門前的廊簷下。
第二天一大早,僧人打開山門,清掃寺院,這父子倆還睡在山門前的廊簷下,鼻息內發出甜蜜的鼾聲。
「起來,起來!別在這裡睡覺了!」
小和尚俯下身輕輕用手捅一下邵偉華祖父,同時愛憐地在剛剛兩歲的邵偉華父親的臉蛋上摸了一把。
邵偉華祖父醒轉來,忙坐起身,向小和尚表示歉意,邵偉華父親仍然躺在那裡齁齁熟睡。
父親抱起兒子,騰開山門前的地方,坐到旁邊的臺階上,仍然不想離開這塊福地。
就這樣,一連三天,父子倆一直在金山寺裡向施主討吃要喝,夜晚就棲身在山門外的廊簷下。
負責關門開門的小和尚,把這一情況報告了寺裡方丈。
這天一大早,山門剛剛打開,小和尚發現這對青年父子又一次睡在山門前,立即回去報告了方丈。
老方丈身披紅色袈裟,緩緩走出來,望一眼這父子倆,立刻右手豎在胸前,高誦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然後,和藹地問道。「施主為何天天睡在我山門之前?不知有何祈求?」
邵偉華祖父一看小和尚將寺裡方丈請出來,原以為是來責怪自己,沒料到老方丈竟如此和藹慈祥,他在心裡琢磨了幾天的想法,仿佛受到了鼓勵和肯定,立即脫口而出:「我想出家,皈依佛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老方丈念一遍佛號,睜開雙目將這父子倆細細打量,又盤問了一下他們的來歷和家庭情況,然後言道:「看來你父子同佛門有緣,既然誠心皈依,我就收留了。」說完,命小和尚把他倆帶進寺來。
從此,邵偉華祖父和父親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成為江蘇鎮江金山寺的僧人。
老方丈給這父子倆舉行剃度儀式,賜邵偉華祖父法號「雨楊」,賜邵偉華父親法號「演根」。從此二人脫離塵世,進入佛門淨土。
邵偉華祖父開始在寺裡燒火,後來成了大和尚。邵偉華父親演根在廟裡一天天長大,從懂事起,就開始學習佛教文化,這樣到成年,逐步認了一些字。
由於皈依佛門,這父子倆不僅沒有被餓死,相反,倒得到些受教育的機會,學了一些文化,當然主要是佛教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