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棄的洛陽和長安:首都定在哪裡是有講究的

2021-02-13 明倫書院

首都有首都的理由

長安可能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都城。它的影響所及,導致日後的明清人也往往在詩作裡用「長安」來指代北京城。選擇長安為都城的理由很多,最明顯的一個理由是它的地理位置。

用古人的話說,就是「據崤函之固,擁雍州之地」,「阻山帶河,四塞之地」。就軍事關塞而言,長安周邊東有潼關,西有大散關,南有武關,北有蕭關,四座關口控制著進出長安的通道,都是易守難攻。就地理而言,長安有一個安全的地形。

安全固然重要。但作為首都,還必須有戰略上的考慮。長安並非是帝國的經濟中心。雖說關中過去比較富庶,但其實遠在漢朝,全國經濟中心就已轉移到河北河南一帶。隋唐後更是往江南轉移,總趨勢是離長安越來越遠。那麼是否應該放棄長安,將首都轉移到經濟中心呢?那也不見得。對於中國這樣的超大帝國,必須考慮全國的均衡,避免畸輕畸重。

經濟中心最好和政治中心錯開,這樣能讓經濟和文化保持一定的流動性。這個道理就算放在今天的中國,也同樣成立。如果中國現在將首都定在上海或者南京,北方連一個一線城市都沒有,完全缺少輻射中心,整個國家的區域失調會更加嚴重。

此外還需要考慮敵人的位置。在漢唐時期,外部威脅主要來自北方,尤其是西北。漢唐把首都定在長安,全國物資向西北大量湧入,確保了西北經濟的繁榮,使漢唐不僅能抵禦匈奴和突厥,還有餘力經營西域,打通絲綢之路。東漢放棄長安,間接導致西北經濟凋零,帶來羌族的動亂,更種下了董卓之亂的禍根。

但從唐朝中後期開始,外部威脅開始向東北方轉移。契丹、女真、後金相繼從東北崛起,西北方倒相對安全。中國的首都也由西向東神龍擺首,從長安變為北京,其間正呼應著這種變化。壓力所向,正是首都之所向。因為首都之所向,也就是全國物資財富之所向,也是全國注意力之所向。

隋朝的都城選擇

長安城不是一座。歷史上有兩座長安城。漢朝的第一長安在西安市的西北。隋唐的第二長安才坐落於西安市中心。它是隋文帝所建,當時不叫長安,而叫「大興城」。

隋文帝楊堅定都長安,還有一個很現實的政治考慮。楊堅的力量建立在「關隴集團」身上。關隴集團這個概念最早是陳寅恪提出的,現在還有細節上的爭議,但大體已經得到史學界的公認。所謂關隴集團,要追溯到北魏分裂之際。

當時一代梟雄高歡控制了大部分北中國。宇文泰走投無路,裹挾北方六鎮的餘卒,西入關中,建立一個關隴軍事集團。這個集團以關中為根本,東向和高家爭奪天下,歷經險阻最後終於獲勝。楊堅也是關隴集團的一份子。他是宇文家的嶽父,奪了女婿的天下,但他依靠的還是關隴集團的力量。既然需要人家的支持,楊堅當然就不敢隨便離開關中,只能定都長安。

但是事情到了他兒子隋煬帝的時候,起了變化。他離開了關中,讓人造了一個新首都洛陽,又派人挖了一條大運河。按照傳統史書的說法,隋煬帝既然是個荒淫無恥的人,建造新都城、修建大運河當然也就是為了更好的荒淫無恥。這個說法難以讓人相信。隋煬帝畢竟不是個神經病,不會不惜代價修一條打通全國的大運河,就為了自己在上面坐船。我覺得他所作所為的背後,有著一種理想主義的矯情。他試圖把帝國凝結為牢固的整體,所以他才會選擇位於帝國中央的洛陽為新首都,也才會用一條運河把帝國連為一體。

理想主義從來害死人。大隋朝滅亡了。隋帝國的崩潰主要原因當然還是窮兵黷武濫用民力。但是背後可能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隋煬帝營造洛陽後,遠離了關中,也就疏離了自己的力量源頭,因此招致覆滅。事實上關隴集團的力量一直還在,所以李淵起兵後馬上急吼吼地地直奔關中,爭取這個集團的支持。也正是依靠他們的力量,李唐王朝才能撲滅王世充和竇建德,一統天下。

有隋煬帝的前車之鑑,李淵只能把首都定在長安。但這樣一來就馬上面臨一個問題:糧食。首都總要消耗大量糧食。光靠關中一帶不足以供給,唐朝不得不從外地輸入糧食。按說隋煬帝的大運河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事情不那麼簡單。

長安和洛陽

以江南糧食為例,它們要送到長安,需要走兩千多裡的路程。這段路大致可以分成三段,從江南到洛陽一段問題可以走大運河;從陝州到長安一段,也有現成的廣通渠,問題都不大。真正的問題出在洛陽和陝州中間這段路上。這段路中間有三門峽的砥柱,船過不去,只能靠牛車走崎嶇的山路,非常艱險,運量也很有限。

開始的時候問題還不大。李世民統治時期,政府規模很小,軍隊也是軍農合一的「府兵制」,一年往長安運一二十萬石糧食就夠了。所以危險還沒暴露出來。到了唐高宗時代,政府規模急劇膨脹,長安城人口也跟著增加,糧食就成了大問題。最後竟然弄到了幾乎要斷頓的地步。這時,隋煬帝留下的東都洛陽又成了救命稻草。

唐帝國並不缺糧食。洛陽附近的洛口倉裡有的是糧食,堆積如山,只不過運不到長安城而已。好在糧食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糧食不能過來讓我們吃,那我們就過去吃糧食。在唐高宗時代,一遇到關中欠收,李治和武則天就帶著文武百官到洛陽吃洛口倉的糧食去。

當然,長安還是首都。等到荒年過去,李治他們還回來。整個就是一副逃荒的樣子。有的時候逃荒還逃得間不容髮,狼狽不堪。永淳元年那次,跟隨皇上逃荒去洛陽的扈從之士,居然一路走一路餓死,沿途倒下了許多餓殍。堂堂的大唐天子,混得跟洪七公似的,這肯定說不過去。於是,洛陽城再度成為一個有誘惑力的選擇。

說到這裡,首先要對洛陽做個介紹。隋唐時期的洛陽論規模遠遠比不上長安。隋文帝的第二長安城有八十多平方公裡,洛陽城只有它的一半。而且洛陽城不夠險要。它周圍也有一些天然屏障,北臨黃河,東臨洛水,周圍還有太谷、廣成、伊闕、轘轅、旋門、孟津等八個關口,也算是形勝之地。但黃河平原畢竟是個大平原,再怎麼形勝也沒法和關中相比。洛陽的防守難度要遠遠超過長安。

洛陽最大的優勢,是它位於帝國的中心,四通八達,交往方便。用古人的話來說,就是「職貢所均,水陸輻輳」。關於長安和洛陽,哪個更適合做首都,這是個很悠久的辯題了。總體來說,古代知識分子認為長安有山河之固,適合應付變亂;洛陽有中土之美,適合德化天下。換成現代的語言,就是如果你擔心變亂,最好還是定在關中比較安全。但是據說仁者無敵,如果你德行高超不怕變亂,定都洛陽就比較好。唐朝的帝王弒兄殺弟、扒灰通姦之餘,很聰明地拒絕把命運押在自己的高超德行上。他們選擇了長安。

當然,這是古代的話語邏輯。按照現代人的動機分析,隋唐定都長安背後的直接原因,還是他們需要依靠關中的軍事力量。關中不僅有關隴集團,還遍布府兵,已高度軍事化,將首都遷離關中危險很大。但是話說回來,長安在經濟交通上的劣勢又擺在那裡。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唐朝帝王對首都定位都頗為猶豫。

李治也許是厭倦了逃荒,他開始提升洛陽的地位,將它正式定為東都,營建洛陽宮殿,稱長安和洛陽為「東西二宅」。洛陽作為副都的法律地位也就此確定。到了武則天時期,她做出了更大膽的決定,將洛陽定位帝國的真正首都,改稱「神都」,地位超越了長安。從此她一直呆在洛陽,很少再回長安。政府機構也都轉移到了洛陽。

武則天這麼做,歷史上有很多解釋。有人說她害死了皇后和蕭妃,長安宮殿裡鬧鬼;有人說她喜歡洛陽的繁華富麗。從武則天害人殺人的勁頭看,她神經強健得很,應該不會太怕鬼。洛陽的繁華倒可能是個因素。當時長安以恢弘取勝,洛陽以奢麗見長。從個人審美而言,武則天無疑更偏愛洛陽。但武則天是個精明的政治家,不會如此膚淺。她更深層的動機還是擺脫關中的影響,抹掉唐朝的痕跡,以建立她的大周帝國。按照陳寅恪的說法,武則天一手策劃了關隴集團的破滅。

陳寅恪在學術上眼界獨到,氣象宏大。但像這種開創架構的一代宗師,在細節上往往 頗有可商榷之處。他對武則天和關隴集團的分析也是如此。不過洛陽確實是在武則天手裡迎來了黃金時代,此後它再沒有過這樣的輝煌日子。

長安的糧食

武則天垮臺後,韋後和中宗急於返都長安,那裡才是他們的權力基地。按理說,返回祖宗奠基之地,在法理上是義正言辭的。但大臣們幾乎是一片反對之聲。不少人上奏摺勸諫,奏摺裡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長安沒有吃的,回去不得呀皇上!韋後則反駁說:自古哪有逐糧天子?

從經濟上說,韋後的這個決定是不划算的,但是從全國戰略布局看,選擇長安還是正確的。不過糧食問題不解決,就連唐玄宗也只能逃荒。根據全漢升的統計,唐玄宗執政前二十五年裡,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呆在洛陽,而每次去洛陽都是因為糧食問題。

痛定思痛,唐玄宗決定大力整頓漕運。以前也不是沒做過努力。尤其是從洛陽到陝州這一段,很多人都曾設法改進。比如將作大匠楊務廉就想過一個辦法,他開鑿了砥柱旁邊的三門山。船過砥柱時不需要改牛車陸運,直接從開鑿的山路上用縴夫拉過去,繞開砥柱。但是代價非常慘重。這條山路極其危險,縴夫往往從山上墜落,動輒死亡數十人,「落棧著石,百無一存」,縴夫的哭聲震動山谷,罵楊務廉為「妖人」。

後來還是靠一個叫裴耀卿的人解決了漕運的問題。這個人在歷史上並不特別有名,但對唐朝的貢獻,其實還在宰相姚崇、宋璟之上。他認識到了按照當時的技術手段,三門砥柱是克服不了的障礙,只能走陸路。既然克服不了,他就重點在其他環節上改進。

美國有過一個著名的企業管理家泰勒,他創立了有名的「泰勒制」,將工作拆分成可量化的工序,然後將每一道工序設計得最合理最高效。裴耀卿就像唐朝的泰勒。他把漕運分成幾個環節,在每個節點上都建好轉運倉庫,設計好銜接時間,由不同的專業人員實施。運糧船什麼時候進入黃河,什麼時候到洛陽,什麼時候走陸路,什麼時候入渭水,什麼時候到長安,裴耀卿都精心設計,用一切手段把成本削減到骨頭裡。

這個方案沒有牽涉到工程技術上的革命,而只是程序上的改良。但它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此後幾個繼任者又做了進一步完善,結果到天寶年間,每年運往長安的漕糧高達四百萬石。四百萬石糧食可以供養差不多一百萬人,足夠大唐帝國政府運轉之用。有了這些糧食,大唐還可以在西北供養一支龐大邊防軍,拓西域,抗吐蕃,滅勃律,屠石堡。帝國的輝煌就奠基在這四百萬石糧食上。

長安的崇高地位從此牢不可破,洛陽則走向衰落。它繁華依舊,但再也不是帝國的軸心。唐玄宗也不必過逃荒的日子,他在晚年絕足洛陽,留在長安過著奢靡的日子。

直到安史之亂的爆發。

兩都的末日

安史之亂是一個絕大的歷史關鍵點,影響的絕不僅是一個王朝的興衰。它幾乎徹底改變了中國,結束所謂的中古時代。這倒不單單因為它的破壞性。它確實破壞了整個北方的經濟,更將兩都弄得凋敝不堪。可這樣的破壞在歷史上有過很多次。北魏的崩潰也很殘酷,隋朝的崩潰也很殘酷,但每次長安和洛陽都能從廢墟中重建起來。

可安史之亂不同。這主要在於它發生的時機。從漢朝開始,中國的經濟重心就開始漸漸南移。但是直到隋末唐初,北方還是佔優勢。以秦嶺淮河為界,北方和南方的人口當時差不多是三比二。但這個比例還在變化。安史之亂前夕,這個比例已到達了一個關鍵點:一比一。安史之亂的爆發驟然打破了平衡,南方在經濟上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北方則無可挽回地衰落了。到了宋朝盛時,北方與南方的人口比例已經翻轉為二比三。

這背後當然有各種深層原因:戰亂、河渠失修、水土流失等等。不過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也許是氣候的改變。傳統歷史學家對此幾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二十世紀的科學家研究了中國的氣候變化,他們發現唐朝的氣候要比今天高几度,而且要溼潤得多。但到了唐末宋初,中國氣候開始變冷,遊牧和農耕的分界線開始南移,這個趨勢一致持續到清朝初期。北方的衰落,西北的凋敝、遊牧民族的再度興起,這些現象背後都受這個力量的支配。這個力量也許比成吉思汗和朱元璋更加強大,更加無可抵禦。

在這個大背景下,長安和洛陽雙雙衰落了,這兩個失敗者再也不用辯論誰更優秀了。安史之亂後,唐朝依舊將首都定在長安。此時帝國內藩鎮割據,長安完全依靠江南的輸入。從地圖上看,這是非常怪異的形象。東南的身子伸著一個上千裡的細長脖子,供養著西北的一顆頭顱。

漕運萎縮到了每年幾十萬石,而且供應線岌岌可危。這條細長的脖子太容易被斬斷了。最大的威脅來自運河沿線的軍閥們,相比之下,三門砥柱倒不算什麼了。晚唐的歷史就是一部運河爭奪史。能控制住運河,能保持住漕運,帝國就能倖存,否則就會崩潰。有一次,在最危急的時候,揚州的三萬石大米終於運到,皇帝對太子說:「米已至陝,吾父子得活矣!」 長安還能苟延殘喘,至於洛陽,到唐末殘破已極,最糟糕的時候整個城市人口不滿百戶,恍若鬼城。

在爭奪運河的過程中,汴州(也就是開封)脫穎而出。它控制著汴河到黃河的入口,是運河的一個關鍵點。控制它就可以截留漕運的財富。最終,軍閥朱溫以汴州為基地,滅亡了唐朝,建立了後梁。漕運至此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原來的漕運體系,從地圖上看是兩條大折線。第一條折線是從南到北,連接江南和黃河。第二條折線再從東至西,通過黃河將物資運往關中。現在第二條東西折線被斬斷,只留下了第一條南北方向的折線。這條折線後來又向北延伸到了北京。中國的東西大動脈,就此變成了南北大動脈。這個格局一直持續到了清朝。

長安和洛陽被放棄了。趙匡胤曾有過一度的猶豫,考慮將首都移到洛陽,並最終轉移到長安。但這個方案最終沒有實行。從長遠看也無法實行。沒有人能對抗緩慢的大趨勢。日漸寒冷的氣候、凋敝的西北、東北方敵人的崛起,以及黃河水文的惡化,使得帝國再也不可能通過大運河供養一個龐大的西北都城。長安也再沒能成為任何王朝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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