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與盛家結親時,袁家雖然是四品有爵位的伯爵府,但因上一次的宮鬥,已然被皇家邊緣化,沒被治罪已屬萬幸,但在京中卻地位尷尬。盛家盛老太爺是探花,盛紘又是五品的進士出身,可謂是清流人家。而且盛紘的嶽家王家,其老嶽父是兩代帝師,嫡母又是勇毅侯獨女。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對武職出身的袁家來說,自然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袁家雖然落魄了,但顯然還是有些看不起盛紘這個小小的通判。袁家在去盛家行納徵之禮時,袁家的主君主母並沒有出現,而是派袁家大郎來盛家送納徵之禮。
當時大娘子聽說袁家主君主母都沒來,氣得在房裡大罵,不讓送禮的人靠岸。這也間接說明,袁家的作派是不合乎當時的禮儀規制的。盛紘心裡也覺得委屈,可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外面的賓客坐著看盛家的笑話,只能先平息了老婆的怒氣,讓送禮的人先上岸,後面一切都還好說。
盛紘這邊退了一步,給足了袁家面子。可袁家並沒有見好就收,剛進門不久,就派了一個娃娃(顧廷燁 )與長楓玩起了投壺,而且彩頭居然是聘禮中的大雁。大雁在古代聘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稱之為「聘眼」,象徵著給新娘子帶路的眼睛。
送聘禮的隊伍中居然有一個娃娃,而且還不是一個老實的娃娃,一上來就讓盛家險些下不臺。顯然,袁家想給盛家一個下馬威。
長楓被人蠱惑,又哪裡知道其中的厲害。顧廷燁武將家庭出身,投壺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可長楓就不行了,他不過是逞一時之強,又哪裡是顧廷燁的對手。
外邊的賓客都守著這對娃娃看熱鬧,盛紘和大娘子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邊,盛紘將袁家大郎拉到裡室,商量著讓袁家大郎叫停這場比賽。盛長楓贏了還好,可如果輸了,那盛家的面子往哪擱,袁家面上也不好看。再說送來的聘禮又贏回去,這是何規矩?
盛紘將道理後果都擺在桌面上說了,但袁大郎顯得很為難,認為這是盛家的家事,自己不合適出面,並將責任一股腦的推到了長楓身上。事情發展到這裡,盛紘也是看明白了,袁大郎就是想讓盛家出醜、受羞辱。盛紘在袁大郎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到外面去看看比賽的進程。
外面,賽程已接近尾聲,盛長楓輸已成定局。雖然華蘭帶出話來,稱只要父親母親一條心,輸了也不打緊,丟的不止是盛家的臉,也有他們袁家的。但盛紘心中卻總不是滋味,他還是不想輸比賽。他將長楓拉到一邊,面上帶笑卻惡狠狠地說:好好投,投不中我打死。
聽盛紱這樣說,長楓嚇得不敢再投了。此時,我們光芒萬丈的女主出來了,她一出手就扭轉了乾坤,最後贏了這場比賽。
事後,顧廷燁說出了是袁家大郎讓他與長楓比賽的,他並不想要什麼大雁。
這件事發生在開篇的第一集,實際上也是為華蘭嫁到袁家後的處境埋下了一個伏筆。袁家送聘禮時都要刁難一下盛家,眼裡沒有盛家,又怎會對盛家的女兒好。而且,袁家大郎的媳婦,是袁家太太的外甥女,袁家太太的心,自然是偏向外甥女的。
婆家看不起,婆婆刁難,華蘭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受。當時盛家還沒到搬到京城,連回娘家訴苦的機會都沒有,書信往來也是報喜不報憂。
但華蘭的日子雖然苦,卻與袁文紹的感情十分好。華蘭賢惠知書達理,袁文紹都看在眼裡,可家裡有一個偏心眼的媽,他又有什麼辦法。
隨著長柏中舉,盛家舉家搬到京城,特別是明蘭嫁給顧廷燁後,華蘭終於迎來了好日子。壽山伯夫人幫袁老爺納了一門貴妾,袁家太太要對付貴妾,再也沒有時間刁難華蘭了。同時,華蘭也將管家權交了出去,袁文紹也將之前華蘭貼進去家用的嫁妝,慢慢都贖回來了。華蘭和袁文紹,過起了第二個蜜月,羨煞旁人。
華蘭的婚姻,先苦後甜,但她最終熬過來了,最重要的是她與夫君始終一條心,這也是她後半生幸福的重要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