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薛洋的蹤影,魏嬰白天在辦公室時就認認真真分析借閱的資料,及以前他在臥底時每日做的記錄,以求能找到薛洋的實質性的犯罪證據。
之前是他大意,臥底歸來後,因為自己住院了一段時間,局裡將案子後續的審查整理交由了專門的人去跟進。
而跟進的人,必不象魏嬰這樣熟悉情況,雖然他們也認真分析了案情,查找了證據,諮詢了魏嬰,但由於敵人過於狡猾,難免還是被他們鑽了空子,有了漏網之魚。
薛洋就是這樣一個遺漏項。
魏嬰相信,只要有做過,不可能沒有任何形跡的。
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等到第四天快過去了,雖是沒有找到薛洋,但是,魏嬰卻在查找薛洋的犯罪記錄方面,有了重大的進展。
他立馬拿著他整理出來的證據材料去找了局長。
局長聽明他的來意,不敢怠慢,接過他的USB,插入電腦。
仔細查閱。
材料做得很清晰。
所有證據都證明,薛洋在溫氏集團相關案件中,有很大的參予案件的嫌疑。
局長轉過身來,凝重地道,「小魏,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姚局,我覺得我們應該迅速抓捕嫌犯薛洋到案,提交法院,重新審判。」魏嬰認真回答。
局長低頭沉吟片刻,又抬起頭來,「我同意。」
「那麼請姚局馬上發文。」魏嬰欣喜地道。
「好。」
「謝謝姚局。」
「不,小魏,應該是我要謝謝你,不然,我們差點放過了一個要犯。」局長鄭重道。
他發現,魏嬰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之前自己因為魏嬰拒絕了他的「橄欖枝」而想著要給他穿穿小鞋的做法,是多麼的淺薄。
但魏嬰卻似乎並不計較。
局長不免越發器重他了。
魏嬰從局長室出來,整個人都是輕鬆的。
再過一天,他就要去法國了,等他跟藍湛從法國回來,相信,以整個警方之力去搜捕,薛洋一定是避無可避的。
魏嬰在心裡,快樂地吹起了口哨。
一回到辦公室,他立馬給藍湛打了電話。
「喂。」藍湛的清冷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
「喂,藍大醫生,今天有沒有想我啊?」魏嬰的聲音是俏皮而戲謔的。
他好久沒用這種語氣跟藍湛說話了。
這幾天,他們的通話都是很生澀、很沉重的。
藍湛微微怔了一下。
「魏嬰。。。」
「怎麼了藍湛,說聲想我有這麼難嗎?」
「我很想你。」
「這就對啦。」魏嬰得意地道。
「那你今晚回來嗎?」
魏嬰想了想,薛洋還沒被抓住,雖然他這幾天都沒有出現,但並不知道他躲在哪個角落裡,會不會突然衝出來。
「不回,不能回。」
「魏嬰。。。」
「藍湛,我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們不急在這一兩天,對不對?」
「。。。」
「我們的機票是後天幾點的?」
「上午十點。」
「好,你帶好證件和行李,我們直接在機場會合。」
「魏嬰,你的事,還是不能說嗎?」
魏嬰斟酌了下,「藍湛,我只能說,是跟工作有關的。我這幾天都是跟江澄在一起,你不用擔心,具體的事情,等見面了我再跟你說,好不好?一時半會的,我說不清楚。」
電話那頭稍稍停滯了下,傳來一聲低低的「好」。
「藍湛,我們馬上要一起去法國登記了,你高不高興?」魏嬰調皮地道。
「高興。」
「那你說句好聽的。」
「。。。」
「說不出口嗎?那我先說。。。」
正要說,江澄推門進來。
「出去,江澄你先出去,我有要緊事要跟藍湛說,等會再叫你。」魏嬰對著江澄猛揮手。
江澄翻了個白眼,出去了。
「魏嬰,你要說什麼?」
「藍湛,我愛你。」
「魏嬰,我也是。」
「也是什麼?」
「我也愛你。」
魏嬰笑了,拿著話筒,久久不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