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沒有這種打算,也沒有害唐玉歌!」謝染衣除了無力的嘶嚎,卻拿不出來證據來反駁。
蕭連璧似在極力克制著什麼,落在她肚子上的眼神,更是冷得叫人可怕,「謝染衣,你是覺得有了孩子,朕就不會動你了,來人!將她們押入天牢,擇日,與謝家餘孽,一同問斬!」
說罷,他便再不回頭,摔門而去。
徒留謝染衣絕望地癱在冰冷的地面,心神俱裂。
是夜,謝染衣和謝花都被打入天牢。
寒冬臘月,天牢裡結了冰,冰寒刺骨,比在冷宮的環境,還要惡劣數倍。
謝染衣蜷縮著,卻也抵擋不住體溫的流失,凍得直發抖。
謝花跪在她身前,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謝染衣將衣服甩開,「滾!」
謝花滿眼是淚,跪著不停的磕頭,「小姐,唐家的人,抓了我弟弟,她們說我不聽話,就要殺了他,我……」
謝染衣滿心悽然,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謝花磕了幾個頭,突然一頭撞向牆壁,腦袋都撞碎了。
自此,她的屍體就在天牢裡放著,也沒人來收拾。
謝染衣呆呆的看著,她也想跟謝花一樣,一頭撞死,這所有的痛苦,就會消失了。
可是她不能。
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外面還有至親,她得活下去,尋一個轉機。
一天後,她感染風寒,三天後,更是咳嗽出血,渾身上下,那些曾經被鞭子打傷的傷痕,凍得皸裂,血流不止。
天牢門打開,一道火紅的狐裘出現在謝染衣眼前,嬌柔溫軟的聲音響起,「姐姐,你這身子骨可夠結實的,在這鬼地方待了三天,還沒死呢。」
謝染衣見了唐玉歌,咳嗽得更加劇烈,想說話,卻只是又吐了一口血。
「皇上讓我來看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掉了沒有。」唐玉歌歪著頭又說了一句。
「唐玉歌,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對我!」謝染衣努力的護著肚子,百般不解的質問。
唐玉歌眉頭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無冤無仇?你想給陛下生兒子,想做皇后,就是我最大的仇人!當初,太子妃之位,是你從我嘴裡搶走的!所以,我決不允許你,再跟我搶皇后的位子!」
「陛下給我定的是處斬,你不能動我!否則,你也會掉腦袋的。」謝染衣看著神情扭曲的唐玉歌,連忙說道。
不拿皇帝的話來壓一壓,今天恐怕在劫難逃。
「呵呵,我當然不會像你一樣,在關鍵時刻出昏招,今天過來,只要你的孩子,不要你的命!」唐玉歌輕哼,示意後面的兩個壯碩宮女,「還愣著做什麼?給她查驗!看看孩子還在不在。」
眼看著兩個宮女越來越近,謝染衣像是瘋了一般,拼命掙扎,卻無能為力,兩個宮女終究扒光了她衣服,摸她肚子查驗胎兒。
「娘娘,孩子還在。」其中一個宮女回答道,「而且胎心很有力,活得很好!」
「這該死的孽障,如此折騰都死不了,要生下來,必是禍患!給我打,打到流下來為止!」唐玉歌一聽,睚眥欲裂,謝染衣都糟踐成什麼樣了,怎麼肚子裡的胎兒還活得好好的!
幾乎同時間,謝染衣小腹上被宮女重重踹了一腳,整個人瞬間躺在冰涼的地上。
兩個壯碩的宮女,各自拿著一根實木長棍,用一端,對著謝染衣的腹部猛擊。
痛!
好痛!
謝染衣全身癱軟,無力動彈,眼睜睜看著那兩根長棍,像舂米似的,將她小腹舂得血肉模糊。
雙腿間一股股的熱流,似在告訴她,有什么正在悄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