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虎魂附體
眼下還有幾米的迴旋餘地,但無奈虎魂的速度實在快得驚人,只是一眨眼功夫而已,便立馬撲到了馮教授的身後,並張著血盆大口當場咬住了馮教授的屁股。但好在虎魂的身體本就虛幻,馮教授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但他還是忍不住慘叫幾聲,接著向前一跳,隨即才逃離出了山洞。
「因為剛剛才變成厲鬼,它目前還無法凝聚成實體,也不能暴露在陽光裡。」江瑾瑜見狀神色一喜,「快走,只要出了這山洞,諒它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追過來。」果然就如江瑾瑜所說的那樣,虎魂最終還是止步於洞口處,並面露不甘的對著已逃至洞外的馮教授不斷怒吼著,但終歸不敢再上前一步。
不過它立馬又轉身以無比怨毒的目光盯著其餘人的一舉一動,身上陰霧翻飛,一副要把其餘人趕盡殺絕的決絕樣。江瑾瑜神色嚴肅間,就以老練嫻熟的手勢及時舉起了銀色小槍,並快速瞄準了母虎的魂魄。
「它不是還沒凝聚成實體嗎?」
「要知道,子彈上一般都刻有相關的道門法咒,往往能對魂魄這種虛幻之體造成實質性傷害,就連你那把小刀的刀刃也概不例外。」蔚然雖然驚訝不已,但還是很清楚這隻母虎就是衝著之前殺死自己的江瑾瑜而來,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它怒嘯著開始飛撲了過來。
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槍響,不過這次並未打中,由於之前已被子彈殺死過一次,如今的母虎早有了防備,即開槍的瞬間,它已就化成了道無形的陰風。
趁著江瑾瑜還沒及時回過神來,它突然間便閃到了江瑾瑜的身旁,而且還伸出鋒銳無比的虎爪,眼看就要拍中江瑾瑜了,蔚然見狀便猛地推開了江瑾瑜,並用銀色小刀迎了上去。
誰知只是瞬間而已,蔚然的手臂就已被那虛幻的虎爪拍了個正著,雖然沒感覺到實質性的疼痛,但還是感覺到手臂突然間變得僵硬了不少,並且逐漸喪失了知覺。不過好在蔚然猛挨了這一爪的同時,那把銀色小刀也正好不偏不倚的捅入了母虎的身子,此時刀身上的符文正在發揮著應有的作用,隨著一聲哀鳴,它的身子已漸漸變得有些飄忽不穩。
「快走!」好在江瑾瑜反應也很快,見虎魂已深受重創,似乎已無力再復仇,就及時拉住了蔚然的手,隨即往山洞外逃去,而落在後面的孫宇成也抱著鄭木的屍體趕緊跟了上來。
虎魂見這些人正要逃,哪還忍得住,直接來了個餓虎撲食,只是這次它的目標不是在場的活人,而是瞬間鑽入了孫宇成抱著的那具屍體,就在這三人還面面相覷得滿是震驚神色間,就見這具屍體陡然間便掙脫了孫宇成的手臂,並猛地站了起來。
值得注意的是,鄭木的眼睛不再是死屍般的灰白,取而代之的是片猩紅之色。
「鄭木?」由於事發突然,孫宇成滿是不可置信。
「他被鬼上身了!」江瑾瑜見狀,神色更凝重了。
幸運的是,趁著它上身時所耽誤的幾秒鐘時間,三人已及時衝出了山洞。他四肢伏地,對著眾人不斷嘶吼的同時,也試圖跟著衝出來。但無奈剛衝到洞口處時,就被強烈的陽光給阻擋了,他不由的發出了一聲聲悽厲的慘叫,只得退回到了洞內那兩隻小虎的屍體旁。
見眼下報不了仇,它只能對著眾人發出陣陣哀鳴,滿臉皆是仇恨和怨毒的神色。
即便如此,江瑾瑜仍保持凝重之色,她再次對著洞內開了幾槍,結果都被鄭木堪堪躲了過去,只是這次他已躲入了山洞深處,但仍發出一聲聲可怕的怒吼。
「既然幾次都傷不到它,那麻煩事可就大了,尤其是等到了晚上,它必定還會前來復仇的,除非它的靈魂深受重創,不然將糾纏不休!」江瑾瑜如是嘆息道。
不過現在馮教授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由於屁股上正冒出騰騰黑氣,他只能趴在地上哇哇大叫個不停,看上去恐怖異常。江瑾瑜有些猶猶豫豫間,就主動上前拉開了馮教授的褲子,頓時發現馮教授剛才被虎魂咬中的地方已變成了一片黑紫,上面還有滾滾的黑氣繚繞著。
蔚然見狀也急忙撈起了自己的衣袖,以仔細檢查剛剛被虎爪拍中的地方,好在手上的肌肉除了有些青紫和麻木外,並未出現馮教授這般糟糕透頂的情況。
「怨氣入體。」江瑾瑜神色凝重間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名堂,原來母虎剛才在咬住馮教授時,雖然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它那股揮之不去的怨念之氣還是如秋風掃落葉般一舉侵入了馮教授的身體裡。
「必須把這些青紫的部分割掉,不然等怨氣全部蔓延至大腦後,誰也救不了了。」江瑾瑜隨即從蔚然手中要過了那把銀色小刀,並遞給了仍沉浸在悲痛中的孫宇成,「你來動手吧。」
孫宇成接過刀後,立馬就像充滿了仇視般對著馮教授的屁股不分輕重緩急的直接捅了下去。
「哎喲喂啊,你個死蠻子,怎麼下手這麼重啊,真的疼死你爺爺我了!」馮教授頓時慘呼不已,令蔚然都不禁眼皮直跳起來。
「咦,那隻小彪呢?」蔚然突然間才發現那隻彪早已沒了蹤影。
「也許它早已趁亂逃走了。」除了蔚然,江瑾瑜同樣也很在意那隻彪,「不過可惜了,它是天生的戰鬥種族,如果能馴服,那絕對是個強大的幫手。」
「如今我們還沒解決掉母虎的怨靈,加上外面還有許多倀鬼在虎視眈眈,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對於蔚然的這番憂慮,江瑾瑜則回頭對孫宇成吩咐道:「宇成,不如你再去前面探探路吧,順便看看能不能發現它的蹤跡。」說到這兒,江瑾瑜先沉默了會兒後又輕聲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不如現在就先回去吧,或許我跟它無緣無份。」孫宇成把馮教授的傷口包紮好後,隨即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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