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了三巡菜嘗五味,多年未見情意急切希望知道對方的情況。
「怎麼回天津了」茗若問到
「唉,一言難盡」朝震若有所思回答道。
地下工作習慣,也由於魯迅先生那裡經歷,讓朝震作為名老黨員(曾經的)應具備素質,嚴守秘密是政治素養。
況且好久不見舊人,彼此情況不了解,朝震對袒露心跡有所顧忌。
「我退黨了」茗若輕聲的說。
「哦,是嗎,發生了什麼事」朝震驚詫的問到。
「好久了,24年在法國」
茗若與周豪,劉清揚,郭隆真去法國,朝震是曉得的。歷來出國留學都是有錢人家做的事,也曾經讓朝震豔羨不已。
他們在法國事情朝震了解不多,周豪回國後與釗穎的結合,也曾經讓朝震百思不得解,只記得去法國之前茗若和周豪在一起的。世事無常,箇中原因也只有當事人知道。
「什麼原因呢」朝震問到。
「以前的事了,不提了」茗若悵然若失答到。
「你呢」
不是自己同志狀況,讓朝震放下顧慮,其實自己也不是黨員了(被開除黨也不光彩)。
「我啊,現在也不是黨員了」朝震自嘲的講到。
「啊,怎麼這樣啊」茗若詫異道
「現在國內的黨已經不是大釗時候的黨了,一兩句講不清。我也不曉我們當初的青春理想到現在怎麼成了異類,或者說是異己,我被除名了。」
「之前我做了快一年的牢」朝震平靜的說著。
本來覺得茗若會打聽周豪的情況,看她隻字未提,也不再提起。對於周豪在鬥爭中的站隊,與朝震的割裂,已經使朝震迴避提這個人。
恰好,茗若沒這意思,也就避過了。
黨內的事茗若已經不是黨員也知之甚少,就不再提了。
「哦」久別重逢的交流,不再深入探知不想了解內容,這是對雙方都是有益的。
「你呢,現在做什麼呢」朝震問到。
「我結婚了,先生現在在河北農林大學教書,他姓楊,科學家。我在中法大學。」茗若幸福的樣子答到。
「真不錯」朝震真心的祝福道。
「你呢」茗若問到
「剛回天津,沒想好幹啥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朝震說到。
又能幹啥呢,朝震傻大個子,力不能出只長個,這十年工作經歷學識上沒有更進一步,像茗若般教書育人也不敢想,畢竟人家是留洋博士。
「我給你留意下吧」茗若仗義般好心。
「大恩不言謝」朝震幽默的雙手抱拳。
倆人分手後,朝震心情爽朗多了,或許久別好友的相見,或許是境同,方多感同,讓朝震心底石頭被搬移。怎麼過不是過啊,於心無愧就好,過好自己就好。也有種酸葡萄心理,看他們能搞成啥樣。想到,悟到,就釋然了,甚至想到成個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