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母親眼裡的淚水,她嚅囁著:「我也想做母親——」

2020-09-03 垂楊柳的柳





菊子自從上小學後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她是在醫院裡,聽到醫生告訴母親說看晚了,她看到母親的眼淚當時就流下來了。

不過,她那時畢竟是七八歲的小孩子,小孩子是不懂憂慮的。 而且,她那時的發育,跟別的小孩子相比,只是瘦小了一點,也看不出來什麼,直到,她的父親突然離世,母親向單位申請他們幾個孩子的撫恤金的時候,母親告訴來他們家調查的單位領導,菊子的身體情況,這時候,菊子才知道自己是佝僂病,將來長大了,她的背是駝的。

從那時起,菊子就害怕長大,她想像不出,長大以後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是時間這個東西可不管她害怕不害怕,它雖然沒讓菊子的個子長高多少,讓她表面看起來還是一個小學生的樣子,可是它已經讓菊子的心智長了起來,她初中畢業了。

母親一直在外面做工,撫養著她們姐弟四人,大姐初中沒畢業就頂替父親上班了,菊子知道,自己也應該為母親分擔一點,所以,她主動跟母親提出,不上學了。

母親沉默著,她知道菊子的成績還不錯,但是考大學還是沒把握的,看著菊子那不太協調的身子骨,想著下面還有二個讀書的孩子,權衡再三,母親默許了菊子的自作主張。於是,菊子開始跟著母親,在外面打起了零工-----

不過,學習不錯的菊子,一直在心裡憋著一股勁,她知道父親的單位,也就是姐姐現在工作的單位,每年都有招工指標,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學習,終於,她在酒店當了四年的清潔工之後,菊子經過自己的努力,當然還有單位的開恩,她成父親生前單位的正式職工。



只是,年齡越大,菊子佝僂病的狀況就愈加明顯,她的後背已經凸起,從後面看,就像背上背著一個小包裹,而且她的身材依舊像初中生一樣,相親的男人一見她就打了退堂鼓,結婚成了奢望,菊子就這樣沒著沒落地單著了。

眼看著邁入了三十歲的關口,弟弟妹妹都已經成了家。家裡,只剩下菊子和已經進入老年的媽媽。

有一段時間,母親發現,菊子下班的時間總是很晚,星期天也常常不在家。

母親問菊子在做什麼?已經是大齡剩女的菊子,脾氣也愈發地古怪起來,她不耐煩地反問母親:&34;

母親不吭聲了,作為母親,她當然清楚菊子心中的苦悶,但是她又無能為力。一個遠房親戚曾給她出主意,讓她在他們河南老家,找一個農村小夥子來給菊子當丈夫算了。

母親一聽,頭搖的像撥浪鼓,連連說著:&34;

菊子的母親,就是跟菊子父親結婚後才走出農村老家的,雖然是農民出身,但是母親生性好強,總是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招一個農村女婿來她的家?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自從父親去世以後,母親是家裡絕對的主宰,幾個兒女的婚事全都是母親安排的,大姐夫是母親看中的,弟媳婦,小妹夫也全都是母親點頭通過才成婚的,只有菊子,成了母親的心病。 不過,母親總覺得:菊子的鐵飯碗,還是能夠將就一個有正當職業的老公的,無非就是這個男人的家實在不怎麼樣,母親就是這樣想的。

所以,當菊子身體出現不舒服的時候,母親也只是以為她感冒了,壓根就沒有想到別的。

直到,菊子的身材完全顯了型,天天跟菊子一個屋簷下的母親,這才恍然大悟,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菊子懷孕了!而且,已經過了胚胎的成型期,連流產手術都不能做了。

接踵而來的,就是單位計生辦的工作人員找上門來,那個時候,在菊子待的這種大型企業,計劃生育管的還是挺緊的,單位的領導一上門,菊子母親的臉面真是沒地方擱,她當時恨不得掘個地縫鑽到裡面。

單位的人是來做工作的,因為菊子作為一個未婚女人,是沒有生育指標的,她們來的目的就是讓菊子做引產手術,那位主管計劃生育的大姐,語氣親切,她耐心地對菊子母女解釋了利害關係,如果,菊子要是執意生下這個孩子,她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她就沒有飯碗了。

菊子低著頭,一直默不作聲,母親趕緊替菊子答應下來了。

晚上,母親來到菊子的房間,說實話,關於菊子的個人問題,母女雙方都一直迴避著,可是現在面臨的是飯碗的問題,母親必須要跟菊子溝通了-------

母親:&34;

菊子:&34;

母親:&34;

菊子搖搖頭:&34;

母親的聲調提高了些:&34;

菊子睜大了眼睛:&34;

母親:&34;說著,母親的眼淚流下來了。


望著母親那心酸的表情,菊子回想起來,自從父親去世以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母親這樣流淚,這一次,她是真的讓母親傷心了。

&34;菊子欲言又止,她看著母親,又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那裡面,已經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沉沉地酣睡著。

她又抬頭看看母親,母親臉上的表情是複雜的,有無奈,有傷感,還有一絲絲的心痛-------

第二天,菊子就去做了引產手術,手術以後,母親照顧了她一個月,姐姐也回家來,給她買了很多營養品。

從那以後,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家裡,菊子都變得異常沉默,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現在,更是形單影隻,每天,一個人獨來獨往地上班、下班,回到家裡也是待在自己的小屋裡,跟母親的話也少的可憐。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年,那年秋天,母親的姐姐在老家去世,幾個姊妹都各自忙著自己的小家,只有靠菊子,陪著母親回去奔喪。

辦完姨媽的喪事,表姐讓菊子母女倆再待二天,母親幫著操持了幾天,也實在有些累了,再加上自己的姐姐去世,心情實在不好,連著幾天,她都在家裡躺著休息。菊子跟表姐也很生疏,沒有什麼話可說,於是,那個上午,她就來到了村外的田野,想觀賞觀賞這多年不見的秋收---

於是,那個上午,她就在田野裡遇到了正在收割稻子的全子,當時,全子正低著頭,用最古老的方式-----鐮刀割稻子,割的滿頭大汗,只穿著一件汗衫,汗衫也溼透了。

全子停下來,走到田頭邊,拿起放在那裡的毛巾擦汗,正在擦著,就聽到一個說普通話的女聲:&34;

全子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瘦小個子的女生,正站在那裡,好奇地望著他-----

全子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女人,看面相,她不像是學生,應該是個成年人。

&34;全子笑了笑,他怎麼好意思說:母親去世前,家裡已經欠了很多債,現在父親又生病了,還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醫藥費,自己只有這樣過日子了,能省多少是多少。

&34;菊子看了看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稻田,又打量了全子一眼,這個矮矮的小夥子,似乎比她小一點,但是,又小不了多少。

&34;全子嘿嘿一笑,他心裡想,這個小姐姐,還挺善解人意的。

那個上午,菊子一邊看著全子割稻子,一邊時不時地,在地上撿一些掉在地上的稻子。

一個上午過去了,菊子,跟這個用鐮刀割稻子全子熟悉了。

一連幾天,菊子都到田野上去玩,她跟母親說從沒見過這豐收的情景,太新鮮了。

母親休息了幾天,緩過神來,要回家了。可是菊子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母親提醒她說:你的假期到了,該回去上班了。

菊子從老家回來,第二天就上班了,大概,一個多月以後,一天早上,菊子一起床,就直奔洗手間,一進去就吐了起來------

母親聽到動靜,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跟到洗手間,看到菊子蹲在便器邊上,臉色蒼白,便器裡面一堆的嘔吐物------

母親心裡咯噔一下,這一次,母親一下子就有了預感-----

母親:&34;

菊子站起來,放水衝洗掉那些吐出來的東西,然後,拉著母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34;菊子平靜地望著母親說。

母親沒有震驚,但是臉色一片慘白。而且,她的神情明顯的開始焦慮起來,菊子明白,母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良久,母親才問到:&34;菊子點點頭。

母親哀嘆道:&34;

說著,母親的眼淚流了下來,她這是第二次為菊子流淚了,這一次,母親更加傷心,她甚至嚶嚶地哭了起來------

望著母親那流淚的眼睛,菊子嚅囁著,最後小聲說了一句:&34;

母親止住了哭泣,因為她看到,菊子的眼淚也流下來了-----

&34;母親面露難色。

&34;母親看著菊子,還是默不作聲。

&34;菊子拉起母親的手,語調悲愴:&34;菊子說的淚流滿面,她哽咽著。

母親同樣也流著眼淚,但是她沒有說什麼,扭頭出去了。

整整三天,母親沒有跟菊子說一句話,除了吃飯,她就在自己的屋子裡待著。第四天的傍晚,菊子下班回來,母親似乎一直在等她-----

母親把菊子叫到自己的房間,從柜子裡拿出一個存摺,她把存摺遞到菊子手裡,說道:&34;

&34;,菊子吃驚地叫了一聲,這可是她完全沒料到的,&34;

菊子泣不成聲,她的眼淚已經在肆意地往下流了。

一個月以後,菊子結婚了,全子離開了那個小山村,跟菊子母女住在了一起,老實肯幹的全子,就在菊子家附近的巷子裡賣燒餅,第二年,他們的兒子出生了。

菊子終於在四十歲做了母親,她跟全子的生活雖不富裕,而且還幫全子還了他們家的一些債,但是兩人的生活溫馨幸福。

其實,幸福有許多種,像菊子這樣,退而求其次也是一種的積極的生活態度,更何況,生活的內容,就是那濃濃的煙火氣,也是兩個人相互依存,和諧共處。 每年的十一,她都跟全子帶著孩子回老家,一是為了幫助全子的父親完成秋收,二來,菊子說,是為了看看,那個秋天,她跟全子相識的那個田野,又收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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