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喬沐影
圖/網絡
黎巴嫩電影《何以為家》講述的是一個沒有身份證明的難民群體,在社會底層怎樣苟活。
飽受苦難的十二歲男孩贊恩,在獄中起訴父母:「他們生下了我。」
那些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孩子的父母根本不配生孩子。
每一個出生的孩子都是一個悲劇,因為他們像地毯一樣被人踩在腳下,長大後所能回憶的也只有暴力、虐待、毆打、侮辱、被鐵鏈鎖、被水管澆、被皮帶抽,像活在地獄裡一樣遭受折磨。
當然,贊恩父母在法庭上的言詞也讓人淚崩:我們也是這樣出生,這樣長大,有什麼錯嗎?我一輩子像奴隸一樣工作和賣命,只要能養孩子,我不惜犯千罪。誰都沒有權利指責我,除了我自己。
贊恩父母理解的是命該如此,誰也沒有辦法。孩子是苦,但做父母的也不輕鬆。不管是打罵孩子,還是賣女兒,都只有一個目的「活下去!」
十二歲的贊和十一歲的妹妹薩哈,作為家裡的長子長女,在情感上更近一些。
因為窮,一大群孩子擠在一起睡覺。早上醒來的贊恩,發現床單上的血跡,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了保護妹妹,他帶著薩哈清理了褲子,並把自己的背心脫下來給妹妹當衛生棉用。
雜貨店老闆阿薩德還是知道了薩哈開花的事情,帶了兩隻雞到贊恩家裡提親。
贊恩想到用逃跑的辦法,來避免十一歲的薩哈被賣為人妻。
但還是遲了一步。倔強的少年在與母親的扭打和爭搶中,看著妹妹薩哈被抱上摩託車,在哭聲中絕塵而去。
憤恨不已的贊恩離家出走。
後來因為想偷渡瑞典去過「好日子」,贊恩為了找身份證明再次回家。
他在跟父親發生衝突時意外得知,妹妹薩哈懷孕後大出血死了。死之前,因為沒有身份被醫院拒收。
氣到失去理智的贊恩,用刀捅傷了他的妹夫,被判刑五年。
去獄中探望贊恩的母親說了這樣一句話:「真主保佑,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我懷孕了,希望是一個女孩,就叫她薩哈。」
可憐的贊恩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你說這些話簡直就是在扎我的心,我不想在這看見你,聽懂了嗎?畜牲!」
這個母親怎麼想的?薩哈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怎麼能替代。難道再生一個女孩來延續上一個的悲哀嗎?
在外流浪的贊恩身材瘦小,看起來像六七歲的孩童,沒有老闆肯用他。
善良的黑人女孩拉希爾收留了贊恩,讓他留在貧民窟的出租屋裡,照看一歲的兒子約納斯。
在小黑孩子約納斯過完一歲生日不久,愛他的媽媽拉希爾,因為沒有身份證明,在外出時被警察抓走。一走多日,杳無音信。
贊恩對約納斯說了一句:「難道你的媽媽比我的媽媽更壞。」就承擔起給小黑孩子找媽媽兼帶找食物的重任。
到處是窮人。
一個出租屋到期,無家可歸的孩子又怎麼能養活一個剛學習走路的嬰孩。
多日奔波依然無奈的贊恩,想要丟棄小黑孩子約納斯。
他讓約納斯坐在街角別動。可小小的約納斯總是一次又一次蹣跚著奔向他。贊恩用媽媽鎖妹妹的方法把約納斯一隻腳綁起來,自己跑遠處坐著。但最終還是因為不舍,又跑回來。
此刻,這個12歲的少年,內心經歷了怎樣的煎熬和矛盾。
窮是原罪。
贊恩最渴望的是愛,最不齒的是遺棄。但在生活的重壓下,他還是把小黑孩子賣給了人販子,多麼諷刺的現實。
贊恩說生活是一堆狗屎,比腳上的鞋子還髒。
面對如此糟糕的生活,我們有什麼理由反駁?這不僅是一部電影,更是一部真實的紀錄片。贊恩原本就是敘利亞難民,影片中的大多數情節就是他的親身經歷。
拉希爾找回自己的孩子
聽說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地點在甘肅一個吃水都要用地窖存儲的偏遠山村。夫妻二人為了要男孩,一口氣生下四個女孩,在生老四的時候,妻子不幸產後大出血送了命。
丈夫無力獨自面對這個爛包的家,準備去外面打工。走之前,他把女兒們全部送人。大女兒因為有了記憶,沒人要。就只好一人留在家裡自力更生,吃百家飯長大。
八九十年代的女孩並不稀缺,被送走的女孩命運也可想而知。
贊恩拍證件照時漸變的笑臉
生而不養,養而不育,讓這一代人去承載上一代人的悲哀,真的對嗎?窮的連尊嚴都沒有,還能活得陽光而灑脫嗎?
人類需要繁衍生息,但生育得有一定資格吧!
首先要心中有愛,其次要手中有糧。總不能為了騙人的香火鬼話,隨波逐流,沒有目的的隨意製造。
做父母的要是給不了孩子愛和照顧,真的不如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