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青時,一位老農講了一個黃鼠狼脫皮哺子的故事:三年困難時期,他一家人,經常找不到吃的。好在他會下夾子,偶爾也會遇到狐狸、黃鼠狼什麼的。
一天清晨,他去收夾子,見夾到一隻黃鼠狼,拿起一看大吃一驚,手裡只是一張皮,黃鼠狼脫皮逃了。他想,沒有皮的黃鼠狼肯定死在不遠的地方。於古是,他沿著血跡尋去,在河溝裡發現黃鼠狼藏身的地洞,挖開一看,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一窩還未睜眼的小黃鼠狼,正趴在脫了血色皮的已經僵硬了的母黃鼠狼身上,不斷地吸著奶頭。他呆了許久,把那張皮蓋在志母黃鼠狼身上,才含悲而去。從此,這位老農不再下夾子。
另一個故事是在20多年紀前的一次出差途中聽說的。一位唐山漢子在火車上流著淚給去我說了一位母親斷指哺兒的故話事。唐山大地震中,一對母子被深深壓在廢墟下,母親半個身手子被混凝土板卡著動彈不得,兩七八個月大的嬰孩在她的身下她安然無恙。幾天後,救助人員挖的洞接近這對母子時,母親剛剛咽下最後一口氣,而那嬰孩口鍋裡還含著母親的食指,抱起孩院子,發現母親的食指只有半截。 生原來母親在危難中一直用乳汁救延長著孩子的生命,乳汁吸乾了。 她拼命咬斷自己的指頭,用鮮血讓孩子存活 下來。
聽到這個「血色母愛」的故事,我難以入免。我想起我近鄰的一個女人,她是我小學時的同學。有一年夏天,她的三歲的兒子,在路邊的油條攤邊玩,在油鍋傾倒的那一刻,她用自 己的身體擋住沸騰的油,孩子僅一條腿被燙傷, 而她的半邊臉卻破了相。此後,丈夫漸生嫌棄之意,她自己也陷入無盡的苦痛之中。當時,我真想到她的身邊,告訴她這個「血色母愛」的故事,對她說:「你是最偉大的、最美麗的女人。後來,我如願把這個故事說給她聽,也說給她的丈夫聽。她哭了,他也哭了。再後來,他與她恩愛如初。
第三個故事是不久前從雜誌上看到的。東歐有對母女感情上有了裂痕,13歲的女兒一直認為母親的卑微,使她在人前抬不起頭。母親終日忙碌辛苦,也不能使女兒快樂起來。2002年2月,母親邀女兒去阿爾卑斯山滑雪。母女倆在滑雪中,由於缺乏經驗偏離滑雪道迷路了,又遭遇了可怕的雪崩。母女倆在雪山中掙扎了兩天兩夜,幾次看見前來搜尋她們的直升機,都因她們身穿的是銀灰色滑雪裝,而未被發現。終於,女兒因體力不支昏迷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而母親已不在人世了。醫生告訴她,是她的母親用生命救了她。
原來,是母親割斷自己的動脈在雪地裡爬行,用自己的鮮血染紅了一片白雪,直升機因此發現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