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鹿苑的目光掃過四周,最終定格在一幅畫上,那幅畫上是一片凌亂的線條組成的,看不出來什麼好,也看不出來什麼不好,像是抽象派弄出來的東西。
李鹿苑看了片刻,突然幽幽的說了一句:「這是蕭爵親手畫的,唯一一幅畫,我問他要過,他從來不曾給過我。」
溫如故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幅畫,想起來當初這幅畫贈送給自己的時候,準確的說,是這個房子贈送給自己的時候,確實提過這幅畫,但是當時溫如故沒有多在意。
李鹿苑多看了兩眼,臉色卻逐漸陰沉下來,開始在房子裡左看看右看看。
「我晚上要去一個宴會,先放下東西,一會兒你要跟我一起去麼?」
出於禮貌,溫如故在回臥室換衣服的時候,轉頭問了一下李鹿苑。
李鹿苑正在看窗臺上的植物,聽到她的話,扭頭看過來,神色卻有點不對勁。
「你是說,今天晚上的宴會,沈彥銘邀請你的嗎?」
溫如故正打開門,聞言點了點頭。
「該不會是,酒香居吧?」
李鹿苑一字一頓,笑意清淺。
「是啊。」
溫如故不疑有他,回頭看:「你也知道嗎?」
「知道啊。」
李鹿苑突然笑了:「那你去收拾吧。」
溫如故不知所謂,乾脆就關了臥室的門,轉而走向衣櫃。
沈彥銘事先就和她提過去宴會的事情,只不過是一筆帶過,溫如故也不算是太放在眼裡,其實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她知道,如果她不去這個宴會,沈彥銘又會鬧脾氣,雖然他不說,但是說不定會直接讓保鏢把她綁過去,還不如自己順從點。
想著,溫如故打開了臥室的衣櫃,沒想到屋外的人卻開了門。
「溫如故,宴會我們一道兒走吧。」
門外,李鹿苑大概是看四周看的無趣,乾脆靠在門檻上,看溫如故換衣服。
溫如故拉著衣櫃的手僵硬了一下,繼而脫掉了自己的大衣,動作很慢很優雅,繼而拿起大衣,一點一點的往衣櫃裡面掛,然後點頭:「好啊,不過你怎麼突然想過去了?」
「本來是不打算過去得,但是既然你都要過去了,我就勉為其難陪你一起過去吧。」
李鹿苑笑了一下,眉眼晴朗如畫。
李鹿苑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以至於溫如故從衣櫃裡拿衣服的動作都僵硬了一下,繼而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看她:「可我是和沈彥銘一起的,可能——」
「難道我還用你帶著麼?」
李鹿苑眉頭一挑,眉峰間一片凌厲:「怎麼說也是李家大小姐,我要去哪兒,也算是給他們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