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長城》

2020-09-05 天南地北一葦渡江

《南方的長城》


開始寫《南方的長城》，在豆瓣閱讀上連載。來自一個夢，或者，一種聲音，遠遠地延伸過湖面，把我從人群中打撈出來。不過，這個活動是限定了時間和字數的，我不喜歡這種約束，喜歡天馬行空的流動。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寫完，也許會半途擱置。

本質上，我是一個很憂傷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內心悲涼的人。在連綿的雨聲，或者音樂中，斷斷續續地寫完這些文字，如同世界的隱沒。我們不在同一個地球。我沉浸在一個萬物有靈的世界，一切自生自成，藍天、白雲、湖泊、叢林裡的梅花鹿……來至來處，歸至歸處，簡單極了。

我不喜歡寫現實，現實世界叵測而猙獰，人與人之間相互傾軋，並視之為功業。這樣，在雲端裡漂浮，靈魂脫離軀殼，輕盈遊走，就好，我是萬物，萬物即是我。小蟲子爬上樹梢，看頭頂的星空；藍色的花，開在湖邊，以為湖也是藍色的；和螞蟻們一起，在洞穴口堆土，抵擋即將到來的大洪水。如同《山海經》那樣的世界，重新接近萬物。

真能把感覺，或者那種氛圍，用文字完美表達出來，就圓滿了。可惜，人很難達到那一步。文字，總是無法描摹感知之萬一。查閱歷史資料，知道南方長城，建於明嘉靖年間，在鳳凰那裡，南起亭子關，北到喜鵲營。而我把它安置在了秦末，夜郎，「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你可以想像，你在這樣的世界，隱沒於一個偏僻部落，造木車，逐水草，與萬物為鄰。而在遙遠的故國，天象轉暗，始皇帝亡於沙丘，扶蘇身死，梟雄們秣馬厲兵，即將起事。而你被隔絕在異域的這裡，仿佛隔著一個世界。一個想像和感覺，可以輕盈飛翔的世界。歷史的進程，可以被設計，被改變嗎？如同，我有一萬頭老虎，就可以重新打造長城，那在群山間蜿蜒的青色巨龍，它連接了天與地，與宇宙混同。

遠行人，你有青春嗎？青春是什麼顏色的？甜，還是苦澀？當你錯失了它後，會痛哭失聲嗎？你走過了千萬裡地，跨越了萬座山脈，卻沒有捨得踩踏那些青草。而你的背影，也漸漸歸於烏有。

《南方的長城》https://read.douban.com/column/3398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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