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歲的郭玉一個人獨自帶著11歲的妹妹郭月在北京求醫,幾百公裡的路對於姐妹倆來說並不容易。為了省路費,姐妹倆坐汽車和綠皮火車出行,小月月在路上一直發高燒,不吃不喝渾身發冷。郭玉照顧妹妹睡著後,她看著火車外的風景,回想起這些年所經受的痛苦和折磨,所有的一切都凝結在眼眶中的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之中……「
在路上,即使身體再難受,郭月也不會鬧脾氣,一直很乖巧地聽姐姐的話。直到到了北京的醫院,醫生讓剃光頭,郭月一下子開始痛哭流涕,哭著對姐姐郭玉說:「大姐你快點告訴我,我得的是什麼病,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必須和我說,你不可以瞞著我啊!」郭玉一時間淚如雨下,跟妹妹解釋道:「小妹得的不是大病,相信醫生一定會給我們治好的,現在要做的就是無條件配合醫生,我們就能早日出院回家。」
命途多舛這個詞彷佛是為郭家姐妹量身打造的一般,可怕的慢性活動性EB病毒感染正在蠶食著小郭月的生命,正在分崩離析這個備受打擊的家庭。從2014年3月開始,5歲的小月月渾身起血點。高燒不退到醫院做了檢查,經醫生診斷為過敏性紫癜和轉氨酶升高。小月月從小就很懂事,喝了三年多的中藥,這三年來小月月早已練就了喝中藥的本領,把每一口中藥的苦都當成可樂的甜咽下。
在那幾年裡,郭玉看著妹妹總是因為發高燒出入醫院,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她又沒有任何依據證明什麼。自從生了妹妹後,媽媽再無一分錢經濟來源,全家人都靠著爸爸外出打工賺些辛苦錢。由於這些年小月月一直在醫院來回跑,這些錢根本不夠小月月看病,為了以防妹妹真的出現大問題而沒錢治療,郭玉16歲便離家外出打工。由於當時年齡小,沒什麼文化,只能從最苦最累的工作做起,她每天都要工作12到13個小時。
雖然郭玉感覺很累,但想到妹妹能有藥吃,她就又有動力繼續做下去。就這樣,一家人每年能聚的日子少之又少,只有到春節時才能開開心心地見麵團聚。因為很想念姐姐,在醫院的小月月每次特別珍惜跟姐姐講電話,她懂事得也特別早,每次都叮囑姐姐在外面要吃好吃飽,不要擔心自己。兩姐妹就是這樣互相打氣一起度過那些困難的日子。
2018年10月,小月月終於徹底出院了。一家人都還沉浸在歡樂之中,本以為就此與醫院再也無緣,可沒想到的是,不到一年噩夢再次來襲,小月月又因為高燒不退被送進醫院。主任說:「孩子現在還在高燒不退,轉氨酶數值高達一千多,病情這麼嚴重不能再耽誤了。有兩個方案,一個是馬上安排ICU病房,另一個趕快去北京的大醫院。」一家人連夜坐火車趕往北京。
經過細緻入微的檢查後,小月月最終被確診為傳染性單核細胞增多症。經過搶救後,一直沒有發病,一家人真的以為治好了,不會再有事了便返回老家。2020年6月9日,小月月再一次發高燒,在當地醫院治療八天不見好。這一次,妹妹直接被確診為慢性活動性EB病毒感染,主任說這是一種比較罕見的大病,不及時治療的話死亡率高。
郭玉和爸爸媽媽安排好小月月入院後哭了很久,可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還是只能面對現實。本來一家人已經欠下很多外債,萬般無奈下,月月爸爸又一次厚著臉皮走上了借錢的路。舊帳未還,又來借錢,誰能再次伸出援手呢?這次借錢最後還是收效甚微,更多的人是好言相慰。看著爸爸回家後垂頭喪氣的樣子,郭玉突然明白了很多,一夜之間長大了。
媽媽借錢也不順利,她在路上腳下一滑崴到了腳,當場腳踝腫出了大包。她不敢去醫院花錢,自己在藥房買了點止疼藥和跌打損傷藥,一家人就這樣陷入了絕境。小月月住院40天仍然高燒不退,每天的體溫高達39度以上,EB病毒的侵蝕讓主任不得不宣告保守治療失敗。醫生囑咐道:「儘快去北京做骨髓移植,不然會使病情惡化,慢慢演變成嗜血綜合細胞症、淋巴瘤這些更可怕的病,而且小月月還伴有心房顫動心率不齊,可能隨時會引發成心肌炎。」聽到這些,郭玉立馬就告別腳傷的媽媽和繼續借錢的爸爸,獨自一人帶著妹妹去往北京治療。
前期化療的過程讓小月月感到非常痛苦,每天抽血化驗,腰穿和骨穿都做了好多次。每天一萬到兩萬不等的費用也讓家裡難以承受,住了10多天院就花了二十多萬,後期外檢、配型、香港藥房買的進口藥和供者檢查這些無收據的交款也有十多萬。郭玉從來沒見過,也沒花過這麼多錢,她只覺得錢就像流水一樣從帳戶裡消失掉。
眼看借來的錢越來越少,他們咬牙依然硬撐著。可是,他們就像被不幸跟上了,在給月月做供體檢查時,月月爸爸配型雖然成功卻不幸被查出B型肝炎病毒量7倍。幸運的是郭玉的表姐配型成功,月月有救了,醫生說住院到第43天左右通知家屬進倉做驗血幹細胞移植,只是移植和後續的費用需要至少準備50至80萬。借來的錢只夠進倉押金,可後續的費用要從何而來呢?
圖為作為供者的表姐和郭玉姐妹
一個多月過去了,郭玉陪著妹妹度過了2次生死大關,第二次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小月月被搶救前,郭玉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不鬆開,她回憶說:「我不知道怎麼了,那是下意識反應,害怕失去她。3天後妹妹轉入普通病房後問我,說醫生告訴她我抓她特別緊,2個人才拉開,我和妹妹說,姐姐當時嚇壞了,腦子裡竟然想著下輩子我們做一對幸福的姐妹,我緊緊拉著你,不放手。」姐妹倆朝夕相處無話不說,連醫生和護士都誇她們很堅強。
2020年9月10日,郭玉照常陪著妹妹說說笑笑:「妹妹,咱媽今天來,我去車站咱媽接過來,姐姐回老家繼續上班掙錢給你治病。」當她看到媽媽腿腳還沒全好時,急忙跑上去攙扶住:「媽,你不是和我說完全好了嗎?你怎麼去車站的?」媽媽說:「你表姐送我到火車站,我只是不能走太長路,沒事。」郭玉哭著帶媽媽回到醫院,她叮囑了很多注意事項,坐著當她最晚的一班火車返回東北老家。
郭玉回家工作後,每天都和妹妹打視頻通話,姐妹倆說得最多的就是等妹妹病好了一起去哈爾濱看冰燈。2020年10月16小月月順利出倉,全家人已經為小月月花費了130萬左右,三人負債45萬。雖然小月月移植很成功,可是後續還有很長的排異路要走,排異稍不注意將會功虧一簣。各位社會上的愛心人士,懇請大家幫幫這一個命運多舛的家庭吧,他們走到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或許對於您而言,就是一杯奶茶、一餐外賣這樣微不足道的小錢,對於小月月來說就是活下去的希望!懇請您多多轉發,多多幫忙,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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