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大爺將手中的茶杯慢慢地放下,抬手輕輕地在臉上由上到下抹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本圖摘自網絡,與本文無關
「溪風啊,你來找我講故事,大爺也不知道該講什麼故事,我先問你,你知道山米橋麼?」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那你知道山米橋的由來麼?」
我搖了搖頭依舊沒有回話。
「得嘞,大爺今天就給你講這個故事吧,山米橋的由來。」不等我做出任何的回應,蘭大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悠悠地講道:「山米橋啊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它以前叫三米橋,是一二三的三不是山峰的山,那是……」
時間:抗日戰爭時期 地點:吉林省北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
夏日炎炎,空中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日,沒有一點風,一切樹木都無精打採的,懶洋洋地站在那裡,村東頭的黃狗熱的吐出舌頭不停地喘氣,雙眼半睜地躺在那裡望著村口。
本圖摘自網絡,與本文無關
突然村口方向不遠處來了一群人,他們身著黃綠色的軍服,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桿槍,天氣雖然很炎熱,但是他們的隊列卻很整齊,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多歲,臉上有著一條長長刀疤的男人,一把半米多長帶著黑色刀鞘的長刀佩在腰間,站在男人身邊是一個與其年紀相仿的黑臉男人,頭髮梳成中分,在陽光下泛著亮光,很是惹眼。
伴隨著這群人慢慢地走來,本來懶洋洋的黃狗突然翻身躍起,雙眼圓睜,原本伸出的舌頭此時已變成幾顆白森森的獠牙,嗷嗷的低吼聲由喉嚨深處發出,死死的盯著眼前即將出現的人群。
「大黃,回去!」伴隨著一聲呵斥,這條黃狗猶如聽到了一聲驚雷,一改之前的態度,轉身朝著身後一家農院跑去。
黃狗剛剛跑進院門,從院門裡走出一位年約十二三的少年,皮膚黝黑,身體消瘦,滿臉的稚氣淳樸。
此少年緊張地看向即將到來的人群,單手死死的抓著木門一言不發。
人群在少年面前三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中分男仔細打量下眼前的少年,隨後滿臉不屑地問道:「小孩,你們這個村子有多少人家啊?」
少年似乎從未與如此多的人打過交道,猶豫了一下,怯生生地回道:「大概四五十戶人家吧,具體俺也不太知道。」
中分男聽後笑了笑沒有答話而是轉頭對著身旁的刀疤男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樣子畢恭畢敬,不是少年聽不清他們的對話,而是根本聽不明白他們的語言,在他眼裡可能這種語言就是鳥語吧。
當眼前兩人用著鳥語交談一番後,中分男若有所思地撓了撓頭看向少年,滿臉堆笑地說道:
「小孩,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我這有幾塊糖果,不知道你吃沒吃過,特別甜,比蜂蜜還甜,只要你能把我帶到你們村長家,我把這些都送給你。」
話說完,中分男從衣兜裡掏出幾塊用花色的紙包裹的糖果放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少年看著眼前花色的糖果,他知道去年過年他的一個遠方親戚給帶來過這個東西,知道非常甜,但是面對眼前這群陌生人,內心還是有些掙扎的,猶豫了一番後,還是被眼前那幾個花色的糖果攪起了味蕾,伸手將中分男手中的糖果接下,話也沒說轉身朝著村長家走去。
中分男見少年答應了他的要求,對著身邊的刀疤男點了一下頭然後帶著身後的人群跟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天剛放亮,村口人頭湧動,吵鬧聲此起彼伏,少年孤獨地蹲坐在一個角落裡,雙眼木訥地看著眼前的人群,就在一個小時前,本該躺在被窩裡的少年被父母叫醒,被告知今天全村有大事要做,無論男女老少,少年自然也算在其中,就這樣少年在朦朧的意識下被父母帶到了村口。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由村長家走出來三人,為首的是一個枯瘦的老頭,滿臉的褶皺,但是走起路來卻很有氣勢,少年認識這是他們村的村長,站在村長左邊的是昨天少年看到的刀疤男,而那個頭梳中分的男人則站在村長的右邊,但是昨天那群穿著黃綠色軍服持槍的人群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村口的眾人看到三人的到來,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都看向村長,似乎等待著什麼指示一樣。
村長先是輕咳了一聲隨後對著眾人喊道:「鄉親們,昨天我已經通知大家了,具體的我就不再描述了,我身邊的這位長官就是帶領咱們去修橋的,他是鎮裡派過來的,我希望大傢伙都加把著力氣,別讓長官失望,多了不說了,出發吧!」
喊完話村長朝著身邊的刀疤男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刀疤男臉上笑意一展並沒答話邁步朝著前方走了出去。
鄉親們見三人已經出發了,隨即拿起放在地上的工具也跟了上去。
大概步行了四五裡路之後,人群在一處三米多寬的水溝旁停了下來。
少年向水溝望去,昨天那群身穿黃綠色軍服,手持槍的眾人正站在水溝的兩邊死死的盯著到來的鄉親們,眼神中透漏出絲絲冷意。
可能這群人出現的突然,村民面對如此陣勢有些膽怯,紛紛面面相覷。
村長似乎早知道一樣,忙對著有些慌亂的村民們喊道:「鄉親們,大家不必驚慌,這群人呢是長官帶來的士兵,如果我們在修橋的時候出現什麼問題,他們會幫助我們的。」
聽到村長的解釋,眾人這才安心,一掃臉上的慌亂,甚至有些人還對著持槍的人發出笑意。
隨後在村長的安排下,眾人紛紛手持工具開始了修橋的工程。
少年的工作很簡單,大概因為是年齡的原因亦或者是身體的原因,和幾個比他年長的少年被村長安排在水溝的下遊,用鐵鏟等工具清理水道。
正當少年和小夥伴們幹得熱火朝天之際,突然在建橋處發出一聲驚呼。
少年不明所以,急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跟隨著眾人跑向建橋的地方。
當少年跑到事發地時,映入眼帘的讓他大吃一驚。
本已搭建一半的橋身上此時出現了一條數尺長的巨蛇,此蛇通體花綠色,拇指大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綠光,蛇頭仰起,兩條血紅的蛇信夾雜著嘶嘶的刺耳聲來回的吞吐著,而頭上一對雞蛋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人群。
本圖摘自網絡,與本文無關
看到如此巨蛇,眾人口中嘖嘖稱奇,對著橋上的巨蛇指指點點。
就在大家為此蛇的出現感到驚奇的時候,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了一句話:
「它是這座山的守護靈,它的出現定是因為我們修這座橋打擾到了它的修煉,我們大家快跪拜請罪吧!」
修橋的村民聽到此人解釋後,急忙跪地求拜。
刀疤男見這群人竟然齊齊跪拜橋上的巨蛇,滿臉的疑惑。
中分男大概看出刀疤男的疑惑,急忙附耳小聲地對著刀疤男說了幾句。
刀疤男聽後臉色由疑惑慢慢地變成了憤怒,隨手將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將刀尖指向眼前正向大蛇跪拜的村長,嘴裡嘰裡呱啦的亂說了一通。
村長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尖,渾身顫抖,哪還有心思跪拜巨蛇,面對刀疤男的一頓鳥語,雙眼疑惑地看向中分男。
中分男見狀急忙解釋道:「太君的意思,哦,不,長官的意思是讓你們把這條蛇殺掉。」
沒等村長回話,跪拜的人群中有人搶先說道:「我們是不會去殺的,他是我們這座山的守護靈,我們不能招惹的。」說著對著身邊的跪拜的村民喊道:「鄉親們,我們回去吧,看樣子上天不讓我們修這個橋。」
話說完,此人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工具帶領著鄉親們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刀疤男眼看著離開的眾人,口中對著站在水溝兩旁的士兵怒吼一聲,隨後士兵們紛紛把手中的槍提起,將槍口對準了即將離開的眾人。
村長看到這樣的架勢,急忙對著中分男喊道:「你們不是鎮裡派來幫我們修橋的麼,你們這樣對我們是什麼意思?」
中分男面露難色,欲解釋,突然刀疤男口中喊出一句鳥語,手中的長刀隨即抬起對著眼前的村長就是一刀。
只見村長的頭顱在白光過後跌落在了地上,到死臉上還露著疑惑的神情。
本要離去的村民見到村長已經慘死在刀疤男的刀下,紛紛舉起手中的工具準備反抗。
刀疤男見到眼前的人群開始騷動,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笑意,對著水溝兩旁的士兵剛要下達什麼命令,戲劇的一幕此時出現了。
只見站在水溝兩邊待命的士兵此時已經全部倒地,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導致這種情況的出現是因為他們每個人身上爬滿了各式各樣的蛇,士兵們痛苦地哀嚎著,翻滾著,有的士兵已經被其他士兵手中的槍走火打死在當場,場面極其『壯觀』!
再看站在一旁的村民,他們安然無恙,這群小蛇仿佛對他們視而不見。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刀疤男哪還有之前的輕蔑之意,雙手顫抖著將刀放回刀鞘之中,急忙轉身就要逃離這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疤男轉身之際,本盤踞在橋身上的巨蛇突然一躍而起,平地拔起數丈高,伸出兩顆獠牙,朝著刀疤男脖頸處咬了過去。
刀疤男似乎聽到身後的風聲,欲轉身查看之際,巨蛇兩顆獠牙已經深深地嵌入在刀疤男的脖頸中。
伴隨著噗通一聲,刀疤男屍體倒地,脖子上兩個碗口大的血洞冒著鮮紅的血液。
就這樣大蛇帶著小蛇們在絕對優勢下用了大概一刻鐘時間全殲了刀疤男及他的士兵們。
待全場再次安靜下來之際,大蛇對著水溝兩旁士兵屍體上的眾蛇發出一聲怪叫,眾蛇仿佛聽到了命令一樣,紛紛地朝著水溝下遊而去,不到一分鐘,蛇影消失在了空氣中。
望著消失的眾蛇,大蛇轉頭瞪向還在驚呆中的村民,嘴裡連吐了兩下蛇信後,身體一扭,爬向了旁邊的樹林,片刻功夫無了蹤影。
眾人見大蛇消失,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紛紛跪地,朝著大蛇消失的方向跪拜了起來。
蘭大爺講到了這裡,停頓了下來,雙眼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發起了呆。
看到蘭大爺這樣,我沒有去叫醒發呆中的蘭大爺,我想故事到這裡應該已經結束了,或許故事中的那個少年就是當年的蘭大爺本人吧。
蘭大爺在一陣發呆過後繼續說道:「溪風啊,後來為了紀念發生的這件奇事,村民們就把那裡叫做三米橋,唉,當時也沒什麼文化,因為那條水溝三米多寬,就叫了這個名字,後來建國以後,有人登記這個地方的土地,把名字聽成了山米橋,而不是一二三的三,所以後來的山米橋就這樣出現了。」蘭大爺說道這裡,突然笑了一下,隨後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蛇是龍的化身,我們又是龍的傳人,真是龍佑我中華,魂護我華夏,龍魂常在,我們祖國定會強大!」
我看著蘭大爺深邃的眼神,心裡頓時浮現了那句話:
「此生不悔入華夏,來世還做中國人!」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小編用了兩天來完成的這個故事,希望大家喜歡,也希望大家多多評論一起來探討民間奇事,有什麼問題歡迎在下方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