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是定遠縣葫蘆村人,他與妻子文麗青梅竹馬,從小便約定以後要結為夫婦,兩家人多有往來。
鄭友十八歲那年順利迎娶了妻子文麗,過著男耕女織的日子,只是成親三年文麗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
文麗一直因為此事耿耿於懷,鄭友則安慰妻子,告訴她兩人還年輕,來日方長。
但文麗不止一次看到鄭友常獨自嘆息。
文麗知道鄭友很想要一個孩子,文麗越發著急,便四處尋訪生孩子的良方。
終於她打聽到縣裡有一個道士非常靈驗,不但會降妖捉鬼,還能治疑難雜症。
文麗便跑到縣裡去試一試,剛一見到道士,道士便「猜」出文麗是為求子而來,文麗大喜,看到道士如此神通,便相信道士所說。
道士一陣比劃後,交給他一副藥,讓她與丈夫圓房之前服用,必能一次中的。
文麗付了銀子拿著藥回家,到了晚上文麗一掃往日羞澀之姿,異常主動讓鄭友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鄭友便發現文麗死在床上,文麗暴斃讓鄭友傷心欲絕,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後來得知文麗之死可能跟縣裡的道士有關。
鄭友報了官,經官府查證道士果然是一個騙子,告知文麗來求子的正是騙子的耳目,所以才知道文麗是為求子而來,文麗因求子心切,忽略了最基本的判斷,從而死於非命
騙子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可惜文麗再也活不過來。
自從文麗死後,鄭友便一蹶不振,總是給人一種疲憊不堪的感覺,街坊都以為他沒有走出喪妻之痛。
半年過去了,鄭友還是老樣子,常覺得很疲憊。
有一次去縣裡置辦貨物,在街市上碰到一個道士,道士走到鄭友身邊道:「這位道友,你是不是常覺得精神不振?」
由於文麗的原因,鄭友對道士恨之入骨,認為所有的道士都是騙財之人,沒有理會道士所言。
「敢問不久前是否有親人故去,不如聽貧道一言如何?」
鄭友大怒,將妻子遇到假道士被騙遇害之事講了一遍。
道士說道:「那是假道士,我是真道士。」
「說吧,要收多少銀子?」在鄭友心目中假道士和真道士如出一轍,目的都是為了銀子,只是假道士騙錢不辦事而已。
「無論醫好還是醫不好都分文不取,只做事不賺錢。要是再猶豫下去便要大難臨頭。」
道士若有其事地看著鄭友,鄭友無奈只能帶著道士回到家裡。
剛進家門便有一陣陰氣襲來,鄭友看到一團黑煙向道士襲去,片刻之後黑煙消散。
「冥頑不靈。」道士說完拿出一個葫蘆。
鄭友只覺得突然輕鬆了很多,便問道:「道長,請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是何方妖孽作祟?」
「是你的妻子文氏,她死後不願下去投胎,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之所以整日覺得疲憊不堪,就是因為她,她身上的陰氣正一點點地侵蝕你的身體,要不了多久,你便會成為活死人。」
鄭友大驚:「我與妻子向來恩愛,為何她要害我,求道長讓她出來和我一見。」
道士用拂塵一掃,鄭友看到自己的妻子躺在地上抹淚。
原來文麗並不是想害鄭友,只是因為不舍離去,他們成親之時曾有約定,要一生都在一起,永遠也不要分開,所以文麗死後不願去陰司投胎,而是還和以前一樣住在屋裡,只是鄭友看不到她而已。
文麗只知道不離不棄,卻忽略了人鬼殊途,看到鄭友一天比一天虛弱,仍沒有醒悟。
文麗對鄭友的「愛」讓鄭友虛弱不堪,幾乎闖出大禍。
道士做法將文麗吸入葫蘆之內。
鄭友看著文麗一臉哀怨地消失在眼前,始終心懷不忍。
「道長要帶她去哪?」
「文氏已經觸犯陰司之法,應該受到陰司的重罰,貧道這就帶她去領罰。」
鄭友突然跪在道士面前,「求道長高抬貴手,對文麗從輕發落。」
道士扶起鄭友道:「她差點害死你,你還要替她求情嗎?」
鄭友看著道士手中的葫蘆,「她沒有錯,只是因為用情太深,我想她已經悔悟,求道長放了她。」
道士點點頭:「真是善良之人,那貧道就成成全你。」
道士打開葫蘆只見文麗從葫蘆裡出來,盯著鄭友仿佛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
過了一會兒,轉身向遠處飄去,文麗回到陰司因為有道士作保,只是小懲大誡。
鄭友也恢復了健康,本想一生不娶的鄭友經過此事之後,突然決定要再娶一個妻子。
文麗的事讓他明白,愛該放下的時候就應該放下。
文麗死去滿一年之後,鄭友又娶了一個妻子姚氏,姚氏生了一個女兒,鄭友覺得女兒竟然有一些長得像文麗,更詭異的是,兩人的左肩的同一個位置都有一顆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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