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現任老闆是個矮小的老頭,他身高不足一米六,1959年出生,頂多高中學歷,普通話講的讓人很難聽得懂。
我倆認識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間我一直不確定他的真名叫什麼,因為他先後用過幾個名字,手頭有幾張身份證。他是四十歲左右出來打工的,據他說他以前在家鄉是財政局的幹部,因為升職無望想出來證明自己。他對我說他在家鄉曾經很風光,還曾經對我說過他在家鄉玩過小GN。綜合分析了這些信息後,我常常懷疑他是做了些違法犯罪的事才跑出來的,比如玩小GN。
他出來打工,做過普工、文員,曾經一度沒錢吃飯。
初相識時我倆是同事,都是部門負責人。從那時開始的一段時間裡,他時常請我去喝酒、泡澡之類的。開始時我倆一起出去消費我要埋單時他堅決的制止了我,並且擲地有聲的扔下一句話:「記住,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永遠不要你埋單」。說實話,當時這句話讓我很感動,後來的絕大部分時候他也踐行了這個諾言,於是和他一起出去消費讓他埋單也漸漸成了習慣。
但很多時候他的脾氣也挺古怪,具體來說就是他控制欲強,他總是強迫身邊的人順從他的說法和做法,稍有不順從他能當即發火,會當面指責別人讓別人難堪,其中也包括我。
後來他手持一個項目找投資,最終把這個項目搞成功了。接下來他操盤的企業多了起來,這些企業年銷售額加起來超過十五億,淨利在30個百分點以上。有意思的是其中的一個企業是做歐美外貿的,而他連英文單詞都認不全。
後來他數次請我去他企業「幫忙」——沒錯,他說的就是幫忙——都是在我失業的時候。在他提出讓我「幫忙」之前,他都有意的了解過我的工作和薪資狀況。於是我先後進出他操盤的企業三次,共計為他打工了三四年。每次去的時候我都沒談工資,一來是因為他知道我的工資水平,二來是欠他人情。每次他給我的報酬也都只有我在市場上能拿到的工資的一半。
最後一次入職他的公司期間,我向他提出給我漲薪和為我繳納社保的要求,他沒搭理我,於是我忍不住告了他,他賠了我二十萬。
這麼多年過來,我知道他靠小恩小惠籠絡了一些像我這樣的人,然後在我們低谷時抄底讓我們去為他幹活。其中有個人和我相比,工作更努力,付出更多,回報更少,但最終還是被他輕視和懷疑。這個人對我說,他曾經多次安排別人測試這個人的忠誠度。
因為回報率低,再加上他的專制和多疑,他手下的創業功臣、骨幹和像我一樣的他所謂的朋友實則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的人大部分都先後離開了他。更有甚者,他的外貿公司的創業功臣、營銷部門的核心人員同時集體辭職,合開了一家做同樣產品的外貿公司。
因為「背叛」他的人數有雪崩之勢,最近他在籌劃成立一個部門,他說這個部門的作用就像中tong、中yang特ke相對於國gong兩dang的作用一樣,專門對付公司內那些對公司有二心、公司外對公司有威脅的人,開始時的工作內容是專門跟蹤、調查。
對了,最近他還準備找人為他寫部自傳,他覺得,是時候了。不過我在現實中見過的上一個想給自己樹碑立傳的老闆因為經濟犯罪現在還關在牢裡。
那傢伙,年少時打老子罵娘,開公司無限期拖欠供應商貨款、員工工資,搞商會捲走會員費,在公司內部逼迫員工沒日沒夜不分在公司還是在家裡的工作,只要他出現在員工面前員工不管在做什麼都必須要站立行注目禮。那傢伙開的公司裡,他的姐姐做清潔工,他的爸爸管倉庫,他的媽媽做飯,這一家人只要看見他出現都低著頭溜著牆邊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遠跑多遠。那傢伙,在知道他的名字的人那裡可謂惡行累累、臭名昭著。
最後的最後,對以上我的老闆提供的這些工作有興趣的人可以聯繫他,聯繫號碼妖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