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捏住寧雙微的臉頰,看著這張與昔日女友幾乎無異的臉,眼神裡卻只有仇恨和厭惡。
「寧雙微,你給我記住,和我結婚的是杜楚妤,你,永遠都只是她的替代品!」
寧雙微咬著嘴唇,心裡一陣一陣的悸痛。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只是兩年來和他的朝夕相處,她怎能不幻想或許某一天他會真正視她如妻子。
「至於你和我,只有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江瑀伸手一推,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當年,即便你被判了無期徒刑,卻還是可以在監獄裡活得好好的,有吃有住,要是表現好說不定還能減刑。寧雙微,你覺得我會讓你過的舒適嗎?只有把你放在身邊慢慢折磨,才能消減我對你的恨!」
江瑀說得平淡,一字一句卻如鋒芒扎進了寧雙微的每個細胞裡,疼得難受。
「我沒有害你的母親。」寧雙微顫抖著,這句話卻說得十分清晰。
她可以忍受江瑀把她當成杜楚妤,但絕不接受他視她為仇人。
「你覺得我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證據?」江瑀的聲音冷得刺骨,他將手帕往寧雙微臉上一扔,轉身往祠堂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止步,「你永遠都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留下一句,江瑀便消失在黑暗裡。
寧雙微咬得發白的嘴唇再也控制不住啜泣,她捂著胸口,仿佛就要窒息。
五年前,江瑀帶著從父親那兒求來的巨額贖金去救他母親時,卻只看見母親已經被推下懸崖摔得血肉模糊。
要不是當時有路過的遊客正好拍下案發現場,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將他母親推下懸崖之人,就是心如毒蠍、醜陋不堪的寧雙微。
寧雙微被抓,判了無期。
但不過關了兩年後,一次昏迷醒來,她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被整容了,從一個平平無奇的醜女變成了花容閉月的美人。
不僅如此,她還成了暗戀了九年的,江氏集團江瑀的妻子。
只不過,她必須用另一個人的名字——杜楚妤。
那個隨著江瑀母親墜崖後一同消失的,江瑀唯一承認過的女友。
她在祠堂裡待了一夜,再出去時,江瑀早就離開了家。
家裡的傭人從不把她當成女主人,橫眉冷眼都算是對她的熱情了。
只有負責清掃的周姨偶爾還會與她搭幾句話。
寧雙微把自己在房間鎖了一整天,深夜,客廳的座機電話不停響起,傭人們都已經去休息,誰也沒有要出來接電話的意思。
寧雙微出門,猶猶豫豫的接了電話。
「請問是江總家嗎?這裡是FUN酒吧,他喝醉了吐了好多,麻煩你們派人來接吧。」電話那頭交代完就掛了電話。
寧雙微心裡一揪,即刻趕了過去。
酒吧裡的燈紅酒綠是寧雙微從沒接觸過的氛圍,男男女女隨著強烈的音樂節奏扭在一起。
寧雙微路過,有的人直接伸手搭在她肩上,嚇得她慌忙逃開。
好不容易穿過人群,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她終於見到了江瑀。
比起外面的熱鬧,包廂裡冷清得只有江瑀一人。
他醉靠在沙發上,微暗的燈光將他照得柔和了許多。
寧雙微慢慢挪著步子走近他,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她輕輕抬起江瑀的手,生澀的挽過他的胳膊想要將他扶起來。
寧雙微一使力,江瑀猛地睜眼,反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沙發上一帶,俯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
寧雙微瞪大了眼,心臟跳得厲害。
這是第一次,江瑀離她近在咫尺,就連呼吸都清晰得起伏可分。
江瑀半眯著眼,眼神裡是柔情、是難捨,他的指尖拂過她耳邊的髮絲,便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愈漸強烈的愛,俯身貼上了她的唇。
他霸道的掠過了寧雙微唇齒的每一處,把她生疏的吻帶得主動起來。
寧雙微欣喜的攬過他的脖子,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帶。
江瑀點了她的唇,倚在她的額上,嘴角彎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楚妤,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