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養兒育女防老,特別是生了兒子的,更是倍感開心,既可以為自己養老,又可以傳宗接代,一舉兩得。
故事中的老人生了三個都是兒子,非但沒盡養老責任,反倒要依靠八十歲的老人靠賣廢品維持生活,令人唏噓。
鄰居老人朱伯八十歲了,在他年輕的時候,由於一次意外受傷,頸部受到嚴重擠壓,由此脖子一直不能伸直,頭部只能向前傾斜著。到了該談婚論價的時候,還沒有合適的對象。碰巧鄰村也有一個未婚女孩,女孩長得很矮很瘦,比同齡女孩要矮上一截。經媒人介紹,兩人認識了。女孩是獨生女兒,所以把朱伯被招上門當了上門女婿了。
不久,他倆就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兒子一生下來就腰部出現問題,腰是向前傾的,不能完全筆挺直立,因此很多重活,這個大兒子是幹不了的。又不能久坐,坐久了,腰就會疼痛。這個大兒子就一直閒賦在家,在家裡搞搞衛生、種種菜和養一些雞。後來病情嚴重了,連一些基本的家裡活也幹不了。
朱伯還生了第二個兒子,這個兒子身體健康,就是有些懶惰。不知是老人從小溺愛,還是天生的。二兒子沒進廠,因為進廠要朝八晚五,準時上下班,不輕意讓請假,二兒子根本無法承受那苛刻的上班時間和制度。於是,他平時就找些建築零工之類的活兒,三天打魚五天曬網。
包工頭今晚約他出來說明天早上準時開工,問他能不能幹。他拍拍胸口說:&34;。包工頭見他發毒誓就放心下來,就買了一瓶酒請他,還預給了他五十元。哪知,他拿了那瓶酒和五十元當晚就請了二個豬朋狗友,玩到半夜十二點才回家。
第二天七點半,開工時間已過半小時,包工公覺得奇怪,明明約好七點鐘的,怎麼人還沒到。他就去他家裡找他,他躺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他連忙抓他起來,問他怎麼回事。他睡腥腥說:&34;。包工頭又把昨晚的事重複了一遍,他才想起昨晚答應人家的事。他不耐煩說,我今天不去幹了,不舒服,不就是欠你昨晚五十元,加上那瓶酒十元,還你六十元,吼什麼啊,不過,我現在沒錢,改天再還你。包工頭聽了更氣,錢是小事,因為他一個人,誤了開工時間和進程,打擾了他開工才更令他氣憤。包工公威脅他,你今天無論如何要給錢,要不然我拿你家裡東西代替了。他倆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朱伯就過來問什麼理由,朱伯了解了情況後,掏出六十元,說兒子身體不舒服,希望包工頭不要生氣,他給就是了。
二兒子就這樣渾渾噩噩過日子,前幾年喝醉了酒開摩託回家,在路上發生了交通事故,撞凹了頭部,其親戚湊集了五六萬,算是救活了他的命。但人救活了,身體全徹底廢了。說話功能基本喪失,無法跟人交流,還有發羊癲併發症。後來,在下樓梯時不小心又摔了下來,如今半身癱瘓,每天只能坐著痴呆著看電視,什麼也幹不了。
三兒子比起他倆個哥哥算是比較聰明的,但他也是幹一個月,玩三個月,發了工資就請豬朋狗友吃,錢用完了,就再去找活幹。他喜歡喝兩杯,你看他醉不醉,就看他醉酒開場白:兄弟,你知道我是誰啊,姓什麼啊,我姓朱,朱元璋的朱,是皇帝,我是皇帝的後代,你們都得聽我的。我在這裡,我講第一沒人講第二,你們不要亂動我啊,我認識好多流氓大佬,一個電話,全部就來。還有,我堂表在供電站當領導,認識好多領導,他們全都幫我的。
認識他的人,有時也會調侃他說:&34;大家聽了,哄堂大笑。
發工資後,三兒子頭髮是周潤發的大背頭,印堂發光,口含一支牙籤,一手拿兩包好煙,另一手拿著一部金光閃閃發光的手機。走進小店,煙手機一放桌上;&34;你要進些名煙名酒,下次我過來消費,你現在這些便宜貨,沒人要的了。&34;兄弟,有錢嗎,有錢借我一元去買酒喝。」
前段時間晚上九點,他在路上遇到一輛經過的麵包車,跟車上陌生人閒聊一會兒,就跟人家上車了。他說那人能找活兒給他幹,加上車後座還有個很漂亮性感的靚女,所以就鬼使神差跟人家走了。
這樣一走,就是三個月,也沒手機跟家人說明情況。
到了鄰縣那裡,包工公就讓他去工地幹活,幹完就回宿舍,哪裡也不準去,明就說幫他幹活,實際就是半軟禁讓他幹活,又沒手機報警。好幾次逃跑都被抓回來被打。有一次他趁沒人看管他,半夜從工地跑出來,他怕被抓回去,走小路走了兩天兩夜才回到家。回來後,他死性不改,依舊這樣過日子,發了工資就請別人,沒錢交夥食。
朱伯就這樣靠撿廢品,養著三個不爭氣的兒子。前幾年,朱伯車禍送去醫院,醫治沒多久就過世了。
如今,只有朱伯老婆一個人撿廢品,賣了廢品就買菜回去給三個兒子吃,再加上政府救治,生活還勉強過得下去,她很感謝社會的救濟,認為現在的社會福利真的很好。
但老人也擔心,如果有一天她也走了,她三個兒子怎麼辦呢。大兒子幹不了重活,二兒癱瘓,三兒不顧家庭。大兒子今年50歲,二兒子44歲,小兒子39歲,他們的餘生該怎麼過呢,自己總不可能養他們一輩子。
瘦小的老人,一步一拐地挑著廢品走向廢品站,她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也不知道她三個兒子以後怎樣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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