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講到,我們走進原始森林第二天下午三點左右,到達萬丈峭壁上一塊突出的飛石上。突然,我看到飛石邊緣處,一條巨蛇向我們張開大嘴,搖晃舌信,噴出毒霧。
頓時,我毛骨悚然,冷汗淋漓。隨著一聲粗啞的「啊」聲,我旁邊的李四也突然癱倒在地上,渾身篩糠。儘管我們頭戴棕帽,用蓑衣裹緊了身前和後背,腿腳用棕絲扎了綁帶,鞋面鞋底也用葛藤一圈圈密密地纏繞。同時從頭到腳,都有意插滿荊刺和用來驅蛇的花草。但是,我們的臉和手卻是裸露的,一旦被蛇咬著,就極端危險了。
我迅速命令:「臥倒,把臉部和手緊貼地面,用棕帽蓑衣覆蓋全身。」
在我顫慄著發布命令時,麻妹飛起一腳把一塊大石頭兇猛地擊進巨蛇張開的口腔裡,巨蛇負痛高舉身軀,頃間升起幾丈高,仿佛矗立著一根參天巨柱,也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豎起的巨柱就向飛石下面轟然倒下。張三的腳功倒底比麻妹差一點,雖然同時踢飛石頭,但他踢出的石頭飛出去時,巨蛇已向懸崖下面墜下。那石頭就箭一般擊向十幾裡之外的一座石峰,轟的一聲,那石頭被堅硬石壁的強大反彈力,擊成石粉。石粉形成霧,在那石峰周圍瀰漫繚繞。遠遠望去,那石峰仿佛在霧氣中搖搖晃晃。我驚駭了,張三那敲山震虎的功力之大,真的太神了。
我更佩服麻妹的腳功了。她所踢飛的大石頭,彈出去的衝擊力比張三踢飛的石頭,何止大千倍?如此讓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會相信。
也更佩服那巨蛇的卓越武功了。遭到萬鈞之力的衝擊,竟能負痛把隱伏在飛石下方一部分身軀攛上來,頃間直指天空。
巨蛇飛速墜落,重重衝擊著懸崖下一片參天大樹。在大約有五百米長的蛇身以千釣之力橫掃和撞擊下,數百棵參天大樹被攔腰折斷,數百棵大樹斷裂的樹幹又以排山倒海之勢兇猛地砸向其它大樹。頃間,大樹樹幹斷裂聲,像一聲聲驚雷,響徹山谷。同時,攪拌起巨大的風浪,呼嘯著,裹挾著樹枝、樹葉和塵土砂粒,激揚高空,並朝四方激蕩而去。頓時,原本下午三點多的明朗天空變得混沌一片,簡直暗無天日。
我們站在飛石上,身上也落下了一些樹葉塵埃。我們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震驚得說不出一字來。這種景象,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平時也相像不出來。突然接踵呈現出來,除了睜大眼睛,加快心跳,還能找到什麼語言來表達嗎?
一會兒後就風平浪靜了。我們緊張、刺激和震憾的心情也開始平復。然而,也不過是平靜了幾分鐘,接著就出現了更不可想像的亊情。
先是數百隻猛禽從遠方鋪天蓋地而來,然後箭一般俯衝到巨蛇的身軀上,用彎曲而尖利的喙,急速貪婪地吃著蛇肉。緊接著,一群數百隻的狼浩浩蕩蕩從遠處奔赴而來,狼的集體嚎叫驚天動地。只在樹少而灌木叢生的地方看得到它們浩蕩奔湧的身影,而在遮天蔽日的原始叢林中奔走,我們居高臨下,只能看一路枝葉搖晃而形成的巨浪。它們接近蛇身的時候,數百隻猛禽就各自叼著一塊蛇肉,頃刻間騰飛而起,逍遙千裡而無跡無蹤。
狼兇猛地撕裂和吞食蛇肉,它們咀嚼蛇脊柱的聲響,咔嚓咔嚓,伴著它們的咆哮聲,尖利而刺耳。那血腥的場面讓我一時肚內翻江倒海,我嘔吐起來。
狼正在瘋狂吞噬著巨蛇。突然,只見隨著驚天動地的吼叫,三隻老虎從遠處一座石峰的山頂飛撲而下,頃間穿過一片叢林,向狼群撲去。頭狼呼嘯一聲,棄蛇而去。只是眨眼工夫,幾百條狼跟著頭狼逃得無跡無蹤。
於是,剩下的蛇的身軀便成為三隻老虎的美食。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我終於領略到了猛虎下山時所向披靡的巨大威力和雄姿雄風。
這一切歷歷在目,卻又仿佛是夢中情景。
下午四點時,終於恢復寧靜。我吐著舌頭驚呼:「這條腹蛇這麼大,這麼長,太匪夷所思!」
李四說:「這是巨蟒,不是腹蛇。腹蛇有一百多釐米長的,也有五百多釐米長的,但沒有這麼長的。」
張三說:「遠古時代,有人在這裡刻上腹蛇峰,這裡一定是腹蛇大本營。」
李四不以為然,說:「這個古人塗鴉,也許不是腹蛇蜂。」
這是,我對大家說,現在吃無花果,不要多吃,要留一半明天吃。所有竹筒中的水也用完了,為防萬一,我們要把尿液留在竹筒裡。當然,我希望我們不會缺水到喝自己尿液的地步。離天黑大約還有兩個小時,我命令張三和麻妹兩個武林高手在這飛石四周摸摸情況,為明天的探險工作做好準備。
他們領命而去。大約半個小時候後,他們走回對我說:「報告黃總,那面石壁上好像有一扇石門。」
我和李四跟著他們過去。麻妹指點著說:「這裡有一個大約三米寬六米高的框框,這不是畫上去的,也不是刻痕。我對著這條線,向裡面吹氣,可以把氣吹進去。可見這是一扇巨大石門,裡面是石洞。在遠古時代,古人把這扇門安裝得嚴絲合縫,不露痕跡,但經過上萬年或幾千年風雨侵蝕,就顯出痕跡了。」
(到底這不是一扇石門,如果是,我們能否打開,如果能打開,打開後又發生什麼驚險故事,且聽下篇分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