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那晚我抱著女兒瑟瑟發抖,他卻在隔壁作樂

2020-11-08 黃二哈哈哈

01

夜黑如墨,天上星月似鉤,銀色的光芒傾灑而下,良辰美景,春宵一刻。

夜月自己掌著燈,身後沒有宮女跟著,只有侍衛宮赫。

「帝姬,夜深露水重,您卻親自掌燈,這如何是好?」

宮赫邊亦步亦趨地跟著,邊搓著手焦急地說著,他不敢上前去搶帝姬手裡的燈,可帝姬執意不讓宮女們跟著,他又無可奈何。

夜月停住,抬起頭,望著天邊的細月。

「宮赫,你說月兒彎彎,像不像一個人的笑臉?」

宮赫停住腳步,來不及細看彎月,迅速地應答:「像!」

夜月笑,心裡嘆息,宮赫啊,你到底是個莽撞的粗人。

不似他,面如冠玉,斯文有禮,便是對她心存芥蒂,也保持著溫文爾雅。

「公主,熄燈,我們洞房吧。」

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十六歲的夜月,不曾想過自己會嫁給如此才俊的夫君,她以為會被皇帝哥哥送去和親遠嫁,或者隨便賜給老朽的大臣,以籠絡住他們家族對聖家的忠心耿耿。

可是她嫁給了一品驃騎大將軍的次子,都城裡赫赫有名的才子,解書南。

解書南文武雙全,自幼便可把四書五經倒背如流,說起《孫子兵法》,更是滔滔不絕。

他有一腔男兒的報國心,無奈,做了駙馬,便成了閒散的廢人。

本朝有令,為防外戚專權,年輕一代的駙馬爺,一律不得在朝中任職。

解書南是恨的,他能不恨嗎?

他娶了所有公主裡地位最卑賤的宮女所生的帝姬,他一身的本事,最終只是拿著鳥籠子溜大街的靠帝姬吃飯的駙馬。

大婚之夜,解書南是盡職盡責的夫君。

他對她沒有親吻,指間潦草的撫摸過後,他沒有猶豫地進行下一步,顧不得她疼得倒吸涼氣,一番胡亂衝撞。

她徹底成了他的女人,他拍拍她:「好好睡吧,累了一天。」

他起身去了書房,留下的這句話何其體貼,但,又何其冷漠。

十六歲的宮裡最美麗的帝姬夜月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女人,可是,她連什麼是親吻,什麼是擁抱都不曉得。

夜月悵然地看著不遠處亮著微弱燈光的屋子,她不知道的事,何雪嬌應該都知道吧?

那屋子裡,正毫無顧忌地傳出男人粗重的呼吸,女人嫵媚的笑聲,那才是纏綿的愛,而不是敷衍了事的盡人事。

都城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弱水三千,解書南獨獨鍾愛太傅的女兒何雪嬌,何雪嬌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若不是家中生變故,她該是進宮的秀女,或是解書南的正妻。

夜月大婚後的第二日,何雪嬌便以妾室的身份進了帝姬府,住在帝姬府最偏僻的廂房裡。

說是偏僻,小院小落的一樣精緻,解書南白日黑夜地流連於此,夜月苦笑,他們,倒像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而自己,是那個可惡的棒打鴛鴦之人。

02

皇宮內,一品驃騎將軍的夫人柳氏來拜見柳皇后。

柳氏與柳皇后柳婉兒,是親姑侄,一品驃騎將軍解元奎權傾朝野,皇后的位置,他自然不能旁落別人家,而他膝下無女,柳夫人的親侄女便成了皇后。

「姑母,我二表哥的婚事可好?」

柳婉兒娥眉櫻口,雖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端莊淑雅,頗受當今聖駕夜天凌的寵愛。

「皇后聖明,書南這樁婚事,再合適不過了。」

柳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她怎能不滿意,將解書南從一個將才變成無所事事的駙馬,再也威脅不到她親生兒子的地位。

柳夫人的兒子解書北是長子,卻吃喝嫖賭,不學無術,小妾生的庶子解書南樣樣都比哥哥強,柳夫人擔心解書南搶了兒子嫡子的位置,所以哀求自己的親侄女,許一個公主給解書南。

夜月是帝姬裡最美又最不聽話的一個,宮女所生,身份卑微,偏又頑劣,令柳皇后這位皇嫂甚是頭痛。

所幸一舉二得,夜月許配給解書南,柳皇后的耳根子也消停了,柳夫人心頭的一塊大石也落了地。

姑侄女二人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宮女來報,皇上正往皇后這邊來了。

柳夫人告辭,同時叮囑柳婉兒:「皇后,那件事,你可要做好準備……」

柳婉兒點點頭,輕聲貼著姑母的耳邊說:「明白,請代我問大表哥好。」

皇帝夜天凌進門,柳夫人早已離開,柳婉兒親自奉茶:「皇上,您日夜操勞國事,最近都快住在御書房了,臣妾,心疼陛下。」

夜天凌看著皇后嬌美動人的容顏,情不自禁地俯到她的耳邊吹著熱氣:「長夜漫漫,皇后,朕可是冷落你了?」

說著,一隻手探進了柳婉兒的衣襟。

柳婉兒嚶嚀,臉頰彤雲飛起,四周的太監宮女都知趣地悄聲退下,夜天凌興起,將柳婉兒一把橫抱。

片刻,綺羅帳內景色大好。

不久後,夜天凌沉沉睡去,一旁微鼾的柳婉兒,卻睜開了眼睛。

原來,她根本沒有睡著。

她悄聲下地,從一個小香囊裡取出一樣東西,匆匆地塞進嘴裡。

待回身悄悄地上床,躺到皇上的身邊,偷眼打量夜天凌,少年英俊,劍眉朗目,不愧為天之驕子,一身正氣。

然,若不是先帝突然駕崩,他怎會是皇帝,若不是他成了皇帝,這後位別人追得緊,她又怎會被姑丈匆匆送進宮裡,做了這母儀天下的皇后。

外人看她光鮮,她心底晃蕩的寂寞影子,又有幾人能懂。

她愛的那個男人,沾花惹草,吊兒郎當,一雙妙目在她的身上滴溜溜一轉,她就情不自禁地暈了過去。

皇帝解得了她的情慾,解不了她的相思,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柳婉兒的一顆心,早就被人偷了去。

03

夜月沒想到會在府內碰到何雪嬌,自她倆腳前腳後地嫁給解書南以後,夜月住正房,常玩耍於西廂花園,何雪嬌居偏房,不過在後院走走,不知是無心還是刻意,兩人從沒有碰過面。

她迎面而來,穿月白色的素長裙,裡面的頸間露出水紅的緞子,想那件裹住她窈窕身姿的小襟襖,該多麼妖嬈。

夜月怔住,忽然走了神,她知道對面來的人是何雪嬌,她驀地就去胡思亂想,想像解書南親手脫下那素長裙,看著裡面那件水紅的小襖……

「姐姐,雪嬌有禮了。那日進府給姐姐奉過茶之後,再無相見,是雪嬌失禮了,望姐姐包涵。」

何雪嬌的話把夜月拉回到現實中,她回過神,打量眼前的女子。

都說她夜月是宮裡最美麗的帝姬,所以其他公主們都容不得她,連新來的皇后嫂嫂也不喜她,將她早早嫁了出來。

可這何雪嬌,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更勝自己三分不止。

聽說這何雪嬌是太傅的獨女,自小便聰慧過人,十五歲已是都城第一女才子,太傅涉嫌謀反被殺,株連九族,皇上愛惜何雪嬌的才情,獨獨放過了她。

夜月看了何雪嬌一眼,點頭示意,算是回禮了。

這何雪嬌口口聲聲說著「請姐姐包涵」,眼神中,卻是何等倨傲。

夜裡,夜月沒想到解書南會來到她的廂房,頗有些慌張,催促著婢女去泡茶準備點心。

解書南看著她慌裡慌張的樣子笑:「聽說你是宮裡最令皇后娘娘頭疼的帝姬,經常假扮小太監去外面玩耍。」

夜月面有窘色:「宮裡太悶,那些太監宮女們說的外面的事兒有趣,我想親自去看看。」

「如今你也經常帶著宮赫出府吧?裝扮成富家的公子。」

解書南看著她,眼睛裡有一抹激賞閃過。

這樣特別的公主,很和他的心意,他並不喜那些只會在夫君面前低眉順眼的沒有頭腦的女人。

夜月低著頭,沒有看到解書南眼中的欣賞,反而心慌,她以為他根本不會注意她,怎知連她帶著宮赫逃出去玩都會知道。

解書南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夜月,抬起頭來」

他喊她的名字,她抬起頭,臉上竟有了淚痕:「我以為你很厭惡我,我是宮女所生,又連累你不能有一官半職。」

解書南一愣,忽然上前,將她攬入懷中:「這些日子我有事情要做,忽略了你。我怎會厭惡你,我一個庶子,是高攀了。」

夜月閉上眼睛,心一橫,去找解書南的嘴唇,然後莽撞地吻著。她還不太會親,解書南的嘴唇被她咬疼了。

「疼!」

解書南從牙縫裡迸出這個字,夜月才鬆開口,臉紅到了脖子上:「對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什麼叫親親。」

解書南的臉上是又疼又忍俊不禁的表情,夜月知道,自己又冒失得闖了禍,被他笑話了。

「閉上眼睛,揚起頭,然後,什麼都不要做。」

解書南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她順從地去做,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

「冒失鬼,這才是親親,知道了嗎?」

他仍在笑她,然後抱起她,摟進了自己懷裡。

04

夜月和何雪嬌同時懷孕,帝姬府裡好事成雙,一派喜氣。

夜月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憂愁地看著宮赫:「宮赫,如果我生了個女孩,而何雪嬌生了個男孩怎麼辦?」

長幼有序,男尊女卑,若這嫡長子的位子被何雪嬌搶了去,夜月心裡不甘。

宮赫笑:「公主,解家向來只有兒子,沒有女兒,傳聞解太祖爺那輩起,就沒生過女孩。」

「為何?」

夜月奇怪,竟還有這等怪事。

宮赫撓撓頭:「我也不知為何,大家都這麼說,太醫院的老先生也這麼說,說解家一門英武,天生沒有女兒的命。」

夜月放下心來,若都是男孩,她是正室,生的第一個兒子自然金貴無比。

一品驃騎將軍府,解書北站在母親旁邊,聽著父親的訓斥。

「書北,你已經有三房妾室,不能再納妾了,傳到宮裡皇后娘娘你表妹那兒,礙我們的大事,懂嗎!」

「書北啊,每次娘親去宮裡看望婉兒,她都要問上一句『大表哥可好』,她一直惦記你,你好歹也做做樣子,莫太叫她心寒了。」

解書北的正妻之位一直空著,偏房倒不少,已經娶了三房了,近日又看上了一個黃花大閨女,吵嚷著要娶進門夜夜疼愛。

「父親,母親,為何當初娶夜月公主的人不是我,而是二弟那個廢物?孩兒不想要這什麼天下,孩兒只想妻妾成群,夜夜笙歌!」

解書北生得俊俏,一雙桃花眼不知迷煞了多少俏姑娘,他愛表妹柳婉兒,也愛屋中那些美人兒,可是不能與這世上最漂亮的帝姬夜月一親芳澤,解書北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放肆!」

柳夫人聽不下去,這個兒子都是被自己慣壞了,她剛要斥責,解天奎卻用眼色制止住了她。

「書北,你且再忍忍,若大事成了,這天下都是你的,比夜月美麗的,自然也有。」

解天奎冷冷地笑道。

解書北眼睛亮了,點頭應許:「父親,孩兒聽你的,不納這房妾了。只是,天下何時才能是咱們的呢?」

解天奎嘴角掛著幾分得意:「快了。」

帝姬府,夜月和何雪嬌先後陣痛,即將臨產。

皇上夜天凌也派了太醫過來,夜月畢竟是公主,是他的妹妹。

夜月疼得死去活來,卻緊緊咬住牙關不吭一聲,因為婢女說,偏廂房裡的何雪嬌,一聲也不吭。

她不能輸,她知道解書南站在廳前,同時聽著正房和偏房兩邊的聲音,她想生一個哭音嘹亮的大胖兒子送給解書南,以後舉案齊眉,恩愛終老。

「生了,生了!」

「生了,生了!」

兩邊亂作一團,夜月和何雪嬌同時生產了。

正房比偏房的孩兒早出生了些時辰,偏房過來傳喜訊:「恭喜駙馬,如夫人誕下男孩,可喜可賀!」

聽到何嬌娘生了男孩,解書南微微一笑,眼神卻望向正房。

夜月那邊已經生了,為何遲遲沒有動靜?

半盞茶的功夫,太醫帶著接生婆和婢女過來,誠惶誠恐地跪到地上:「恭……恭喜駙馬,帝姬誕下千金,可喜可賀……」

他們的聲音細若蚊蠅,偷偷抬眉看解書南的臉色。

解書南沒立住,晃了幾下,身邊的小廝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女孩,女孩……我解家從太祖起就無女孩,夜月,你怎麼生了個女孩?

所有人都知道解家的這個傳統,如今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解書南的臉色鐵青:「即日起,將帝姬搬入西偏房,不得有誤!」

解書南說完,拂袖而去,連看都不想看夜月和她的女兒一眼。

夜月身子虛弱,卻被婢女強行架著往西偏房走去,那裡陰冷潮溼,終年不見陽光。

可這還不是令夜月最心痛的,她掙扎著哭喊:「解書南,你放過她,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啊!」

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女嬰,夜月只來得及匆匆看了一眼,就被人抱走了。

她快哭瞎了雙眼,她不知道解書南會怎麼處置他們的女兒。

那晚我抱著女兒瑟瑟發抖,他卻在隔壁作樂(下)

01

一品驃騎大將軍的二公子,被都城裡最美的帝姬戴了綠帽子,這個笑話,傳遍了整個都城。

朝堂上,解元奎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堂堂大將軍,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解元奎跟著先帝爺南徵北戰,先帝爺認他做異姓的皇弟,連當今皇帝夜天凌,都要尊稱他一聲「皇叔父」。

「皇上,老臣近日身體欠安,打算休養一段時日,明日起便不上朝,不能替皇上分憂了。」

解元奎話說得漂亮,但誰能聽不出來,分明是賭了氣的。

「皇叔父,不可被那些謠言左右,朕,相信自己的臣妹,夜月雖然頑劣,但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的。」

夜天凌安撫解元奎道。

解元奎是大將軍,手握都城六成的兵力,他若關起門來賭氣不上朝,軍中勢必人心惶惶。

「皇上,恕老臣愚鈍,不知如何是好。都說謠言止於智者,若皇上願意移駕我將軍府,以證皇家與我大將軍府從無間隙,老臣的臉上,也好看些。」

解元奎說完上面這番話,微微哆嗦,心中緊張到了極點。

他戎馬一生,野心勃勃,盼得就是這一天。

解書北不爭氣沒關係,解書北有三個兒子,都是解元奎親自調教。

他們解家陽氣旺盛,子子孫孫,從無女流之輩,理當順應天意,稱霸天下。

夜天凌略一沉吟,猶豫了一下,終於說道:「好吧。」

解元奎欣喜若狂,大事指日可待。

02

解書南娶了夜月,住進帝姬府以後,解元奎很少來這裡。

都城人人都贊解家的二公子曠世奇才,做了駙馬十分可惜,偏偏解書南的親生爹爹不這麼想。

這個兒子,自小就不招解元奎待見。

不論相貌與氣度,聰明與智慧,都勝過嫡子解書北。

可是只有解元奎知道,解書南之所以發奮用功,文武皆苦練,便是想早日取得功名,脫離解家。

他對於父親解元奎的恨,解元奎完全清楚。

所以解元奎不能讓解書南的翅膀硬了,將他送去做沒有實權的駙馬,當作解家與皇室搞好關係的祭品,是解元奎給解書南找好的歸宿。

「書南,不可再把夜月關起來,她好歹是帝姬,明日聖上要來大將軍府,將你的正室側室,還有兩個孩兒,都帶上吧。」

解元奎命令解書南道。

解書道冷冷一笑:「父親,你想讓天下人恥笑,我解書南戴著頂綠帽子掩耳盜鈴,招搖過市嗎?

那夜月整日和她的侍衛宮赫在一起,他二人還經常不帶婢女,出入民間,宮赫一定是那個姦夫,已經被我亂棒打死。

皇上竟然將如此玩劣不守婦道的帝姬許配於我解書南,實在是天大的恥辱。」

解元奎眯起眼睛看著解書南:「書南,再怎麼你都是我解家的兒郎,他皇室夜家欺我們如此,爹爹給你報仇。」

「怎麼報?」

解書南的眼中閃過鋒利的光芒。

解元奎一笑,俯在解書南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末了說道:「事情若成了,爹爹許你一座城池為王,將何雪嬌扶正。」

解書南眼中鋒利的光芒變成異樣的神採:「多謝爹爹,沒想到我這個庶子,也有機會做王爺了哈哈哈。」

解元奎看著幾近痴狂的解書南,想起這個兒子小時候,最喜歡拿著一把木劍指著他:「我不認你這個爹爹,長大了,我要為娘親報仇!」

誰人不為名利痴狂,誰人不為天下走火入魔?如今的解書南,恐怕早已忘了他的親生娘親了。

03

一品驃記將軍府,張燈結彩,看似喜氣洋洋的背後,有一絲令人窒息的凝重。

解家所有人都錦衣華服,只等聖駕光臨,行大禮恭迎。

白日裡夜月被人從偏房帶出來,機械地沐浴更衣,像一個穿著美麗衣裳的木頭人。

待出帝姬府時,遠遠看到解書南同何雪嬌的並肩背影,才提著裙子瘋狂地捉住解書南:「書南,書南求求你,把女兒還給我。」

解書南和何雪嬌同時回頭,夜月愣住,他們郎才女貌,何其般配,在她的帝姬府裡,她卻好像一個多餘的人。

解書南走近夜月的跟前,側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夜月如五雷轟頂,眼中流下兩行清淚,任由婢女扶她入轎,再也不鬧了。

將軍府的大廳內,儘管紅燈紅毯,布置得雍容華貴,可是解元奎臉上陰雲密布,如臨大敵。

他朝解書北和解書南遞了個眼色,兩子對望一眼,均扶住了腰間。

他們今天都身藏利劍,皇上夜天凌這次赴的將軍府之宴,就是一場鴻門宴。

不多時,夜天凌駕到,解元奎率眾人迎出大門外,行叩拜大禮。

府內,夜天凌端坐正中央,笑意盈盈,令解元奎沒想到的是,夜天凌將皇后柳婉兒一起帶來了。

傳聞柳婉兒甚得皇上歡心,看來是真的。

可柳婉兒進了府之後,一雙妙目就滴溜溜地在解書北的身上轉,解書北也不爭氣,兩人眉目傳情,令解元奎又氣又怕。

「書北,聽說你幾房姬妾都有沉魚落雁之美貌,左擁右抱,好生令朕羨慕,正妻之位卻還空著,可有心儀之女,朕願為你賜婚。」

皇上跟解家的人嘮起家常,解書北輕咳兩聲:「多謝皇上美意,臣還不急,不急,臣仍在等有緣人。」

說著偷眼看柳婉兒,柳婉兒坐在夜天凌身邊,面若冰霜。

終於入席,解元奎向解書南遞了個眼色,解書南上前:「皇上,臣請賜座。」

夜天凌這次來,本就是要給足解書南的面子,以堵住那些說解書南戴了綠帽子的人的嘴,所以微微一笑,準了。

解元奎坐在側面,偷眼觀察,看到解書南用寬大的袖子遮住,偷偷往夜天凌的酒杯裡灑了些粉末,而夜天凌又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心頭的忐忑頓時散去。

這是他解家的地盤,解書南得手了,事情就成功一半了。

夜天凌微醉,忽然張口問:「皇后哪兒去了,朕的婉兒呢?」

解元奎一愣,皇后柳婉兒果然不在,他心頭一驚,環顧四周,自己那不爭氣的大兒子解書北,也不見了。

不多時,柳婉兒和解書北被宮中侍衛押過來:「皇上,皇后同解家長公子在花園密會,被我們逮到。」

眾人一看,柳婉兒和解書北都衣衫不整,解元奎一身冷汗,不知為何橫生枝節。

剛才微醉的夜天凌忽然怒喝:「柳婉兒,你可知罪!」

說著,將一包東西扔在柳婉兒的面前,柳婉兒拾起來一看,臉色煞白,正是她的香囊,而香囊裡,仍裝著幾粒丸藥。

「柳婉兒,你私服藥物,以避懷上朕的孩兒,今日來到解府,又與情郎幽會,該當何罪!」

柳婉兒無話可說,她進宮待在夜天凌身邊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她不肯懷孕,也是為了將來解家成事以後,她做解書北的正妻。

她自幼愛慕表哥,剛才皇上說表哥的三房姬妾美貌,她便想偷偷溜過去看看,誰料有人將她綁了起來,故意扯得她衣衫不整,而解書北也被人推來,和她綁在一處。

解元奎暗道不好,解書北再不濟,也斷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偷情,他霍地拔出劍:「有刺客,保護皇上!」

說是保護皇上,他卻提著劍衝向夜天凌。

解書南也拔出了劍,同時衝向夜天凌……

04

前一品驃騎大將軍解元奎勾結柳皇后,意圖造反,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帝姬夜月為解家次子正妻,雖免於一死,但逐出京城,發配邊疆。

解書南側室何雪嬌舉報護駕有功,進宮封為貴妃。

夜月沒想到,那天解書南在她耳畔說的幾個字,竟成了兩人的訣別。

他說:「聽話,別冒失。」

他的語氣那般輕柔暖心,她心頭一漾,選擇了相信他。

她想,他會給她一個交待的,關於她,關於孩兒。

可是,他就這樣走了,忤逆,謀反,和他的父兄家人一起,被斬首於眾人面前,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

自幼陪她長大,護她安危的宮赫死了,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孩兒不見了,那個她一見鍾情愛著的夫君死了,夜月布衣布鞋,披頭散髮,已經變得麻木。

她不再是身份尊貴的帝姬,她是階下囚,一路舟車勞頓,去往邊疆。

幾月後,夜月終於到達邊疆,這裡人煙稀少,戰事不斷,同來的戴罪之人都被分配了下去,只有夜月,暫時守在洗衣房,無事可做。

「夜月,元帥讓你去他的大帳。」

有人來喊夜月,夜月奇怪,元帥為何喊她過去,難不成,是少一個端茶送水的婢女?

一路眾人臉有喜色,聽說這位元帥帶兵很厲害,已經擊退敵人三次連攻。

進到帳裡,夜月不敢抬頭,此刻她是奴僕,在元帥面前,豈敢明目張胆地去打量?

「抬起頭,讓本帥好好看看你。」

夜月聞聲大震,身如篩糠,竟然沒有半分的力氣去抬起頭。

在夜月倒下的那一刻,有人衝過來抱住她,心痛地喚她:「娘子,你受苦了。」

05

夜月醒來,已是深夜。

她窩在一個人的懷裡,溫暖得叫她不願意醒來。

「你已經昏睡了一日一夜,可是餓了?」

他的聲音,就在她的頭頂,她揉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在夢裡。

抬起頭,迎上他燦若星辰的眼眸,夜月哭了,哇哇大哭。

他抱了她一日一夜,此刻看到她的委屈,即使腰酸背痛,仍捨不得放下她。

索性抱起她,一點一點地,吻去她的淚水。

他是解書南,但他不再叫這個名字,現在的他,叫南仁元帥。

他隨母姓,以後都姓南。

而她,也不再是夜月,她有了新的名字,隨夫姓,叫南月。

以後人人稱她為南夫人。

解書南雖然是解元奎的兒子,卻恨透了這位父親。

他是父親強B了家裡的婢女所生,而他的親生娘親,在他幼時便被柳夫人因嫉妒而折磨致死了。

解書南發奮讀書,發奮練武,不但為了報效國家,更是想手刃解元奎與柳夫人,為母報仇。

解元奎野心勃勃,毒死了先帝,正欲謀反,夜天凌挺身而出,繼承了帝位。

解元奎賊心不死,把柳婉兒安插進宮做了皇后,夜天凌假意與她恩愛,迷惑解元奎,實則在想怎麼才能一舉殲滅這個老賊。

夜天凌同解書南自幼相識,感情十分要好,只是解元奎不知。夜天凌將計就計,遂了解元奎和柳皇后的心意,將夜月許配給了解書南。

帝姬府離皇宮不遠,太傅一家被解元奎陷害至死,夜天凌好不容易保下了何雪嬌,將她送入帝姬府保護起來。

何雪嬌表面上是解書南的側室,實則是夜天凌的心上人。

解書南白天流連在何雪嬌處,其實是在和潛過來的夜天凌商量對付解元奎,而晚上,那個與何雪嬌一響貪歡的人,是夜天凌而不是解書南。

那天夜天凌故意帶柳婉兒入將軍府,故意誇解書北的三房姬妾美貌,柳婉兒善妒,偷偷去看,便被夜天凌暗派的人手捉住,將她和解書北一起綁起來,說他們苟且。

解元奎本來那晚就想反了,他不知解書南給夜天凌下的藥並非毒藥,只是普通麵粉末,所以他舉劍朝夜天凌刺去的時候,解書南提劍趕到,殺了解元奎,為母親報了仇。

解書南手刃父親,雖有十足的理由,但終究不孝,所以夜天凌厚待解書南,找了替身替他受砍頭之罪,給了他新的身份,以後他可以重新開始新生活,並能鎮守邊疆,為國出力。

「南月,你看,這是誰?」

南仁元帥抱出一名一歲多的男孩,虎頭虎腦。

「這……」

「這是我們的兒子,你那日所生的是男孩,何雪嬌所生的是女兒,只是我要找個理由同皇室決裂,讓解元奎相信我,所以孩子便換過來了。

對不起,南月,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你遇事衝動,又冒失,所以不敢告訴你真相。

新婚之夜,我不敢多與你說話纏綿,怕解家的人隔牆有耳,後來何雪嬌在府裡遇見你,然後偷偷告訴我,說我的正夫人喜歡我喜歡得緊呢,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善。

我這才知道,只顧著與皇上商量國事,冷落你了。

南月,我若不演這一出換子之戲,解元奎就不會相信我恨你,恨皇室,就不會把他謀反的計劃告訴我。

是我害你提心弔膽,流了那麼多的淚,所以,我還你一個人情,你切莫再怪我了。」

南仁元帥說著,拍拍手,帳外進來一個人。

「宮赫!「

南月衝上去端量宮赫,淚流滿面。

宮赫憨笑,說不出話來,七尺男兒,眼中也有了淚水。

南仁元帥看著妻兒,看著忠心耿耿的宮赫,已是心滿意足。

他與夜月,雖然錦衣玉食,但因生母出身低微,受盡白眼。

以後,這世上再無解書南和夜月,只有南仁元帥一家,幸福地生活。

本文出自「浪小妞」原創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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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構思了來自9012年的正派反派的世界觀,作為大反派毒嶺蠱王家族第一個大學生,蘇星秀在學校瑟瑟發抖。這本書作為一本消遣的爆笑文是再合適不過了。9012年,他考上大學,他是秦毒嶺蠱王家族第一個大學生。 蘇星秀在學校一直小心隱瞞身份,還是不小心暴露了。竟然有個同學是正派世家嫡系傳人,是校草,家裡還很有錢。這個正派同學總是在學校各種角落堵住蘇星秀。下課堵他。食堂堵他,圖書館堵他,甚至在澡堂更衣室門口堵他,蘇星秀:跟你拼了!為什麼澡都不讓我洗!
  • 故事:身體突然越來越差,那晚跟蹤夫君出門,他身邊人令我起疑
    我不由怒從心頭起,風也似得貼上了門縫的同時,暗暗握緊了拳頭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寢宮!我早就知道蘇婉不安好心,一定是覬覦雲深好久了,得虧平日裡還跟我姐妹情深呢,哼,戲精。身體突然越來越差,那晚跟蹤夫君出門,他身邊人令我起疑。爭吵聲從殿中傳了出來,在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蘇婉說:「陛下你醒醒吧!皇后娘娘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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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淋漓的屍體,還有街道上嘈雜的人聲,以及眼角餘光裡迎面撞上來的那輛車。秦世歡不知所措的曲起腿,猛地發現腳上的鐵鏈居然不見了。太過陌生的一切讓她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楊笙拿出插在口袋裡的手狠狠掐了一把,懷疑自己在做夢。秦世歡,看不見了?這個消息太過令人震驚,楊笙暴躁地跑出病房,衝向醫生的辦公室。
  • 女兒呱呱墜地,他第一次大聲罵她:「滾」!
    晚上要去個廁所,那要鼓足了勇氣。廁所在院裡,大家公用的。去一次,真的是凍得瑟瑟發抖。有時候,她就一直憋著,憋著憋著又睡了。她換了工作,工資低,發放不及時。他也是,工資不高,但是,他工作穩定。在國企。這一直是他驕傲的資本。
  • 小說:隔壁鄰居意外慘死,頭七那晚我出去倒垃圾,卻看見熟悉身影
    隔壁鄰居意外慘死,頭七那晚我出去倒垃圾,卻看見熟悉身影作為一個社畜,趙榮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清閒的周末,簡直開心的不行,決定現在家裡好好睡一天,然後去逛街。一覺睡到中午,趙榮花正準備起床,睡眼惺忪地,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巨響!「嘭——」這聲巨響把趙榮花嚇醒了,她感覺牆壁和地面都在震動,手裡的牙刷都被嚇得掉在了地上。
  • 得知真相的我瑟瑟發抖,他會殺我滅口嗎?
    我心想五六十歲就敢烤豬肉,那一百歲還不得上房啊,我不得不苦口婆心地批評他幾句了,「隆隆啊,不是哥說你,你說你這小心理咋這麼陰暗哪?人是需要愛護滴,是需要關懷滴,尤其是男人啊,更需要關愛!你說你咋能動不動就把人烤了吃呢——烤豬也不行啊,我們要善待動物。你說你,這麼陰險,這麼殘暴,有哪個小朋友願意和你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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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站送別2這幾年,林江遠屢屢入得她的夢中,尤其是林江遠那晚咣當關掉那扇門的聲響「這個噁心的男人,今晚在又哪裡尋歡作樂?」童玲心裡掠過悲涼。「你不喜歡我碰,還讓我憋死不成!」老公對自己那點破事,一直理直氣壯。童玲不願爭執,徒增尷尬。當年,她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被老公粗暴的得手的。自此,對那事就有了恐懼和膈應,生了孩子後,更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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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將他嚇得瑟瑟發抖。事情還要從第一天韓碩聞見怪味說起。「你是不是想死啊,沒事兒總盯著人家的老婆幹嘛?」韓碩被自己媳婦兒趙悅馨揪著耳朵一把給拽了回來。趙悅馨有母老虎一般的眼神等著韓碩「你要是再敢瞅,信不信我把腿給你打斷!」「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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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帶娃後,3歲女兒夜夜哭鬧,查看監控,我氣的渾身發抖我看著一直哭泣的女兒,心裡非常難受。可是我一要將孩子抱過來,茵茵就下意識的躲開我。「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茵茵怎麼總是哭個不停啊?」我心裡非常納悶,為什麼 自從婆婆帶娃後,3歲女兒總是哭鬧不停婆婆聽到我這麼問,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冷冰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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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娜看著他瑟瑟發抖,這個小丑多麼可怕的!塗滿白粉的臉上,赫然畫著個血盆大口。他的眼睛仿佛被掏空的傷口,是兩個奇醜無比的星星。更詭異的是,他極瘦,卻穿著肥大的條紋衫和背帶褲,蹣跚著走過來,像是背後有人在拼命地拖拉他。當他靠近跌坐在那裡的蘇娜時,他俯下了身,紅色的圓球一樣的鼻子猛地貼過來,似乎還在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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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靳城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過來只是想確認下葉楠目前的生活狀態。原本看見她過得如此悽慘,他該高興不是嗎?可現下他的心緒卻十分的煩躁。他正要轉身離開,卻見葉楠在懷中突然身體驚顫了下,然後簌簌發抖起來,口中還在說著什麼胡話,他低頭去聽,卻聽見她在抽噎著說:「不要,不要打我的肚子,請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很顯然她正在做噩夢,陸靳城大步走進屋將她放在床上,輕拍她的臉:「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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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婚老婆總和隔壁寡婦聊天,這晚我偷偷跟蹤,發現驚人秘密!正文:我叫江成,最近娶了一個喪偶的二婚老婆,她叫陸露。陸露是個不幸的女人,第一個孩子流產了。過後沒幾年,她的丈夫在出海打魚的時候,遭受意外,不幸身亡。
  • 手術後我在手術臺醒來,女醫生站旁邊瑟瑟發抖,我頓時驚慌
    當時,任雪那一剪刀剪下去,我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感覺兩腿之間空空的。當餘光看到自己那玩意兒尚在,但滿頭是青春的熱血,我渾身的力氣立刻就像被抽空了,脖子再也抬不起來了。我開始心裡發慌,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身體有點異樣。異樣大概是從胸口處開始的,先是有點胸悶,接著大腦也開始眩暈,當時,我猛地意識到:糟了,自己要暈了!
  • 小說:兩人受傷,總裁抱著別人離開,見他再沒回頭,她悽涼的閉眼
    兩人受傷,總裁抱著別人離開,見他再沒回頭,她悽涼的閉眼趙夢沒有躲閃,額頭瞬間被砸得一片紅腫。「呲——」她捂住眉眼,忽的兩腿一軟跪了下來。「妹妹,你別生氣……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趙夢開始沒頭沒腦對著周嫣道歉,嗓音發顫帶哽。周嫣紅著眼,大口喘氣。她情緒已經失控,還想找東西朝趙夢砸去。
  • 小說:3歲女兒被婆婆帶後天天在家哭,疑惑查監控,我氣的直發抖
    3歲女兒被婆婆帶後天天在家哭,疑惑查監控,我氣的直發抖我叫賈婷婷,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和老公王建成都在外企工作。我們的工資非常可觀,但相應的工作也非常忙碌。所以三歲的女兒只能交給婆婆金鳳照顧。最開始我不同意由婆婆來照顧,一是婆婆沒什麼耐心,當初我懷孕的時候她都沒來照顧一次,現在孩子開始搗亂她未必能忍受的了。
  • 小說:妻子旅遊回來,每晚都要抱著棺材才能入睡,丈夫心驚不已
    鄭陸羽自新婚之夜離開,就再也沒來過,本來以為他不會再來,可沒想到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居然推門而入,只是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生的柔柔弱弱,跟一朵白蓮花似的,依偎在鄭陸羽的懷裡,略帶一絲笑意,可在進門之後看見唐思夜,頓時大為激動,身子瑟瑟發抖,像是見到可怕的魔鬼,「是你!是你把我推下海的!」鄭陸羽趕緊安慰她:「雅雅,別怕,我在呢。」
  • 小說:妻子旅遊回來後,每晚都要抱著棺材才能入睡,丈夫心驚不已
    蘇廷自新婚之夜離開,就再也沒來過,本來以為他不會再來,可沒想到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居然推門而入,只是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生的柔柔弱弱,跟一朵白蓮花似的,依偎在蘇廷的懷裡,略帶一絲笑意,可在進門之後看見簡薈,頓時大為激動,身子瑟瑟發抖,像是見到可怕的魔鬼,「是你!是你把我推下海的!」蘇廷趕緊安慰她:「月月,別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