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東的老李頭（一）外出打工回來，媳婦和別的男人過起了日子

2020-11-09 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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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最後一次見到老李，是放學後在院子裡，他在佇立在我家門口張望。

我問他，有事兒嗎？他說，有沒有白薯幹，給他吃一點。

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寒假回來的時候，聽父親說，老李頭不久前去世了，走的時候很可憐，瘦的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宛如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般大小。

老李頭，年輕的時候，在村裡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當很多人還蝸居在村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時候，他就早早的去城裡打工了，坐著「看大門」的營生。

那時候，每次從城裡回來都回撿點別人丟下的舊衣服、舊鞋子，大家一起分分，誰家孩子能穿就拿去穿，很大方，雖然是舊的，但是對於村裡人說，都已經美得不得了。

於是，老李頭每次離開家去城裡的時候，大家都爭相歡送。可是年紀大了之後，城裡的僱主怕擔責任就不再用他了，接連找幾份工作，也沒有人願意僱傭。最後，就從城裡回老家了。

由於老李頭常年在外打工，家裡的媳婦已經有了二心，並且還光明正大的將相好的老頭接到自家裡生活起來。老李頭性格軟弱，媳婦也是格外的強勢，就是這樣，在後續的十幾年了，這個老頭和老李頭一家生活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幹農活。

老李頭的媳婦，看不上老李頭，經常對他指指點點、破口大罵，罵完之後，卻對她相好的老頭有說有笑、吃酒玩牌。

老李頭經常一大早就被媳婦支出去幹農活、砍柴火，等到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晚飯已經沒有了，就這樣餓著肚子一晚上。

那時候，在落後的農村，沒有哪個村支書或者婦聯主任願意管這些家務事，只有看不過眼的村裡人會上來勸勸他媳婦，但是管不了幾天，依然回到原樣。

有時候，媳婦在罵老李頭的時候，那個相好的老頭也會插言幾句，你一言我一語的，經常看到老李頭一個人坐在村頭的角落裡低頭不語。

在後幾年，老李頭生病了，臥床不起，幹不了農活，只能依靠媳婦來伺候，但那時候是非常苦的，媳婦天天罵，吃拉在土炕上無人問津，最後被活活餓死。

老李頭，去世那年，68歲。

有人會問，老李頭沒有子女嗎？

有，但是跟沒有一個樣。老李頭和媳婦育有兩女一子，大女兒遠嫁外甥，小女兒在身邊，但是只知道顧著過自己日子，對這些不聞不問，享受著和母親相好的老頭帶來的恩惠，而兒子呢？是個酒鬼，經常性的喝醉回來之後打媳婦、打母親、打老李頭。


（本文是記錄農村的真人實事，原創內容，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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