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接給皇后送過去。」西域剛進貢上來的極品血燕,還未經第三人轉手便送到了月神殿中。
待西域王走後,君戟逸也要往月神殿去,福總管匆匆來報,顧大人求見。
顧大人是皇上身邊的諫官,這幾日君戟逸可以避而不見,他便等在議政殿門口堵他。無奈君戟逸也只能召見。
顧大人作揖行禮,還未開口,君戟逸便知道他要講些什麼,擺手道:「如果是關於皇后的,顧大人就不必多說了。」
「皇上,您獨寵皇后一人,老臣不說什麼,您為皇后重金修繕宮殿,一擲千金,老臣也不說什麼,可老臣聽聞這幾日皇上在皇后宮中夜夜歡歌,如果再不說什麼,就是害了皇上,也害了國家,是老臣的失職了。」顧大人說著俯首叩地。
君戟逸呵的一笑:「朕不立後的時候,你們不滿意,朕立了皇后,你們也不滿意,你們想要朕如何啊?」
顧大人懇切抬頭道:「皇上,自古沉迷女子笙歌者,大多荒廢朝政,招致禍患,您難道不知嗎?」
君戟逸不願再聽他叨叨,揮袖離去,到了月神殿中。風清濯今日不似平常,做裙裝打扮,而是穿上了馬靴,束起了寬袖。
「月兒今日怎麼穿成這樣了?」她這身打扮精神的很,從背後看像極了風清濯坐鎮軍中,當女將軍的樣子。
風清濯微微一笑做出拉弓射箭的樣子纏著他道:「在南祁我常常出去狩獵,在宮裡這麼想日子都要憋壞了,皇上帶我出去遊玩,打獵,可好?我還不曾好生看看中原風景呢!」
「好。」君戟逸替她將一縷亂發別到耳後,「那月兒稍等片刻,朕去換了衣裳,安排一番,就與你出城圍獵,可好?」
風清濯連連點頭。君戟逸出了月神殿,福總管在一側提醒道:「皇上,今日嶺南鬧蝗災,您不是約了禮部和戶部大人商議救災之事嗎?」
「此事容後再議吧。」君戟逸吩咐道,「告訴他們,下午不必進宮來了,蝗災之事他們二人自行處理便是,朕相信他們能將此事處置妥當。」
「這……」福總管支支吾吾的沒挪步子。君戟逸瞪他一眼道:「還愣著幹嘛,去啊。」
「是。」福管家這才領命退下,他本以為皇上也就是新鮮兩天,沒想到卻比之前更慣著這位神女,連賑災如此大事都置之不顧了。
狩獵山上,風清濯騎著黑馬奔馳,拉弓射箭便有一隻飛鳥落下。他跟在她身後,她好像天生就應該在馬背上,這颯爽的模樣,就好像……活脫脫的風清濯。她總習慣在吃桃酥的時候喝茶,習慣在睡前點一爐鳶尾香,在用膳的時候總要先喝一碗湯才肯吃飯,這些細微的習慣也都與風如出奇的相似,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她就好像是風清濯。
於是他更想寵著她,慣著她,好像這樣就能彌補對風清濯的過錯,哪怕是做些昏庸的事。
自那之後,皇后每隔幾天便想要出宮去玩,更巧的是每每她要出門遊玩,總是皇上約了朝臣商議事情的日子。但每次君戟逸也都不說二話的答應了,將政事一推再推,或者索性就讓官員們自己定奪了,朝堂之上怨聲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