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從惠‖在蘇仙嶺看到三個老人

2020-10-13 文棚

三個老人

每天早上，我從蘇仙嶺正門進。我總會看到一個老人，旁邊跟著一個呆傻人。呆傻人估計是老人的兒子。老人正常邁步向前走，不說話。呆傻人倒是四處張望，不時手舞足蹈，嘴裡念念有詞，說些也許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話。老人是哪裡人？呆傻人是怎麼回事？無論攤上誰家，有這麼個累贅都是個不幸的事，給家庭造成多大的傷啊。

我在洞口前石橙上坐著。邊歇涼，邊漫無目的看老人跳舞，打羽毛球，偶爾自己寫點文字，然後從停車場門口出。

這時又看到一個老人。年紀比先前帶兒蹓躂的年齡還大些，但看起來很健碩。他手拿竹帚掃落葉，唰唰唰，很有節奏感。有時把路溝蓋掀開，用手掏出裡面的垃圾。看見有人經過，便會停下，等你過了再繼續掃。我只是看了他一下，他可能以為你和他交流，便露出笑臉。這一塊估計是他的責任區，每天掃得很仔細，很認真，幾乎纖塵不現，完全可評優秀清潔員。這麼大年紀了為何還出來做事？多少錢一個月？會不會拖欠？我估計是臨時聘請人員。

到食堂用餐，一般又會遇到一個老婦人。比前兩位年齡還要大。應該有八十多吧？可能只有五六十斤，隨時都會被風吹倒的樣子。戴頂小黃軍帽，身子巳完全佝僂，頭縮在領子裡，完全看不到脖子。她每天只要一個饅頭，一個燒賣，一碗稀飯。哆嗦著數著零票子。有一次，估計是錢不夠，另一個用餐的代她付了。

她是誰家的長輩？怎麼早餐總一個人吃？看起來真有點孤苦伶仃樣子。

不久的將來，我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去辦公室的路上，經過小遊園。見桃樹葉落了，桂樹不香了。但木芙蓉卻正盛開著。

自然就這樣過去，春夏秋冬，流水無聲。

◆中山日報報業集團新媒體中心

◆編輯：徐向東

◆二審：張鵬

◆三審：嶽才瑛

◆素材來源：中山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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