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凌西扶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沒有回答薄言川的問題,而是拖著赤裸、鮮血淋淋的身子,四處摸索。
她在找穆南天,她只想找到她的南天哥哥。
這麼明顯的舉動,薄言川怎會看不出來。
他一腳將凌西的胳膊踢開,沒來由的生氣,哪怕在面對穆南天的時候,都沒這樣生氣過,肺都快要炸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跟你的南天哥哥在這裡度過餘生吧。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薄言川說完,轉身就走。
溫如玉不敢做聲,只能死死抓著薄言川的胳膊,用唇語問他,「言川,我呢?」
他回她,「你現在是穆南天。」
她現在是穆南天?
薄言川這是要她假裝穆南天,來騙取凌西。他就那麼害怕她死嗎?他就那麼在乎那個女人嗎?那她算什麼?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連一絲絲憐憫都得不到,他在她面前壓著別的女人,她都可以忍受,可是,凌西現在就是個瘋子,要她留下來假扮穆南天,萬一被她發現了,她像咬斷他的命根子一樣咬死她怎麼辦?
溫如玉苦苦哀求,「言川,不行,我害怕。」
薄言川厭惡的將她的手別開,那決絕的眼神,讓溫如玉本就傷痕累累的心,直接碎成了千萬片。
她才不要像凌西那個傻子一樣,一直那麼卑微的活著。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吧,薄言川是屬於溫如玉的,誰也別想得到。
溫如玉突然撿起地上的鋼棍,風一般衝向薄言川。
薄言川猝不及防,後腦勺被狠狠敲了一下,頓時,血流如注。
他捂著腦袋,緩緩回頭,看到溫如玉拿著鐵棍再一次朝自己撲過來,本能的伸手去擋。
結果,「咔嚓」一下,胳膊被敲斷了。
他痛苦的捂著胳膊蜷縮著身子,疼痛讓他發抖,可更讓他害怕的,是溫如玉。那個一向溫文爾雅的女人,此刻就像生猛野獸一般,紅著眼,拎著帶血的鋼棍,一步步逼近自己。
「瘋女人,你……幹什麼……」
「是啊,我是瘋了,為你著迷,為你發瘋,可是你呢,你從來都不拿正眼看我一下。薄言川,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難道是瞎子嗎?你憑什麼覺得,我溫如玉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心碎、難過、不甘,每一步,都是這個女人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薄言川連連後退,「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對你不好。你也知道,這個女人害的我一無所有,等我報完了仇,我就和你好好過日子。」
「你別騙我了。」她歇斯底裡的喊,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下來,「你不會和我好好過日子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心裡有那個女人,你看到她在乎穆南天,吃醋了,所以才會那樣折磨她。薄言川,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人嗎,為什麼你的心會為那個女人打開,就不能為我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