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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荊琮燁×喬郢(ying,音同「影」)
簡介:我的愛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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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郢寫,「琮燁,我愛戀了你許多年,從前忘記何時起,往後不知何時終。」
喬郢的字遒勁大方,不像他本人長得那麼文氣,「你曾經給我如此多的幫助和陪伴,期待我是一個正直的熱情的積極的人,當你發現我可能仍然帶著一些對命運的怨恨時,是不是也有過努力前功盡棄的頹敗和對我的失望?」
這段話並沒有述完,喬郢便換了話頭,「我要先行離開你去看冰川與深海了,我不想帶著畢生遺憾逃離,我願意大大方方地走。」
「最後跟子承和你道歉。」
「我最初惶然地驚懼他的出現會奪走父親的愛,與你的偏袒。」
「不肯如親哥一樣待他,予他支持、包容和友愛。」
「也因你一句語焉不詳的怒氣,就選擇了再不著面的冷戰,我果然氣度小、脾氣大。」
「我知道不對,但仍然數次在樓上看你找他不找我時,怨恨的緊,恨不得撲上去獨佔你。想吼著你看看我,你怎麼馴服了我,又拋棄不要呢。」
「再見了,我忘記期待的感覺了,但還記得你說的話,我去過好每一天。」
「我應該去變得更好。」
這封信結束在這裡。
連一句「望重逢」都沒有。
荊琮燁紅著眼,衝勸酒的兄弟說,「是我讓他失望了。」
裹挾一身倦氣走在雪裡的喬郢,手裡抱著束羊皮紙卷好的花。
門沒開,看見應該在大洋彼岸忙的沒日沒夜的荊琮燁。
一個躲起來換了手機號再不跟舊友聯繫的人,想找,是沒那麼容易。
等他終於鬍子拉碴地站在這裡,沒找錯地方,看見了想見的人。
冬雪已經飄了兩年。
喬郢的眼睛還是亮了,這點光亮適當地取悅了被凍僵的男人。
他啞然開口,「是誰送的花,有男朋友了?」
喬郢低頭看看黃玫瑰,「沒有,實驗室的師妹說,一個人住容易沒有生機,借我點詩情畫意。」
也許是風衣給的溫度並不富裕,荊琮燁凍的白著臉。
喬郢打開門讓人進來,「你過來是要做什麼…」,這話有點不妥,又改口,「是來找我嗎,是有什麼事情嗎?」
荊琮燁手上捧好了熱咖啡,視線圍著喬郢身上繞,「我來求你救我」。
活成堅冰的喬郢上下打量他,「怎麼了」,少見的慌張。
「喬郢,我不原則了,我也不要把你養成八榮八恥標兵,我只要你回來,好事壞事有禮貌沒禮貌,你說一句要,我就跟你刀山火海,保你這輩子,下輩子,有人疼,有人寵,有人絕無僅有的偏愛。」
「你看行嗎,我的心給你,命也給你。我想你。」
荊琮燁話說的很慢,字字斟酌。
說完的時候喬郢沒答話,已經眼淚成行。
這句承諾來的晚,效力卻可觀。
他去柜子裡取來那年撕開的信紙,是他留了道歉書以後,又兀自拆掉的幾句話。
「我想我變得更好了以後,我們仍有機會遇見,如果再次遇見,我希望,你會愛上我。」
「而我,肯定依然在深愛著你。」
「望重逢。」
你看,他沒落下那句期待。
只是但凡荊琮燁這兩年半的時間有一絲一毫放棄,他們就見不到,他也再不知道還有句重逢,甚至有句深切的愛意,寫在後半頁信紙裡頭。
他抱了最堅定的決心離開他,他抱了最堅定的信念找回他。
「我沒有長歪,我除了學習就在認真生活。」
荊琮燁看著他落灰的廚房,整潔乾淨卻空曠的房子,不置可否,說,「喬郢,我不在乎了,以後你想罵誰,你跟我說,我來罵,打人也行,你看不慣誰,我來打。」
別過你的手,別損你的心性。
荊琮燁信他正直善良,越信,就越恨不得把之前的自己拆了卸了來跪地懺悔。
況且,那些他要求的絕對門檻,比起喬郢在他身邊,都是些雞零狗碎。
那麼久以前的種種誤會誰都沒提。
喬郢覺得,那些東西從荊琮燁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已經不重要了。
荊琮燁卻被一些其他所思所想填滿,喬郢瘦了,我要餵他吃飽飯,我要先去把廚房洗一洗,去買調料,去買菜,然後儘快給他一個家,添一些擺設,這兩年攢了那麼多,都要帶來擺好。
綿長的擁抱分開了,荊琮燁 吻 他額頭,摸摸他頭髮,自顧自走向廚房。
喬郢踱步回房間,「我要先去睡一會兒,等實驗結果等了大半夜。」
誤會過好些日子,決裂過好些日子,又分開了好些日子。
但你看,我們一個擁抱就回到以前了。
除了增加了親 吻和愛戀,什麼都沒變。
一個人自覺去做飯,一個人理所當然去補覺。
說再也回不來的安全感,就猝不及防地回來了。
他們都敢信,這次說好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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