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鄉愁》之三十四
所有的突然牛逼,背後都是玩命的死磕!
四季的輪迴中,其實,太陽一直都在,它就在那裡,只是不斷有雲層遮擋了它的光芒,讓我們經常感覺不到它的溫暖。
在人生的輪迴中,其實,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機會、幸福和成功也一直都在,只是我們被心中的雲層遮擋了實現。其實,撥開心裡的雲霧,你就能看到幸福和溫暖。
小時候,因為生活和燒柴困難,一些鄉親也有背井離鄉的情況。
後來,隊裡的一個叔看生活實在困難了,也熬不下去了,就帶著一個比我小几歲的兄弟,直接下山西謀生去了。
幾年後,等再回來時,卻帶回來大大小小一堆的孩子。
那個比我小几歲的兄弟,看著我們還在為每年的燒柴發愁時,就撇著嘴說:「咱們這裡就是不行啊,就是窮,就是落後。有柴的時候沒糧,有糧的時候沒柴。哪像山西啊——!」
「山西是啥樣子,不缺柴燒?」一幫半大孩子圍著他,津津有味地想聽他說點山西那邊的情形。
「山西那邊啊,遍地是煤啊——」兄弟的這句話,就唬得我們一愣一愣的,但還由不得我們不信。
因為隊裡的一個大爺爺,每年秋盡冬初時,也都是趕著毛驢車子去山西拉煤來販賣。
而我們村裡和周邊一些賣煤的,據說煤也都是從山西運過來的。
兄弟說,山西的煤太多了,根本不用像我們這邊這樣到處找柴火。
「做飯時,去院子裡刨下去半米或一米的土層,下面就全部是厚厚的煤層。撬出來幾塊亮晶晶的煤塊,就夠燒一陣子的。等院子裡挖深了,不好再挖,就拉著車子到地裡,隨便刨下去,都是煤,隨便挖來燒……」
一堆半大孩子聽著兄弟的描述,就捶胸頓足地說:「俺的個娘哎,山西那邊真好啊!俺在家裡串楊樹葉子,去壕溝裡摟楊樹葉,冬天鉗花柴、耬花葉,幫俺家積攢了多少柴火,還不夠一家燒的。怕柴火不夠燒時,俺娘還趕俺大冬天的再去地裡溜點花根啥的。早知道這樣,俺就該託生在山西,那多好啊,至少不用到處劃拉柴火了。」
季羨林曾說:「假話全不說,真話不全說。」
「其實,生在哪裡都一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那個兄弟眼裡,流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和成熟。
「山西再好,也不是樣樣都好。有燒的了,還缺吃的呢;有吃的了,還沒穿的啊!所以,俺還不是跟著俺爹又回來了。哪裡都沒有老家親,儘管這裡還是很窮!」
兄弟的那個滄桑表情,讓我至今記憶猶新。
人,永遠是不知道滿足的動物。
若干年後,當我在紅塵中追逐打滾時,燈紅酒綠時,也曾很豪邁地和大家吹牛:「好男兒志在四方,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啊!」
但是,當母親過了70歲,在日日念叨故鄉風土人情時,我當初的想法就動搖、崩潰了。
家鄉,有那麼好嗎?有那麼值得留戀嗎?
「家鄉是用來懷念的,不是用來回去看的。」
朋友的這句名言,我一直認為很有道理。
家鄉有啥啊,破房爛屋的,年輕的都出去打工謀生了,就剩下一幫老弱殘疾在家裡。老家的房子不是頹塌,就是黑暗潮溼,在外面打拼的人,還有幾個想回去住那幾間小破房子。
直到有一夜,我夢見回到故鄉:朗朗的月光下,我站在村口時,又看見了家鄉那些熟悉的景物、熟悉的面孔;所有忘記的名字,一下子回到了腦海。
在夢裡,我能清晰地叫出見到的所有人的名字;他們還是當初我離開時的樣子,還是那樣豪爽地叫著我的乳名,問寒問暖……
夢醒後,淚水打溼了枕巾。
從那以後,我知道,家鄉的魅力就是這樣大。
不管她怎麼貧窮、怎麼落後,不管家鄉的老屋怎麼頹敗,那裡永遠是我的根,是曾經庇護我生長的地方。
以前,一直不相信「落葉歸根」的說法,現在相信了。
一個人不管走多遠,永遠被親情和鄉情這兩條看不見的線牽扯著、纏繞著。
「不管工作有多忙,別忘回家看爹娘。」這句普通的話,讓多少遊子潸然淚下。
「盡孝須儘早」,每年春節返鄉的滾滾大潮中,纏繞著多少中國人思鄉的情節。
「常回家看看……」回不了故鄉的遊子,每年的歲末,守著豐盛的菜餚,都在異地他鄉以淚洗面,把盞祝福著家鄉的親人和一切。
當一座700萬人的都市成為一座空城,當遙遠偏僻的鄉村傳來比城市還密集、濃烈的鞭炮聲,我知道,那些懷著濃鬱思鄉情節的遊子,終於回到了故鄉的懷抱,償還了他們對故鄉的牽絆。
其實,世界上沒有誰優不優秀,逼到絕路誰都卓越;有了退路,誰都平庸!
膽量大於能力,魄力大於努力。
膽量不夠大,能力再強都是小人物;魄力不夠大,努力一生都是小成就.
在成長的路上,我們需要突破的不是現實,而是自己。
因此,在人生的跑道上,戰勝對手,只是賽場的贏家;戰勝自己,才是命運的強者。
往事不必遺憾,若是美好,叫做精彩;若是糟糕,叫做經歷。偶爾要回頭看看,否則永遠都在追尋,而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有一句話說的很經典:當你握緊雙手,裡面什麼都沒有;但當你試著放下,世界都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