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羅 | 一個外國人遊覽中國書法文化(五)

2021-03-01 書法雜誌

2004年春天我在浙江大學泛覽了許多關於六朝書論的資料,通過劉濤先生和張天弓先生的研究成果,逐漸對先唐時期的書法文獻有一個初步的了解。

我從2003年年初開始,對《筆陣圖》有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其中七種筆勢的簡練描述(如用「高峰墜石」來形容的點)。我認為筆畫形態的相關記載可以作為描述漢字書法的一個出發點,比較有利於西方人理解。幾年之後我還更深入地探索關於書法技法的描述問題,包括基本筆畫和永字八法,陸續用中、英文發表了一些論文。可是有點迴避不了的是,凡是整理《筆陣圖》的版本問題,都離不開孫過庭《書譜》關於它的最早記載。

我從2000年留學中國美院時得知,《書譜》是書法理論最重要的論著之一,而且是一件非常精美的小草作品。雖然我2003年已經讀過原文(《書譜》也是西方語言譯文最多的書法文獻),但是,我2004年開始系統研究《筆陣圖》時才真正意識到它在書學領域的重要性。於是,通過搜集關於《筆陣圖》以及六朝書論的線索,我逐漸發現《書譜》實際上是中古時期關於書法實踐最直接、最生動和最精闢的論述。

2004年夏天用電子郵件嚮導師富安敦先生匯報我研究的進展時,我對他說孫過庭《書譜》的內容非常有意思,有相當激進的含義。富先生立即回信說可以把《書譜》作為博士論文的選題。他是從他本人研究武則天時期的中國而考慮的,起初他還以為《書譜》與當時盛行的佛教會有所聯繫,實際上並沒有。

把《書譜》作為研究對象以後,我徹底改變了看待書學的態度。首先,與六朝書法相比,唐代書法,哪怕只是看七世紀,有更多的原始資料,一方面是書法作品和文獻,另一方面是關於整個歷史情況和各種文化現象。因此,比起六朝書論的研究,即便是一個《書譜》專題,也可以從更廣的角度去探究它的內容和著者的生平。

從2004年夏天開始,我就認真地翻閱一切跟孫過庭生平和《書譜》內容有關的第一手和第二手資料,結果在2005年春天時,我後來編輯成關於《書譜》的論文和專著已有了萌芽。通過孫過庭好友陳子昂為他寫的墓誌和祭文可以了解,他不但逝世於洛陽而且曾經在洛陽待過。這點對我來說是個新的認識。由於自己學習歐陽詢,所以我關注的是唐代長安的書法,2004年才明白了唐代書法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基地——「東都」。

我當然之前並沒有完全忽略洛陽的重要性,可是我基本上把它跟北魏書法連在一起,除了各種出土墓誌以外,我心目中洛陽在書法史上的意義在於著名的《龍門二十品》。其實後來我發現,歷史的真實情況比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後來2016年和2017年都在洛陽做了相關的講座,2018年《書法研究》終於登了我一篇專門講洛陽書法的論文。

我的導師富先生鑑於我在中國的進修,2005年春天建議我聯繫他多年的中國朋友,名字叫張乃翥,曾是龍門石窟研究所的副所長。因此,我2005年4月底又去了洛陽,不過這次不像2004年那樣倉促地遊覽,這次目的很明確,要拜訪張先生。

當時洛陽沒有現在這麼大,火車站也叫洛陽站,當然還沒有高鐵。洛陽博物館也還在中州中路,規模沒有今天聶灣村邊的新館大(今天的洛陽博物館還包括原來關林石刻藝術博物館的藏品)。

4月29日早上到了洛陽,張先生約我在龍門石窟研究院跟他見面是第二天上午,所以我們那天有時間在城市遊覽一下。

我們先參觀了洛陽博物館。那段時間正好有個從外館借來的展覽,其中的一件是張旭書丹的《嚴仁墓誌》。展廳有一位博物館工作人員看到我們是外國人,就來詢問一些陳列方面的英文詞語,我確認詞語通順沒什麼問題,我跟她就聊起來了。我對她說我轉天就要到龍門研究院去拜訪張乃翥先生,然後她就說「張乃翥先生在洛陽很有名」。

我還記得,從洛陽博物館出來之後,我們在斜對面一家麵館吃了午飯,麵條挺好吃的,可惜2006年再參觀洛陽博物館時,這家麵館就沒了。

下午去了洛陽老城區,到現在仍是我最喜歡洛陽的一個地方。除了那邊保留了傳統建築格局的總體面貌以外,還有許多有意思的小吃店,包括各種麵食和燒烤。但是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老城區還有一處古玩市場,有賣各種舊貨和碑帖,對研究書法史的我來說相當於一所極大的實驗室。那時候,洛陽橋南口的龍門古玩城還沒有,老城區民俗博物館附近還有一棟樓,其中有好多賣拓片的鋪子,當時我印象非常深刻。我1998年在北京留學時已經去過潘家園,2001年又去了一次,也買到了一些拓片,但是無法跟洛陽老城區的碑帖鋪子相比。我2005年在西安小雁塔附近的古玩市場也買了一些拓片,但是規模沒有洛陽老城區大。我那時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拓片,何況鋪子人員直接在石刻原件上打拓!我那天買了幾張唐墓誌的拓片,想轉天去龍門石窟研究院給張先生看一看。

洛陽老城區   2005年5月

拜訪張乃翥先生的那天,天氣非常的熱,完全可以說是夏天早來了兩個月。張先生極為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並且為我們講解龍門石窟相關的各種問題,包括歷史、地理和美術方面。他提倡宗教、歷史和美術的研究一定要結合人類學和文化學,尤其重視中古時期中西的文化交流。因此,他討論問題的視角很有特色,與一般學者大有不同。他不僅精通文史,而且對實物非常熟悉,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熟悉洛陽文化史的學者之一。

張先生是我導師的老朋友,但是他接待的熱情並不是因為我是富先生的研究生。他相信知識分子要積極地分享知識,因此看到西方的年輕漢學家的我,就感到需要儘量講出有學術價值和具有學術交流意義的話題。他十三年來對我一直這樣,對其他人也會這樣。

我和張乃翥在古陽洞  2006年4月

張乃翥先生非常重視美的種種表現,所以他特意帶我們進古陽洞,因為它是龍門石窟雕刻得最精緻的一個洞窟。那是我第一次進古陽洞,後來2006年和2016年又進了兩次,不用說都是張先生帶我進去的。對我來說,古陽洞的重要性首先在於造像題記,尤其是《始平公造像記》和《孫秋生等造像記》等石刻書法。但是一進洞裡,我就著迷了,造像和題記緊密結合的效果,確實是一種美妙的美術融合。

《始平公造像和造像記》  2006年

古陽洞穹頂  2006年

龍門主要石窟看完了以後,正好是午飯的時間,張先生帶我們進他的辦公室,並且請我們在龍門石窟研究院的食堂吃了便餐。之後,他又繼續跟我們講許多漢學問題。我把前一天在老城區買的拓片給他一看,他就說了一句徹底改變我治學態度的話。我買的幾張拓片都塞在同一件檔案袋,他就責備我說,「記住,畢羅,每件拓片是原物一比一的複製品,而每件石刻都是歷史文物,一定要把每件拓片放在特定的檔案袋裡」。這就是張先生認真對待事情的態度的反映。沒有聽到他這句話,誰知道我以後整理資料的態度會怎麼樣。

2005年冬天,張先生應我導師的邀請在我們東方大學講了兩次課,在講課的同時,在我們的圖書館還舉辦了一個小型的石刻拓片展,都是張先生收藏的文字和圖案石刻拓片。這是我們大學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舉辦這類展覽。

我當時給張先生當翻譯,講座後陪他參觀了那波裡國家考古博物館。還與另一位義大利學者遊覽了龐貝古城。我並不是考古專家,其實也不需要講解什麼,因為張先生以他敏銳的眼光和豐富的經驗都能掌握建築遺址和每件文物的關鍵所在。在龐貝古城,他請求我們不要給他即時講解,他說他喜歡自己思考考察這些文化遺產。他在義大利的那三周時間還拍了四千多張義大利各地的文化史的照片,傳達了他欽佩義大利古代文明的心志。

2005年以後,我跟張先生見面,每年都會有一次,2016年前我又去洛陽之前基本上都在北京。2017年4月12日那天,我們倆還同樣在北京大學有講座,張先生被安排在下午,我被安排在晚上!不用說,我們參加了彼此的講座,他還參與了我講座的討論部分。

2005年4月30日離開龍門後,我和女朋友回市中心的方向,中途還去看了關林石刻藝術博物館。這所博物館墓誌和石刻不少,雖然遊客不多,卻是一所很有價值的博物館,2006年4月又去了一次。那天下午在碑刻展廳我還看到了工作人員正在打拓片,覺得非常有意思,因為是作研究資料備份用的。這不是像西安碑林賣紀念品的地方給遊客示範的打拓技術,也不是碑帖鋪子賣拓片。

關林墓誌打拓  2005年


2005年可以說是我終於進入「研究」階段的一年。不僅是因為漢語和文史水平有所提高,而且是因為我開始擴大我起初以書法實踐為主的基本態度。2005年除了西安和洛陽以外,我還去了徐州和泰安,在那裡看到了中國書法和石刻另一種表現,促進了我深入研究漢學和了解中國文化。

2005年7月又跟我當時的女朋友一起往徐州出發了,這也是值得一提的經歷,等下一回再說。

往期內容

畢羅 | 一個西方人遊覽中國書法文化(一)

畢羅 | 一個西方人遊覽中國書法文化(二)

畢羅 | 一個西方人遊覽中國書法文化 (三)

畢羅 | 一個西方人遊覽中國書法文化(四)

原載《書法》雜誌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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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義大利漢學家畢羅—— 「我對漢字和中國文化一見鍾情」
    「在中國也有一位達·文西」  如果只聞其聲,人們可能意識不到畢羅是外國人,他的普通話標準流暢,還夾雜著些許兒話音。他的名字「畢羅」則取自《莊子》,《莊子·天下》中有言:「萬物畢羅,莫足以歸。」足見他對中國文化的熱愛與熟悉。  畢羅出生於1977年,愛上中國書法時,他還是20歲出頭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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