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話說在至德中,有位被調選到同州任督郵的人,姓崔,名字已不大清楚。
他的家屬在獲知消息後,已提前收拾妥當,搬到同州去了。
數日後,他才輕騎出發,走馬上任。
等到了春明門處,忽然見一青袍人騎馬出。不見其真容,但與他同走了一陣,崔氏愈發覺得奇怪,便上前去招呼。
青袍人也不說他的姓氏,只說是要到同州去。於是崔氏提議一同前行。
走了一陣,崔氏又問是去做什麼的,青袍人答道,「是同州督郵。」
崔氏只覺古怪,說道,「我是最近才被授予的官職,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青袍人笑了笑,並不回答。
於是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當距離同州還有數十裡的距離時,前方出現一條斜道,斜道上有官吏夾道拜迎。
此時,青袍人便與崔氏告別說,「你是陽間的官員,我是陰間的官員,從這裡開始便是殊途,你要送我一程嗎?」
說罷,那青袍人便策馬入道,各官吏跟隨在後。
崔氏奇怪,便也一同跟入斜道,不久就到了一處城郭。
其中的街道官署,都十分壯麗。
崔氏緊隨青袍人到了一正廳處,兩人同坐並受到了廳下人的共同叩拜。
崔氏只見廳下除了吏卒,都是其他形形色色的犯人。
在這眾多犯人中,崔氏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的妻子,頓時,他大驚失色,連忙問青袍人說,「不知我的妻子為何也到了這裡?」
青袍人隨即避讓到桌案後,讓他自與妻子說話。
他的妻子哭道,「被追索到這裡,已經是很多天了,請您一定要為我說話!」
崔氏聽罷,馬上向青袍人祈求,青袍人道,「無妨,待我先查閱了卷宗。」
過了不久,有吏卒呈上卷宗,青袍人翻看半時,才對崔氏說,「也並非是大的罪過,也可放回,不過仍須誦經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延壽。」
崔氏嘗試打聽他妻子的罪過,青袍人不悅道,「你把家搬到了同州,因此你的家人也會與那些在同州死去的人一樣,在這裡接受審判。
你是陽間的官員,我是陰間的官員,僅此而已。」
崔氏不敢再問,又逗留了半日,便請求返回。
青袍人便吩咐胥吏相送,又說,「雖然陰陽有別,但同在同州,怎能不送送督郵!」
於是,也一同相送。兩人再三揮袖道別,最後崔氏在斜道口返回。
崔氏出來後,便心急火燎地趕往同州。
回到家中,見他的妻子躺在床上,探她的鼻息,仍有一息尚存,崔氏一家立即請人在家中接連誦經七七四十九日,他的妻子才漸漸恢復過來。
事後,崔氏詢問他的妻子,她只說是病了七八天,昏沉無所知,後忽一日得以醒來,但全身乏力,直至七七四十九日才痊癒。
崔氏一算計,果然便是放回的那天。
但妻子已經不記得在陰間見過他的事情,當崔氏把事情與她一說,她的妻子才恍如夢醒一般,記起一些,卻也是十分的模糊。
申明:故事改編自《太平廣記》,請不要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喜歡此類民間故事的朋友,不妨給個一鍵三連哦。圖片來源於網絡,侵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