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新聞訊 入住兩年還是臨時水、臨時電;燃氣一直沒開通,如果趕上停電,連飯都做不了,2020年的跨年夜也是在黑暗中渡過的;交著高額的物業費,小區院裡卻一片狼藉,未完工的廣場上連一塊像樣的草坪都沒有,孩子也沒有可以活動的地方;大型車輛整日進出,四周工地噪音不斷,小區無法封閉……這,就是位於哈市長江路227號的金色柏林小區的現狀。27日,居民小妍(化名)告訴記者,一家四口入住金色柏林小區兩年,只有一個感覺:憋屈。
廣場有電線有磚坑 單元門四敞大開
小妍有兩個孩子,老大上初中,老二剛三歲,買金色柏林的房子就是為了老大上學能更近一點兒。「每天早上上學步行只需要20分鐘,確實近了。但是代價太大了。」小區建設還沒完工,院裡沒有幾塊像樣的道路,一旦下雨,水坑、泥坑成了小區的「標配」,不是鞋被灌溼,就是滿腳稀泥。孩子走在這樣的路上,可想而知有多難,送孩子上學就是和「水泥路」的鬥爭。交著高檔小區的物業費,大孩子上學沒好路,小孩子連個玩的地方都沒有,能不憋氣嗎?
27日,記者來到金色柏林小區,看到這個小區四周被工地環繞,門口是整齊的工棚,小區四周是在建的工地,院內沒有完工,只有幾棟樓進了戶。這幾棟樓的中間,僅有一塊不大的廣場。廣場的草坪裡長滿黃色雜草,路燈的位置已經預留出來,紅磚形成一個坑,電線裸露在外。廣場中兩處不知道是造型還是設施的東西,有鐵桿歪歪扭扭的,帶著螺絲,被破爛的圍擋圍住。
這個小廣場也是小區裡唯一一個能夠讓居民們活動的地方。然而,像小妍一樣的家長們,卻從來不敢讓孩子自己在這個廣場裡玩。「孩子淘氣,沒準兒磕了碰了,又是磚坑又是電線又是鐵棍子,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像我這樣的成年人,也不敢隨便溜達,一眼沒瞅到,絆個跟頭誰能管你。」記者等了半小時,才看到一個老奶奶推車帶著還不會走路的孩子,來到這個廣場散步。小妍告訴記者,現在孩子變得不願意下樓了,每次想帶孩子下樓玩一會,孩子都會立即拒絕,理由是:埋汰。
這裡的居民樓都有前門和後門,大部分的單元門都是四敞大開的,有的居民樓後門因為還在施工,根本關不上。這也是讓居民們很焦心的事。小妍說,小區沒有封閉,單元門整天開著,誰都可以隨便出入居民樓。業主群裡經常有人在喊:昨晚誰家的電子門又被人拽了,誰又在樓道裡發現可疑的人了。每天晚上,小妍都要反覆檢查自己家的門鎖沒鎖好。
居民摸黑兒跨年 施工聲吵得不敢開窗
小妍是2016年交的首付,2018年才入住這個小區的。「真的,要不是因為無處可住,絕不會住在這裡。」為了買這套房子,她賣掉了已經住了10年的房子,又辦了貸款。入住前,他們一家租房住,那房子經常返水漏雨,房租一年也需要兩萬。小妍說,從租房搬家的時候,她就沒有喜悅感,只有從「漏雨房」搬進「工地」的悲哀。
住進金色柏林小區,讓人煩惱的事情又接踵而來,第一樁就是臨時電。「有時間就等來電再坐電梯,沒時間就靠腿。能不能回去家,全憑毅力。」小妍說這話時,一臉苦中作樂的表情。2020年跨年,小區居民就是在黑暗中渡過的。跨年夜那晚,小妍沒有出去,原打算快樂地迎接新年,沒想到突然停電,一片漆黑,一直停到了第二天上午。半夜裡,小妍無聊地在業主群中發牢騷,她看到,有的業主說自己在樓下,等著來電坐電梯;有的業主堅持著一層層地爬樓梯;有的業主說自己有別的去處乾脆不回家了;有的業主點起蠟燭,在業主群裡說:兩柱蠟,跨年;有的業主用手機拍著窗外其他小區閃爍的燈光,在朋友圈寫著:摸黑兒跨年,真像樣。
從進戶到現在也一直沒開通燃氣,如果趕上停電,連飯都做不了。樓層低的居民就叫外賣了,小妍家樓層較高,趕上停電,只好去娘家吃飯,等著來電。或者讓媽媽送飯過來,而爬樓又是一件考驗毅力的事情。小區的信號還非常差,想安穩地打電話,要把頭探出窗外。記者與小妍電話聯繫時,通話了10分鐘,掉線了5次。小妍十分抱歉地告訴記者,老二在睡覺,不敢開窗,所以就總會掉線。
小區四周的工地雖然沒有正經幹活,但是並未停工。在小區院內,會從四面八方傳來施工的聲音,電鋸聲、卸貨聲、工人的吆喝聲,雖有間歇,但連綿不絕。「孩子白天想睡個安穩覺相當難,經常被外面工地的聲音吵醒。」為了讓孩子睡得好點,這個夏天,小妍沒怎麼打開過窗戶,代價就是悶熱的屋子,或者開空調的電費。
維權兩年 沒啥結果 有人說 開發商不會管了
《農博花園(金色柏林)物業增值服務成本說明》中寫著:「完全依照高檔住宅標準進行設計施工,是華鴻打造的金色萊茵國際社區升級版,在銷售以往的宣傳介紹中,一直定位於高檔住宅國際社區」;「全季節大堂綠植花卉擺放與園藝修型培育呈現綠色生態」;「應景節假日的社區美化布置,烘託節日氛圍及造型搭建」……
「從進戶那天,我們就一直在維權。到今天已經快兩年了。」小妍告訴記者,自己看到了無數次業主們與開發商之間的爭吵,自己看到了無數次業主們失落無奈的落敗。一些鄰居與工地裡的工人聊天,工人告訴他們:「開發商根本不可能管這個小區了,開發根本不給我們錢。」
在無數次的失敗後,有些鄰居已經放棄希望,搬到別處;有的鄰居仍然頑強,還在不斷地做著徒勞的維權。但維權,也仿佛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性行為,因為大家都知道,不會有任何結果。「如果有後悔藥,我真想喝幾瓶。」小妍這樣叨念了好幾遍。
來源:龍頭新聞
【來源:生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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