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也好,旅行也罷,當我們在行走中沒有汲取或者感悟點什麼,那麼你的行走也僅僅只是行走而已。
在我決定去登黃山的那一刻起,我就對這片土地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為此,在此後的一年時間裡,我時不時的查閱資料,來詳細的了解我要去的這片深邃廣柔的土地——古徽州。
徽州,在中國大陸安徽省南部地區,古稱新安,自秦朝置郡縣以來,已有2200餘年的歷史,追本溯源,宋徽宗宣和三年改歙州為徽州,曆元、明、清三代,統「一府六縣」 歷史上常被稱為古徽州(徽州府:歙縣、休寧、婺源、祁門、黟縣、績溪,除婺源今屬江西省外,其餘皆屬安徽省)。在780年的時間裡,這六個縣一直穩定地隸屬於古徽州,而徽州文化就是由古徽州六縣的土地承載的,由六縣歷代先賢和人民群眾共同締造的文化,涵蓋了物質和精神內容。
徽州文化,即徽文化是中國三大地域文化之一,而不等同於安徽文化,是一個極具地方特色的區域文化,其內容廣博、深邃,深切透露了東方社會與文化之謎,全息包容了中國後期封建社會民間經濟、社會、文化生活的基本內容,被譽為是後期中國封建社會的典型標本。
我在遊覽的過程中能夠深切的感受到古徽州曾經的繁榮和鼎盛,比如徽商、宗族、教育、徽雕、徽菜、徽派建築、建築風水、甚至封建倫理常綱等等。
翻開地圖,我們看到現在的行政劃分,古徽州「六縣」除婺源隸屬於江西省外,其餘五縣皆屬於安徽省,黃山市4個縣,宣城市1個縣。為了打好旅遊牌,1987年撤銷徽州地區,成立了黃山地級市,轄有屯溪區、黃山區、徽州區、歙縣、黟縣、休寧、祁門。
拉近地圖,我們能夠看到新安江貫穿整個黃山市,北起源於橫江,南起源於率水,在古徽州匯成新安江,注入千島湖,一直下流,到建德先是叫新安江,進入桐廬叫富春江,到了杭州聞家堰又叫錢塘江,之後匯入東海。而人類文明起源於河流文化,因此我今年的秋季之旅設定的路線就是沿江逆流而上,走近古徽州。
第一站杭州 自古錢塘傳說多
去年的春季我曾到過杭州,正是最美的季節呢,花繽紛了我的眼,綠植翠了我的心。在去龍井問茶的路上,走進九溪煙樹,仿佛人在畫中一般,很多年輕人在此拍攝婚紗照,唯美的不要不要的。九溪十八澗橫跨林間小道蜿蜒其間,潺潺流淌,兩旁獅子峰茶園碧綠,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清香,水好、景美必有好茶呀!我到了龍井村品嘗了獅峰龍井,從茶園邊穿過,站在高山上眺望杭州,西湖就在腳下。為此杭州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但是我與它的淵源不僅限於此,杭州西湖、錢塘江畔、飛來峰也是我兒時的童話。
我生於六十年代後期,為什麼強調「後期」呢?因為我私下認為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並不是一代人,大致分為兩代,60-66年出生的為一代,挨過餓,上學時期動蕩,他們大多與父輩思維更加相像,願意憶苦,接受電子科技方面比較慢;67-69年出生的為一代人,他們是承上啟下的一代,即受到父輩傳統的教育,又很快適應了新時代的巨變,他們完整的經歷了求學的各個時期。而我正屬於六十年代後期,雖然不至於挨餓,但物質和精神食糧都不豐富,小時候沒有童話故事書,沒有十萬個為什麼,沒有各種圖文並茂的畫冊,有的只是黑白的小人書,大多講的是戰爭故事、英雄人物,比如地道戰、劉胡蘭、周扒皮等等。記得有一次,我父親出差回來帶給我一本畫冊,講的就是錢塘江的傳說,這本畫冊開啟了我童年的想像空間。我愛不釋手,每次上數學課時,老師出一百道數學題,誰全部計算對了,就可以提前下課出去玩。而我幾乎是每次都半堂或大半堂課就能夠出去,我的兜裡就藏著這本畫冊,我在學校操場的籃球架下一個人入迷的看著,這成了我童年的一個縮影儲存在我記憶的深處。隨後在成年人忙碌的世界裡,我幾乎淡忘了,而去年春季的杭州之行,打開了我記憶的閘門,拌著我思念的情緒翻騰起來,這也終於促成了我今年秋季的二下杭州。我到了靈隱寺,看了飛來峰,登雷峰塔遠眺西湖全景,漫步錢塘江畔賞燈光秀。我去了我想去的每一個角落,只有我自己心裡明白,我在找尋什麼,我在撿拾什麼。
他們在哪裡呀?他們在遠方,在最遠的遠方,遠得比想像得更遠。
九溪煙樹唯美如畫
龍井問茶
我從龍井村徒步穿過山至西湖走了14.62公裡。
遠眺西湖
西湖春色(去年)
西湖秋色(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