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善:從八卦小報中發現一個罕為人知的張愛玲

2020-12-19 騰訊網

[摘要]我們可以從中看到張愛玲用筆名發表在各種小報上的文章、她對女作家的看法,以及《怨女》各種版本的差異等。

近日,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教授陳子善出版了新書《從魯迅到張愛玲——文學史內外》。 書中收錄的是他從2014年到2017年寫作的關於魯迅、胡適、鬱達夫、張愛玲等作家和《京報副刊》《新月》《論語》等刊物的論文和史料考證文字。以張愛玲為例,我們可以從中看到張愛玲用筆名發表在各種小報上的文章、她對女作家的看法,以及《怨女》各種版本的差異等。

這本書之所以以「文學史內外」為副標題,陳子善說,是因為幾層意思:「一,和魯迅、張愛玲這種在文學領域出名的人相比,文學史對一些作家的關注不夠,需要對後者進行進一步發現。二,某個作家可能總體上已經進入文學史,但是他的某些側面,我們文學史家還沒有注意到。此外,文學史雖然提到了一些作家,但是對他們進行的是高度概括,很多東西沒有具體細緻地來討論,我這裡正好有機會,可以披露。」

這一領域是陳子善的特長。長期從事中國現代文學史尤其是文學史料研究的他,常在手稿、老報刊雜誌中鉤沉索隱,尋找名家散落在集外的文章,以名家細碎小事入手,發前人未發之覆。圍繞新書,近日,騰訊文化專訪了陳子善。以下為採訪內容。

「邊角料」拼湊出一個更豐富的張愛玲

張愛玲

騰訊文化:從1985年到現在,你已經研究張愛玲三十多年了。如果要你對張愛玲下一個總的判斷,你會怎麼說?

陳子善:張愛玲是一個完全有自己鮮明個人風格的人,是一個成就很高的女作家。她的出現為新文學的調整提供了一種新的可能——在她之前,新文學是要和舊文學徹底決裂的。

她在《自白》中寫道:「中國文學的寫實傳統持續著,因國恥而生的自鄙使寫實傳統更趨鋒利。相較之下,西方的反英雄仍嫌感情用事。我因受中國舊小說的影響較深,直至作品在國外受到語言隔閡同樣嚴重的跨國理解障礙,受迫去理論化與解釋自己,這才發覺中國新文學深植於我的心理背景。」張愛玲從舊文學中汲取營養,將文學推進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騰訊文化:對於張愛玲的諸多評價中,有一種說法是說她創作視野狹窄,多關注男女、情愛,你對此怎麼看?

陳子善:其實張愛玲在很多方面都有建樹。她的古典文學造詣極高,她對《紅樓夢》的一些真知灼見,如果不是有深厚的古典文學修養,是很難有的。

張愛玲也關注「五四」新文學,她的小說創作理路上與魯迅多有相通或暗合之處,且張愛玲在自己的作品尤其是散文中一再引用、借用或者發揮魯迅的話。除了魯迅,被張愛玲討論和引證過的現代作家還有沈從文、胡適、鬱達夫、茅盾、林語堂等……可以充分看出,她對於「五四」新文學持一種審視和批判的態度。

張愛玲寫農村生活也寫得很好。《異鄉記》中,浙東農村生活情景,比如冬天的舂年糕、殺豬、婚禮、社戲、迎神賽會、元宵舞獅燈等民間習俗,在張愛玲筆下無不活靈活現,構成了一幅風俗畫長卷。

我對於張愛玲的討論始終是以文學為本位的,我覺得大家不必過分糾纏於她的個人生活。關於她和胡蘭成之間到底應不應該,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還有什麼該不該的,而且這也無法講清楚。

騰訊文化:張愛玲1952年離開大陸到香港, 1995年於洛杉磯逝世,她在大陸之外的創作時間達43年,評論界也有人以此作為她創作的分水嶺。你怎麼看她離開大陸以後的創作?

陳子善:人們常把張愛玲離開大陸以後的作品說得一無是處,其實無論是在香港還是在美國,她在創作上或者翻譯上仍在繼續追求。1952年夏到香港大學後,因生活所迫,她開始為美國新聞處翻譯美國文學名著,《老人與海》《愛默森選集》《無頭騎士》等都是這一時期她翻譯的作品。張愛玲給《愛默森選集》寫的《譯者序》很精彩:「愛默森並不希望有信徒,他的目的並非領導人們走向他,而是引導人們走向他們自己,發現他們自己。」

張愛玲1954年為《老人與海》寫的譯者序也頗有卓識。她寫:「老漁人在他與海洋的搏鬥中表現了可驚的毅力——不是超人的,而是一切人類應有的一種風度,一種氣概。海明威最常用的主題是毅力。他給毅力下的定義是:在緊張狀態下的從容……因為我們產生了這樣偉大的作品,與過去任何一個時代的代表作比較,都毫無遜色。」

騰訊文化:你常在寫作中關注到一些細節,如你書中提到,「潘柳黛曾寫:張愛玲穿著奇裝異服到蘇青家去,使整條斜橋弄轟動了,她走在前面,後面就追滿了看熱鬧的小孩子……她為出版《傳奇》,到印刷廠去校稿樣,穿著奇裝異服,使整個印刷所的工人停了工。」這樣的細節顯得很生動有趣。

陳子善:這些細碎的「邊角料」,其實可以拼湊起一個更加豐富的張愛玲。我不追求建構什麼大東西,只從微觀的角度講一點日常生活。我會談某作家的某一封信是真是假,談她曾用過哪些筆名。只有把細節搞清楚,人物的豐富性和生動性才能夠體現出來。

手稿、書信:那個時代的「朋友圈」

騰訊文化: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在魯迅和張愛玲的時代,很多名家既是作家,又是雜誌的編輯和運營者,有的也是翻譯家。比如魯迅就曾創辦諸多報刊雜誌。

陳子善:的確,當時很多人都有作家、編輯、翻譯家三位一體的身份,不像我們現在,這三個職業常互不相干。

張愛玲倒是沒當過編輯,因為她的性格比較特別,她不大願意跟人打交道。但在她和魯迅那個年代,幾乎所有重要的作家都當過編輯。編輯是魯迅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個身份,他編了很多中文外文書,在這些方面還有很多研究的餘地。

《唐宋傳奇集》扉頁,魯迅手書:「奉贈春苔兄,魯迅,上海。」 籤名處加蓋朱文長條名章:魯迅

2015年10月,北京大學舉辦《小團圓》手稿復刻發布會,這是張愛玲小說手稿第二次完整面世

騰訊文化:在《從魯迅到張愛玲——文學史內外》中,很多文章都是在討論名家的手稿。你認為手稿在文學研究中的價值何在?

陳子善:研究就是要把所有東西綜合起來討論,手稿、書信對於研究作家的生平、創作和交遊都是重要的材料。手稿和書信就是那個時代的微信群和朋友圈,關係好時大家在一個群裡常互相通話,關係不好了就退群去找新朋友。

手稿研究的作用何在?以魯迅為例,仔細對比他的手稿和出版物中的文字,就會發現有些標點符號不一樣,或者說,他當年的標準不符合我們今天的規範。那麼,這是不是也顯示了標點符號在歷史中的變化過程?我們的文言文是沒有標點的,標點是「五四」以後創造出來的一套東西,此後它有一個完善規範的過程,這在手稿中就會體現出來。

再舉一個例子。鬱達夫《她是一個弱女子》手稿的影印本,不僅使讀者能夠欣賞到鬱達夫難得一見的鋼筆書法,還對鬱達夫研究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這個手稿幾乎每一頁都有修改,大部分修改用黑筆,偶爾用紅筆,包括大段增補。鬱達夫創作這部中篇小說的反覆斟酌可見一斑。

周作人手稿《最後的十七日》

騰訊文化:你一般從哪裡獲得手稿?

陳子善:圖書館、博物館、紀念館都是名家手稿的主要保存地。這些年來,一些拍賣行也會陸續出一些名家的手稿。

以魯迅的手稿為例。它們主要保存在國家圖書館、北京魯迅博物館、上海魯迅紀念館、紹興魯迅紀念館和魯迅有關的一些機構。目前,這些手稿正在按計劃逐步出版中,其中甚至包括魯迅留下的一張便條。以魯迅的地位自然應當享受這樣的待遇,但其他作家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比如鬱達夫的手稿保存情況就非常差。

騰訊文化:除了手稿,小報也是你關注的一個重點,張愛玲的諸多集外文,比如張愛玲在1949年前創作的最後一部小說《鬱金香》,以及她離開內地赴港前在上海發表的最後一部作品《小艾》,都是你從小報上發現的。你認為小報在文學研究中的價值何在?

陳子善:小報就是那種講八卦、瑣碎事情的報紙。很多人對小報都有偏見,但張愛玲曾說:「小報有著濃厚的生活情趣,可以代表我們這裡的都市文明,總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作者的面目,而小報的作者絕對不是一些孤僻的,做夢的人,卻是最普通的上海市民,所以我看小報的同時也是覺得很有研究價值的。」

其實八卦裡面可以展示當時社會真實的東西。最近我的一個好朋友看小報的資料,看到很多關於徐志摩和陸小曼的第一手材料:陸小曼怎麼演戲,徐志摩怎麼跟她一起上臺演……小報的內容非常豐富,我們對它們的關注還很不夠。

騰訊文化:你也很關注作家作品版本的問題。研究作家作品的版本的必要性是什麼?

陳子善:我最近寫了一篇文章,講了《吶喊》最初出版的三個版本之間的異同,以及其中的異說明了什麼。但一本書到底有多少版本,很難搞清楚,所以對版本進行研究的難度很大。

為調查魯迅著作的版本演變情況,上海魯迅紀念館的專家花了很多年功夫,但也還是很難弄清楚。比如說某個版本可以查到第五次印刷和第八次印刷的時間,那麼第六次跟第七次印刷是什麼時候?不知道。每次印多少本?也不知道。要說明一本書在當時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印數是很重要的參考數據。如果印了3000本,它最多被幾萬人看到,如果印了幾十萬本,情況會很不同。這些都應該進入我們研究的視野。(文/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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