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薛寶釵的丫環,教養素質為何低下?淺談鶯兒折柳之劣跡

2020-12-21 紅樓不紅

《紅樓夢》第59回,回名乃是「柳葉渚邊嗔鶯吒燕」,時值王熙鳳病重,王夫人命李紈、探春、寶釵三人暫時管理大觀園的事務。

期間探春銳意改革,在園內實施「承包製」,將園子的花花草草全部承包給婆子們打理,這樣既為賈府省下了僱人打掃的費用,同時又能給賈府「創收」,每年能有四五百兩銀子的進帳。

這本來是好事,可總有人站出來挑戰規則,幹擾承包製的正常進行,薛寶釵的貼身丫環鶯兒就是其中之一。

第59回,寶釵讓鶯兒去問黛玉要些「薔薇硝」來,就在去瀟湘館的路上,途經柳葉渚,鶯兒看著柳樹長勢甚好,竟隨意攀折,編成竹籃子,送給林黛玉;這還不算完,在返回的路上,鶯兒更是「得寸進尺」,乾脆直接坐在山石上編起竹籃來:

(鶯兒)一面說,一面便將黛玉的匙箸,用一塊洋巾包了,交於藕官道:「你先帶了這個去,也算一蕩差使了。」藕官接了,笑嘻嘻同她二人出來,一徑順著柳堤走來。鶯兒便又採些柳條,越性坐在山石上編起來。又命蕊官先送了硝去,再來。她二人只顧愛看她編,哪裡捨得去——第59回

鶯兒此舉實在不妥,因為承包大觀園不僅是官方紅頭文件,更跟底下婆子們的切身利益密切相關,婆子們就指望著好好管理這些花花草草,賣些錢補貼家用,正如其後春燕所言:

這一帶上,地上的東西都是我姑娘管著,一得了這地方,比得了永遠基業還利害,每日早起晚睡,自己辛苦了還不算,每日逼著我們來照看,生恐有人糟蹋。(第59回)

眼下,糟蹋這片基業之人,正是鶯兒。她的主子薛寶釵,便是大觀園承包製度的創始人之一,她卻挖主子的牆角,公然對抗這種制度,並振振有詞:我今便掐些,她們也不好意思說的。

可城門失火,卻殃及池魚。

鶯兒作為賈府的客人,婆子其後趕到,自然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拿自家的春燕發火,其真實意圖乃是含沙射影地諷刺鶯兒:

一語未了,她姑娘果然柱了拐棍走來。鶯兒、春燕等忙讓坐。那婆子見採了許多嫩柳,又見藕官等都採了許多鮮花,心內便不受用;看著鶯兒編,又不好說什麼。便說春燕道:「我叫你來照看照看,你就貪住頑,不去了。倘或叫起你來,你又說我使你了。拿我做隱身符兒,你來樂?」——第59回

隨後,婆子用拐杖打了春燕几下,春燕滿心委屈,氣氛尷尬。鶯兒也自知婆子「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登時大怒,與婆子大吵一頓,並將所編之花籃、柳枝等物,盡數丟進湖裡。

誠如李山之文《有聲有色說紅樓——從87版電視劇到原著》書中第二十二集分析道:

「柳葉渚邊嗔鶯叱燕」,肇事者明的是何婆子,不懂規矩;暗的就是寶釵的丫鬟鶯兒,這場波瀾的高潮其實是她挑的。她在去瀟湘館的路上就採摘柳條花兒編了一個花籃,回來又乾脆坐在那裡大編特編,是成心的。

李先生認為,鶯兒之所以先後兩次折柳,甚至於肆無忌憚地坐在大觀園山石上編花籃,完全是出於報復心理,為何這般報復?且看第56回「敏探春興利除宿弊,時寶釵小惠全大體」,最初花草香料之承包,本來是要落在鶯兒她媽身上的:

探春笑道:「原來如此,只是弄香草的沒有在行的人。」平兒忙笑道:「跟寶姑娘的鶯兒她娘就是會弄這個的。上回她還採了些,曬乾了瓣成花籃葫蘆給我頑的。姑娘倒忘了不成?」——第56回

上文李先生之推斷,正基於此。他認為:本來大觀園的花草香料等承包,是要歸鶯兒她娘的,可最終卻因為寶釵避嫌,將這個職位讓給了怡紅院小廝茗煙她娘(葉媽),這導致鶯兒家喪失了一個「撈金」的好機會,對這一點鶯兒耿耿於懷,所以她故意「隨意折柳」、「越性坐在山石上編花籃」,以示心中不平。

李先生之分析,只能束縛在「可能」二字中,出了這個圈兒,便成了過度解讀。

筆者私認為,前有梨香院賭錢,鶯兒當面埋怨賈環耍賴,後有鶯兒折柳,怒擲湖中,不管怎麼看,這個小丫頭只是個可愛嬌憨之人,貌似不像李先生臆測的那般「暗黑」,竟對主子寶釵、園中婆子心懷怨恨,幹出這等心機深沉之事。

或曰:薛寶釵自己敦厚嚴謹,做事滴水不露,為何自己的貼身丫環,卻這般無教養,惹出這些禍來?

筆者無意為鶯兒折柳之劣跡洗白,她當眾違背大觀園承包製度,侵犯婆子們的經濟利益,這一點是確定的。

但同時,我們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鶯兒之天真率性,乃是寶釵故意「縱容」!豈不見《紅樓夢》第35回「白玉釧親嘗蓮葉羹,黃金鶯巧結梅花絡」,玉釧、鶯兒兩人同時來怡紅院,可禮數方面的表現卻截然不同:

一直到了怡紅院門內,玉釧兒方接了過來(捧盒),同鶯兒進入寶玉房中。襲人、麝月、秋紋三個人正和寶玉頑笑呢,見她兩個來了,都忙起來,笑道:「你兩個怎麼來的這麼碰巧,一齊來了。」一面說,一面接了下來。玉釧兒便向一張杌子上坐了,鶯兒不敢坐下。襲人便忙端了個腳踏來,鶯兒還不敢坐。——第35回

玉釧、鶯兒同至怡紅院,玉釧見到杌子便坐了下來,鶯兒卻始終不敢坐下,可見寶釵日常對鶯兒亦有禮數教誨,故而鶯兒這般拘謹。

可同時,寶釵並沒有盡全力將鶯兒培養成「禮數機器」,而是任由鶯兒發揮少女天真本性,這才有「梨香院賭錢」、「鶯兒折柳」之事;

諸君若還有疑慮,不妨看香菱學詩。寶釵其實並不贊同香菱學詩,她的價值觀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儘管如此,她並沒有因為自己不喜歡,就完全扼殺香菱,而是任由香菱去跟林黛玉學詩,跟其餘姊妹們探討作詩之法。

由此觀之,李山先生以惡意忖度鶯兒,乃是一個誤讀,更是對鶯兒主子薛寶釵的了解,不夠全面。筆者淺見,聽憑諸君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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